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渊站在书房的窗边,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着远处拥吻的恋人,眼中闪动着明明灭灭的火光,指甲嵌入掌心。 幼妤回到房间,随手打开灯,房间里顷刻间明亮起来。 她走到桌前放下背包。双手交叉抓住淡紫色毛衣往上翻,毛绒的摩擦卷起里面白色吊带,露出细软的腰身,灯光下白皙耀眼。 女孩似有所觉的回过头。 耿渊站在门边,眼神晦暗幽深看着她。 无形中带着几分强势,一股阴森的寒气慢慢袭来。 “哥哥。”女孩将脱下的毛衣抱在胸前。 幼妤不自觉的移开眼,不敢与之对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耿渊这样的模样。 女孩有意逃避的眼神,让耿渊心没来由的往下坠得厉害。 他站直身躯,挺拔的身姿步步逼近,犹如一头择食的猎豹。 幼妤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桌子挡住退路,她背过身不敢再看。 耿渊有些无奈,这副害怕的模样,他想要装作看不到都难。 低头是女孩微微颤抖的背影,男人深灰色的眼眸轻轻转动。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女孩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怕吗?别怕好不好。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男人抬手帮女孩抚开唇边的碎发,指尖轻触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一瞬的愣神,直到女孩僵硬的移开脸,他才遗憾的摩挲了两下指尖, 他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光是看着她,心底就狂热得厉害。 耿渊低头凑近女孩耳边,鼻尖萦绕着女孩淡淡的馨香,“妈妈犯错了。” 男人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愈发沙哑迷离,带着不经意的诱惑。 温热危险的气息拂过耳边的发。 幼妤愣住, 男人装作无所察觉,勾起嘴角“妈妈嗜赌,输了好多钱,现在别人要她的命,妈妈说,说让我娶你,帮她还债。我该怎么办?” 说完,他看似不经意将双手搭在桌上,女孩被无形的圈住。 逃无可逃。 直到,一滴泪滴到桌子上,轻轻的滴答声像是落在男人心上。 哭了? 他转过女孩的身子,薄肩微微耸动,看上去十分可怜。 幼妤细白的手腕横在眼前,隐约能看见溢出的水光。 “哥哥把我和妈妈赶出去吧,不要管我们了。” 柔软的啜泣声,很轻,带着一阵一阵的哽咽, 耿渊尴尬的愣住,心碎裂成一片一片。 我的爱,已经让你感到这么为难了吗?是妈妈让我娶你的,也不行吗? 我就只能是哥哥吗? 他将女孩的手拿下来,生涩僵硬的擦净女孩脸上的泪, 无措的站在一边,像个毛头小子。 眼瞅着颗颗泪珠扑簌落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到心爱的姑娘。 却见她抬起头,眼眸如宝石般熠熠生辉,那一瞬的对视,让耿渊无法自拔的沦陷进去。 幼妤长了一双很美的眼睛,尤其是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时,让你揉碎了心,恨不得将自己变成她眼中的泪。 耿渊无奈叹了口气,他有些怀疑,幼妤是不是吃准了自己见不得她哭, 原本想要借此将她圈在身边的想法,似乎也已经盖上了不可时施的红章。 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眼泪都流城河了。 哥哥就哥哥吧。 别哭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送给你。 爱你的妈妈,温暖的家,青涩的恋人,我都能让他们陪在你身边。 只要,你别哭。 耿渊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已经软到了能被她随意揉捏的地步。 他无奈的抬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丝,姿态亲昵温柔,又恢复到一贯的从容冷静,像是一个好哥哥。 “吓你的,怎么还上当了。妈妈已经没事了,一会就回来。” 幼妤睁开朦胧的眼,隐约只见到男人落寞离开的背影。 范緁很快回来了,头发有些散乱,换了身与出门时不一样的衣服。. 呆滞的神情让幼妤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上前紧紧抱住母亲,委屈哭泣“妈妈,我们走吧,京都城不适合我们,爸爸还在家里等我们。” 范緁还没有从之前的恐慌中走出来,她呆呆的任由女孩牵着手走到沙发坐下。 幼妤简单收拾了些行李,看了眼沙发上的母亲,她走上前握住范緁的手。“妈妈,别难过,哥哥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好吗,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范緁看着眼前的女儿,眼中有些水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会好吗,真的要离开吗?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吗? 幼妤带着她走到街上,京都城的夜灯很美,不像她们之前住过的小镇。 那里偏僻,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早早的街道上就没有行人。 宁静的街道上,只会立着几根白色的路灯,为晚归的行人照亮回家的路。简单温暖。 昏黄的灯光下总能看见几只飞蛾,那里的风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那里田园带着小麦的馨香, 幼妤忽然有些想念家乡的油菜花,每到油菜花开放的季节,她总会安静的躺在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田里,透过零星的花瓣看向天空,那个时候天空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变成了星星的模样,很美。 她们路过一家明亮的酒店,酒店里的灯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