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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1 / 2)

赵景程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这药她不会不吃。

只是她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抱有怀疑之心,所以就算脑中疼痛难忍,她也没有立即将药服下。

拿着药,她换了个话题:“多谢南公子慷慨赠药,南公子要与我共商的大事,这般状况下我也不会不从。只是现在还记挂着与我相伴同行的护卫,可否求得一见?”

南施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了句:“随意。”

得了这句话,她算是能堂堂正正出这房门了。

惜刃所在的房间不算太远,就在侧边的房间,走几步就能到。

强压着头颅内强烈的撕裂感,她在南施遥的指引下开门进去。

门打开以后,那名叫做哑巴的仆人正在照看惜刃,不过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转的迹象,呼吸声浅浅。

看来惜刃伤得要比她重。

“用过药了吗。”赵景程问道。

躺在床上的惜刃呼吸紊乱,先前脸上沾染的污渍血垢已被清理干净,更能看清如今皮肤苍白,嘴唇发青的惨状,病弱的样子令人怜惜。

她的话自然不是问身边的哑巴,身后的南施遥很识趣的回道:“你手上那药暂且没用。”

“既然如此,劳烦南公子告知我这药需如何服用,剩下的事就由我代为照料吧。”

南施遥细心告诉了她服药的方法和用量。

仔细告知的同时,还暗戳戳的警告了好几句关于此药一日不服的后果,借机打趣,妄图再次看到她失控的黯然神情。

赵景程头疼于身边这位讨巧卖乖的烦人精,却又不能立即摆脱,只能道谢:“有劳公子悉心告知,不敢耽搁公子的时间,剩下的是我来照料便可。”

她无视南施遥话中有话的调侃,将人送至了门外。

“这么快就赶我走?好狠的心啊。”

南施遥仍旧要往里凑,言语不断地戏谑道:“作为一个古道热肠的善人,我也是担心里面的小鸡仔嘛。你是只不安好心的狐狸,倘若放你俩共处一屋,那只小鸡仔肯定是活不长久的。”

“你既知道我的用意,也不怕我活不长久。”赵景程的头隐隐作痛,手中装着药的小瓷瓶越捏越紧。

见她神色着实不佳,磨人精南施遥终于作罢,悠哉悠哉离去。

也确实如南施遥所说,她不安好心,前来看望惜刃也是为了拿他试药。

不过结果好坏就看南施遥本人的考量了,如果他给的药有用,惜刃就不会死在这里,如果这个药没用…

此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总之这药需得惜刃试用之后身体无甚大碍,她才会用此药。

看着手里的瓷瓶,她坐到了床边,打算将瓷瓶中的药依照分量喂给惜刃。

手中拿起一盏茶水,方才还在床上深眠的惜刃已坐起身来,嗫嚅良久,唤了她一声:“…陆小姐。”

她将茶盏递给了惜刃,示意他服药。惜刃知她心意,知道是要拿他试药,便不做推脱直接就着茶水将药服下。

茶盏重新回到她手中,赵景程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惜刃,亲眼看着惜刃服下后,又在房间等了半个时辰,再问道:“如何?”

“头脑清明不少,身体暂未发现异样。”惜刃如实答道。

她点点头,回道:“好生休息,将此地打探清楚后,你我二人尽早启程。”

惜刃虽然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中,但是通过赵景程种种举动也能感受到现在情况异样,于是问道:“陆小姐,如今是何状况?”

“暂且脱险,只是此处…”她起身关窗,探得安全后,继续道:“不是久留之地。”

她从怀中取出南施遥给她的那瓶药,看着手中装了药丸的青绿瓷瓶,一时间也摸不准那南公子的话是真是假,心中怀疑:难道自己真离不了这药?

身旁的惜刃适时出声:“小姐,这药有何作用?”

“你我二人被此处主人所救,此间主人告知我,我们中了此地毒虫的毒,离不开这药,每日都需定量服用,不然定会败命归西。”

她见坐在床上的惜刃衣衫单薄,便从床侧的衣桁上取下一件衣物递于惜刃,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但并未将药方赠我。”

惜刃正想要问药方事宜,便听到了这般回答,心下了然如今的境地,继续听赵景程说明。

“方才让你服用了此药,并未见其有异样,看来此人暂时没有杀心,但这药是否需要日日服用,还并无定论。”

赵景程想了想,继续说道:“现在你我受制于他,你好好养伤,疗养的这段时日我们尽量早日拿到药方和出去的路线。”

“这几日我会探查此处情况,惜刃你在养伤之余,也切莫懈怠。”吩咐完,她便推门向外走去。

头昏沉得紧,推开门后,外面的景象迟缓地映入她的眼中。

忍着疼痛,她突然发现门口候着那个名叫哑巴的仆人。

这个在屋外冷不丁出现的人影让她心下一惊。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记得当时关窗的时候,她是将屋外仔仔细细查看过之后再进行的对话,周边可是没发现人的。

那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她和惜刃的谈话的呢。

很快,她对着哑巴报之一笑,即刻发问:“小郎君,此番前来,是忘了什么要紧事吗?”

哑巴看着她,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面上甚至还带有一些惊讶之色。

说不定真是个哑巴。

“抱歉,倒是忘了你不会说话。”

赵景程不愿放过眼前这下人面上的一丝神色,可能是她打量的眼神太过于露骨,哑巴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立刻说了句抱歉:“对不住,是吓到你了吗,怪我失礼,只是这位小郎君的相貌与吾弟有几分相似,不免有些失神。”

见那人不再存有抗拒之色后,赵景程将声音放缓,试图引起这哑巴的怜悯之心,“离家这几日,于深林受毒虫之灾,也算是大难不死。这般际遇,不免让人思念起家中亲人。”

紧接着叹了口气:“纵使如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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