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提起这段往事,皇后只好继续道:“虽大初已建国十年,但根基仍未稳,故土也未完全收复。如今国库吃紧,而旧日同西域的商贸利好双方,圣上有意再起,只是如今的商路距匈奴太近,很是危险。若想另辟一条新路,便需西北境内至西域各国的舆图方能研究。”
见她在“舆图”二字上加了重音,瑞阳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临安王得知此事后,自请前往西北,为国勘制舆图,实在是忠心表率!”皇后上来就给袁停戴了顶高帽,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虽觉着自己的问题不妥,但她还是开了口:“皇伯母,瑞阳记得翰林院是有西北的舆图,同样也是为了开辟商路才精心绘制,为何不能用那一份呢?”
皇后一脸为难地答道:“西北乃至西域一带多有沙尘暴,因此地形多变,几年间便可改头换面,更何况那份舆图已是前朝所制,距今已过数十年了,地形地貌自然早已变化。”
见她沉默不语,皇后连忙又补道:“不过佑儿放心,临安王的安危自然是我们首要考虑的。圣上决定了将他改换身份,在西北时装作西北军的后勤,在西域时装作商贾,命数百暗卫暗中保护,身旁也定有军队士兵乔装守护,定不教他伤着半分。”
但这些并不能教她安心,因从前圣上与皇后也都是这般承诺的。回回如此周密安排,临安王仍回回受伤乃至命悬一线。她只明白,今日圣上与皇后这般宽待于她,只因有事需用到她的长兄,而她的长兄要拿命去搏。
皇后好话歹话说了个遍,然她依旧闭紧了嘴不松口。最后皇后也微微动了怒,放言此事已成定局,总要为大局着想后就走了。
从永昌宫离去后,瑞阳派人知会徐柳夫妇,自己有事不去徐府了,今日歇在王府不必等她。随即,马车向临安王府疾疾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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