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盼着天下百姓饥有食、寒有衣,幼有所育、老有所养。儿臣愿穷尽一生之力,让大初成为这般的人间。”大公主毫不犹豫地行礼应承道。
纵使他们知道不会这般顺利,可今日三人之间的谈话,成为了将来盛世的起初。
“我已让宋容假冒你们父皇的笔迹,草拟圣旨,遣秦源为镇北军统帅,两日后出发,眼下还缺个监军,否则朝中大臣还是放心不下秦家。”秦仪之开始讨论今日最后的事宜,此事商定后便可传重臣们入宫。
这监军一职名分虽高,却无甚实权,一般将领遇此多会推脱,怕功劳领不到,还得担上一身的责。况且此次是刚刚谋逆过的镇北军,说不好再来一回,砍的定是监军的脑袋,怕是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还是大皇子勇于承担,领下了这份差事,“不若便让儿臣陪源弟一道前往,待日后边境事定,儿臣也好携家眷留在云城。这样一来,有皇子坐镇,朝堂之上也能少些怀疑,儿臣也能名正言顺地改做王爷,让出储位。”
这也不失为可行的法子,三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才赶在宫中下钥之前请了朝中几位重臣入宫。
这一夜格外漫长,没有人能安寝,哪怕是宫外的郡主府。
自从得了圣上的旨意,瑞阳已将自己关在屋中许久,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好在晚间她总算打开了的屋门,道:“阿紫,教我鞭法。”
两位侍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郡主为何突然要学鞭法?此前不是不大愿意学武功嘛。”
“陛下让人先行传来的旨意,镇北王尸身不日将抵达京城,于大年三十正午京城街市口处,处九十九鞭鞭笞之刑,此后扔入乱葬岗,不许立碑。他让我自行抉择,头三鞭是否由我来执刑。”她面色平淡地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可听着的二人却被话中的寒意吓得一抖。
她已知晓镇北王的死讯,也为自己未能亲手为父母报仇而悔恨,眼下圣上给了她一个出气的机会,哪怕明白或许皇伯父另有所图,她也不得不动手——若错过这一回,她此生都没有正大光明报仇的机会了。
“可是如今天寒地冻,郡主现在才开始练鞭,怕是会着了风寒。”阿紫有些迟疑地劝道。
“不必多么精深的鞭法,能让我全了这份恨意的,便够了。”她猛地将自己埋进了一旁的雪堆之中,试图用冰雪来平息自身的怒火。
而后来秦源带来的消息,才真正让她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