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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求情(1 / 2)

进宫门后,传信官改为快步入殿中来,匆匆行礼后忙道:“回禀陛下,三日前匈奴抢占了塔木城,刚刚巡视完塔木城回西北军营的段将军,不巧正撞上了匈奴骑兵,左臂中箭后逃脱,所幸箭上无毒,只需将养些时日便可。将军已派出手下得力干将支援塔木城。”

自从镇北军以信鸽传递消息的法子,由段将军从燕北带到了西北之后,西北军与京城之间的消息往来,也方便了许多。但凡不是最为机密的秘辛,大多都由信鸽传信。

“小段将军没有大碍便是最好,他如今可是西北军中的定海神针,要是他出了事,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圣上长舒了口气,但又奇道:“匈奴从前抢掠的皆是边境上人口众多的大城郭,怎得这回去攻打塔木城了?”

但众人皆非匈奴王上,心中自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传朕的旨意,西北事务皆交由小段将军指挥,无需提前上报京中,朕信得过他!”

“是!”

传信官退下后,在一旁久未发出半点声响的瑞阳,这才开口问道:“方才陛下提及老镇北王薨逝一事,臣女敢问陛下其中可有何内情?臣女几月之前方见过老王爷,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分明十分硬朗,怎会说走就走?”

“其实朕知晓的也不多……”沉重的叹息声自圣上的口中发出,虽说眼下秦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他也信此事与老王爷无关,应当是秦凝之自个儿的主意。

“朕能确定的也只有一条,老王爷的尸骨应该还在封狼关。”

眼瞧着从皇伯父这套不出别的消息了,瑞阳只得告退,心事重重地准备去寻秦源,好让他提前做好打算——秦三叔至今没有消息,若他也往封狼关去了,难保不会是第二个老镇北王。

可圣上却将她唤住了,“佑儿先等等,朕还有一事要叮嘱你:源儿年后才接任御林军副统领一职,这些年他也算是辛苦操劳了,这等烦心事就莫要让他再知晓了,朕心里有数。”

“可是陛下,谷统领年事已高刚刚告老还乡,臣女还派人送了贺礼。倭军离京城不过五六日的路程了,眼下若不让秦源知道此事,那该如何是好?”说到这她才觉察出自己逾矩了,忙行礼道:“臣女并非有意干涉朝政,只是担忧京中百姓和陛下的安危,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朕已有言在先,今日无论你说了什么都恕你无罪。唉,你这孩子也是操心的性子,朕让源儿好好休息些时日也是为了他好。没了他,御林军不是还有周蔓周将军嘛,她在御林军多年,不过是些海寇,她应付得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听闻是圣上有意提拔周蔓将军,瑞阳心底松了口气。周将军为人刚直,但在带兵作战一道上却并不迂腐,时常用些诡道达成意想不到的效果。自己在洛县也与海寇打过些交道,虽说敢于拼命,但与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将士相比,自是远远不及。

“陛下慧眼如炬,相信周将军定不负陛下所托,臣女这些时日忙于先生父亲之病,确实也脱不开身。”她也当着陛下的面服了软,应下不将此事告知秦源的圣意了。

“既然如此,朕便赏你个恩典,只要是不当值的太医,你便可去将人家请回去,给陈少监之父瞧瞧,说起来镇北军三关齐封,也不知他赶不赶得回来……”他摇了摇头,叹息着世事无常。

侄女退下后,又召见了几位将军商谈倭军一事,眼下镇北王还没有大举动,圣上便刻意避过秦家谋逆之事,只说是镇北军的疏忽。

几位将军能在御林军混到这个品阶,自也不是什么糊涂人,明白其中必定不是疏忽二字这么简单。然陛下都只说是失误,他们也不能驳了天子的面子,均识相地跳过了这些。

几人你来我往地商讨了一番之后,定下了初步的作战方案,告退回军营做准备。

自朝会起,圣上已有大半日未曾用膳,眼下已是饥肠辘辘。可他却不急着传膳,只是开口问道:“宋容,朕好似记得皇后说自己着了风寒,头风又犯了,可有此事?”

宋公公闻言微微瞪大了双眼,不知天子这是何意,他也未曾听闻永昌宫传出过这消息,可既然圣上说了,那自然是有的。他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试探性地答道:“回禀陛下,奴才记得好似也有这么回事,可要奴才去传太医院的太医去永昌宫?”

“这是自然,不过既然皇后头风犯了,那些庶务就莫要去烦她了,就交由吉贵妃处置吧。去太医院请个医术最精湛的太医,去给皇后娘娘好好诊治一番,这些时日整个皇宫所有人,都不得去永昌宫打搅皇后养病;至于永昌宫的宫女侍卫们自然也要专心侍奉皇后,无诏不得出!”

“是,奴才这就去请太医给皇后治、病!”

公公有意加重的话音,让圣上很是满意。他喜欢吩咐聪明人做事,凡事他都无需说得太透。秦家谋逆,纵使他知与皇后并无关系,可心底里仍过不了那一关。“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事后朕定会好好补偿皇后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别说旁人了,他连自个儿都骗。

午后正在处理政务之时,他却等到了意料之外的长子袁墨。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怎得这时候来寻朕了,你不应当在当差吗?”

太子酝酿了片刻,直截了当地问道:“敢问父皇,母后所犯何事,父皇竟削了她统管六宫之权,还将她软禁在永昌宫中,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不得见母后一面。”

上来便是质问,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天子。圣上震怒地拍了桌子,喝道:“这是你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好好的太子,竟像个泼汉子一般在御书房呼来喝去,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朕让位给你了!”

这一顶顶帽子扣得猝不及防,袁墨当场愣在原地。可不多时,他便反应过来了,这恰恰说明了父亲此时的心虚。他的父皇,自诩最是英明神武不过,怎会有半点差错,又怎会愧对任何人呢?

碰上理亏之事,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暴怒训斥旁人,而后又心生愧疚,好声好气地加以安抚。好在随着年岁渐长,他这些年愈发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可今日他又搬出了这般做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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