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后,方才平静了些许,用着审视的目光盯着面前人,问道:“郡主可听出这段往事的用意了?”
飞鸽传书,这四个字才是这段旧事的关键。
“夫人是想说秦三叔并非是文城一事的源头,罪魁祸首另有其人。”瑞阳也毫不顾忌所谓长辈与晚辈的礼节,在这一刻,双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等——一点就通方是聪明人。
诺夫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刻意引导道:“那郡主觉着这个与南图秘密勾结之人,会是谁呢?”
“既然夫人都着重提了飞鸽传书四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镇北军中有人拥有训鸽绝技,哪怕远隔千里,也可让信鸽代为传信,此事并非是什么绝密。正因如此,所有人想构陷秦家,用此事倒是最为直接。”
瑞阳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毕竟诺夫人只是口述并无旁的凭证,她若轻信,怕也会伤了镇北王府上下的忠义之名。
“听闻秦延之如今闭府不出,是因为当年骑马之时伤了腿?好好的一个良将,成了如今的废物,倒也是可惜啊!”
“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大可直言,不必拐弯抹角了。”
诺夫人低垂着眼,不经意地道:“我只是奇怪一个将军,竟会因为骑马摔伤了腿吗?还是其中另有难言之隐?我久在西域,对于当年之事并不熟悉,不若还是请郡主自己多想想吧。”
瑞阳闭口不言了片刻,方才又问道:“今夜听闻了许多往事,也不禁对夫人敬佩有加,能在那般田地之下翻身,实属常人之不能。另外还要谢过夫人杀了旻王与周匀,替我报了部分杀亲之仇!”
言罢,她起身行了礼,正准备离开马车,却又被身后人唤住了。
“郡主就不想知晓,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吗?”
“夫人但说无妨。”
“我明白你不愿相信,毕竟我也无真凭实据。可此事我敢以我的性命起誓,我从未说过半个字假话。这是埋藏在秦家的祸根,镇北王府驻守北部边疆,但凡这条祸根再生出半分异心,生灵涂炭或又再起!”
“我是前朝宗室,又是异国女王,我的身份在此,你们大初的皇帝是绝不会信任我所说的话,所以我只能将所有的往事全部交托在你的手上了。”
瑞阳只是沉默,并不回应半个字。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并不是她所能立即应承些什么的。
就在她迷茫之中,不知道该相信什么的时候,刚刚出发两日的队伍,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对方皆装备精良,少说有三五百人,领头的人还不时挑衅着:“交出袁停和袁佑,其他人我能大发慈悲,让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