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像是杠上了一般,一做便做了半月有余, 没人知道,这位暮桑新来的女娇客每日吃的牡丹糕,皆是由那个谪仙般的君王日复一日烹饪制成。 他指尖捏起一块,往她唇边递过去, 幼妤轻轻张开嘴,慢条斯理的将那块牡丹糕吃完。 男人眸色渐深,看了眼指尖上的糖,舔了舔, 很甜。 他上瘾般一块一块捡起碟子里的牡丹糕投喂起来。 她吃东西的模样好看,斯斯文文,小口小口的,看得人心痒。 幼妤瞥见他怀里的白玉瓶眸光闪了闪。 纤手一勾,轻松入手。 枫津冷下脸呵斥“什么时候学会了偷鸡摸狗的招数,还来。” 幼妤向来不怕他冷脸,她倒出红豆便吞进嘴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枫津可吓得够呛。 “咳咳~~” 他的大掌轻轻拍抚女人的后颈,眉头皱得像是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相思有毒,她这细瘦的小身板,还指不定有些什么后作用。 如果说相思能叫修行者冷却情爱,在普通弱女子身上,指不定就是断情绝爱, “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牡丹糕都堵不住你的嘴了吗,也不看看是什么就吃,你...” 越想越绝望,他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是谁?” 女人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清澈透亮, 要完~~她失忆了~~ 枫津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跳得有些快, 她失忆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忘了那个狗夫君? 这个念想在心底像是绽开的烟花, 开心~~~ 幼妤眼底的狡黠始终没逃过他的眼睛。 没吃啊~装的吗? 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闷,起身便要走。 幼妤赶紧拉住他的手,“先生别气,我只是看先生近日眉头皱得紧,便同你开开玩笑。” 他垂着眼只看到她白皙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温热的触感,柔软的肌肤,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无数细小的电仿佛顺着手一路攀到心里。 仿佛被她抓在手中的,是他的心。 男人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死鸭子嘴硬,他颇为高冷淡漠回了一句,“还有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幼妤见人冷着一张脸,怯怯的伸出手,瘫在他眼前,颤颤巍巍的,还有几分往后缩的趋势。 “我认罚,先生打过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的乖巧模样,让枫津什么原则都抛在脑后了, ~~~~~又勾人~~~~~ 他索性也不再掩饰,大掌摩挲了她脸颊。 耳尖的温度迟迟降不下去, “好。” 他想,哪怕她一辈子不爱他,他也认了。 ...... 窗外阳光热烈,气候清爽, 枫津向来喜爱竹子,却在她来了以后在园子里开了小池,种了满池的莲花。 池心有座莲花亭,想必已经建成,他想带她去看看,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男人修长的手托起幼妤,他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这么轻了。 抱在怀里,像根羽毛,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他清澈的眸子里,有些懵懂, 手将人锁紧了些, 他不知道,要怎样去留住一个注定留不住的人。 不难过,就是有些心痛。 幼妤歪着头见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再回神时,她的手已经贴在他的眉心。 轻轻一推,蹙起的眉头松动了些。 她一双弯弯的小月牙,笑得狡黠“先生还是这副模样好看。” 呵~好看?骗子,有你家狗夫君好看吗? 男人没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幼妤浅浅抬起头,这个角度能轻易看见他烧红的耳尖。 莲池小亭里有一块白玉案桌,上边儿摆着一黑一白两色棋子。 案桌边上是一张软塌,男人轻缓的将怀中女子放在软塌上,他抽出她勾缠在指尖的骨扇,红缨坠子在那莹润洁白的肌肤上,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她真的苍白了好多,嗜睡了好多。 他们一黑一白厮杀片刻, 枫津忽然就想起那一日,原本是想要去取了九州新帝的项上人头,却在路过后花园时,被那花丛中的身影绊住了脚。 “哒——” 枫津黑子落下,对面却迟迟不动。 他抬起头,只见她单手支着额角,眉目松松, 又睡了吗? 怎会如此嗜睡? 一旁伺候的侍女略微紧张,作势要将女子唤醒。 枫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淡淡的瞟了眼紧张的小宫女,旋即起了身,脱下身后的貂裘,展开披在女孩身上。 直起身的那一刻 对方绵软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夫君,别走。” 她的手指细细长长,像是雨后新出的笋芽尖,清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