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晚风很凉,天边一望无际,灯火通明城市熙熙攘攘,车水龙马。
人潮拥挤,繁华的街道,是大城市的标志性景观。
见到有共享电动车,姜知心血来潮。“我们骑这个兜兜风吧。”姜知主要是觉得浪漫。
傅宴辞沉默,姜知见他神色不动,就问:“不会骑没关系,我会,我载你。”
傅宴辞笑了,他怎么可能不会骑这种车。
傅宴辞掏出手机扫码,带着他这个小女朋友兜兜风,顺便送她回家。
傍晚在宽敞的道路上骑着电动车穿过大街小巷,晚风,日落,有喜欢的人,这无疑不是一件浪漫的事。
傅宴辞开得稳稳当当,姜知在后面主动环着少年纤细有力的腰。
傅宴辞心乐得一批,他以前从不会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但现在他做出了改变。
傅宴辞单手开车,伸出左手和姜知五指相扣,氛围恰到好处,姜知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傅宴辞瞧见:“回头发我。”
后座的姜知头发吹得凌乱,开心至极。
姜知怕会在小区门口撞见秋舟瓷和宋庭越就让傅宴辞停车停远些。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傅宴辞笑问。
姜知风情万种般撩了撩头发,“不是,时机未到嘛。”
说完还眨巴着眼睛看着傅宴辞,傅宴辞彻底沦落。
“嗯,回去吧。”
姜知一步三回头看傅宴辞,傅宴辞低笑挑眉。
回到家中,秋舟瓷和宋庭越都不在家。“又出差了吗?”姜知小声嘀咕着。
她上次一直很好奇秋舟瓷那时背着她藏些什么,趁着他们没回去,姜知去秋舟瓷房间抽屉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有。
见没有,她也只好回房间写作业去了。许久只有宋庭越回来,秋舟瓷没有回来。
宋庭越敲开姜知房门:“知知,今晚想吃什么,舅舅给你做。”
姜知侧头看向他思考:简单吃点就行,油焖大虾可以吗?”
“没问题。”
姜知撂下笔,走出房门到厨房帮忙一起做晚饭。“舅舅,我来帮你,我作业写完了。”
“不用,你去看会电视也行,你妈不在。“
姜知问:“那她出差了?”
宋庭越切菜的刀停顿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嗯,久点回来。”
秋舟瓷今天在姜知没回来的时候,吐血了,情况很严重,宋庭越将她送进医院。
“舅舅,我可以的,我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也会做几个菜,你让我跟你学学厨艺。”
宋庭越拗不过她,“女孩子就应该被宠着。”
吃饭的时候,宋庭越还是觉得将此事告知姜知比较为好,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不能什么都知道。
“知知,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庭越整个人的表情十分沉重。
姜知察言观色,一下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你说。”
宋庭越犹豫不决,怕姜知承受不住这个事情的突如其来。
“你妈妈生病了。”
姜知神色平静,等他下一句话。
“胃癌晚期。”
听到这句话,姜知顿时感觉晴天霹雳,一定不可能的,她不相信。
姜知颤抖着声音:“舅舅,你确定没开玩笑,是不是搞错了,她身体这么健康,怎么可能会……”
姜知眼眶打转着泪水,双眼湿润。宋庭越不说话,等她自己消化,终于姜知见宋庭越一脸深沉的样子相信了。
“她现在在哪?”
“第一人民医院。”
姜知起身飞奔出门,她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到秋舟瓷。
宋庭越起声追她,“我送你去。”
她很害怕秋舟瓷会离开她,她现在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妈了。
到医院,姜知直奔病房。此时秋舟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脸色显得苍白无力。
秋舟瓷刚刚小眯一会,听到有动静,她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姜知站在病床前不知所措,眼眶汪汪。
姜知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瞒着我到现在。”
秋舟瓷张嘴:“知知,别慌,妈没事。”
姜知泪珠随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着而滚落,长长的睫毛宛若逆光的蝴蝶,在她面容上留下阴影。
姜知走到她跟前,蹲下拉着她的手:“怎么没事,都晚期了,我该怎么办?”
秋舟瓷抬手轻轻替她揩去眼泪,“别哭多失态了。”
姜知抽噎着:“你一定会好的,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治疗。”
其实已经没机会了,病入药膏,只能靠药物维持现状。
秋舟瓷哄骗:“嗯,会好的。”
秋舟瓷胃部又一阵绞痛,痛到她面部扭曲,口腔中一股血腥味,在姜知面前她强忍下来了。
宋庭越:“知知,让你妈妈休息吧。”
秋舟瓷把那个血强吞下去:“别担心我,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工。”
“我想陪你,你别又赶我走。”
秋舟瓷严肃道:“听话,回去,好好上你的学。”
“妈你别动怒,我回去,明天我再来看你。”
回到房间,姜知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下,喉咙不断发出抽泣声。她最讨厌面临生死离别,更何况是最亲近的人离她而去。
姜知觉得自己现在灰蒙蒙的,像是阴天的小太阳,快要破碎了。
她一夜未眠,凌晨四点眯了一会,又醒了。
她早早起床熬粥准备一会送去医院给秋舟瓷。
粥熬好后,留了张字条给宋庭越就去医院照顾秋舟瓷。
早上六七点,秋舟瓷已经起床。
“妈,我给你熬了点粥,现在还热乎着,你尝尝。”
姜知吹凉喂到她嘴边,秋舟瓷享受着女儿的投喂,毕竟是最后的时光。
“吃完粥,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