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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已修】(1 / 2)

郡主府中的小厮在一旁引路,走了一盏茶功夫才到了荷花池中的亭台,瑞阳正在亭中吃着点心。

小厮将人带到后告退,陈竺鹤还记着同他道了声“有劳”,这才走进亭中,拱手向她行礼:“在下陈竺鹤,见过瑞阳郡主。”

“先生快请免礼!”她连忙起身道,直到他收了礼之后方看清了来人:身量颇高,因军中操练肤色显得略深,剑眉星目,尤其是那双眼既亮得惊人,抬眼间又似有情丝流转。一打眼就能看出他应是在行伍出身,但奇异的是穿着一袭长衫又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曾在谁的身上见过这双眼睛……

见她愣了神,陈竺鹤神色也稍变了变,不太自若地问道:“郡主…为何这般看着在下,可是有事要问?”

飘忽的思绪猛地被打断,瑞阳只好带着尴尬略笑了笑:“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先生与我从前可曾交谈过?或是有缘相见过?我瞧着你实在有些眼熟。”

听了她的问题,他下意识地微微偏开了目光,看着很是正经地答道:“在下自进守备军以来除了军营便是家中,旬休时也不过在家附近逛逛,按理说郡主大约是不会来城南的。”

城南?她回忆了一会,确实这些年她未曾踏足于此,一是她不喜外出;二是城南大多是火灾后方临时搭建的巷弄房屋,狭窄逼塞又无甚游玩之处,旁人大约也不会太过涉足此处。那究竟为何会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见自己又晃神了,她觉着这般行为很是不妥,连找补道:“此处蚊虫较多,不若先生与我一同到书房再谈?”

“书房啊……”

听他语气迟疑,瑞阳不禁疑惑道:“书房又如何?可有何不妥之处吗?”

“此处风景甚佳,地处开阔,毕竟今日在下冒昧前来也未曾提前通报过,不如还是留在此处。也不知徐大人今日可需轮值?”陈竺鹤环视了四周,寻出了好理由。

她不由得心道这人可真麻烦,明着是说未曾提前说一声,现下不好进书房这般机密之处;但有意提及徐沐,暗中又是在讲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

“既先生喜欢此处,那便留在这亭中看看这荷花池,至于徐大人今日是否轮值,此事我不大清楚,可需要我派人去柳绦院问问柳夫人吗?先生可是有要事要寻他?”

自然是无事的,陈竺鹤同他连面都没见过、话也未曾说过,哪来的交情,但面上当然要客气客气:“在下只是仰慕徐大人才华,郡主不必劳烦。府中景致甚雅,郡主想必付出不少心血。”

瑞阳笑道:“此处府邸本是前朝的公主府,前朝公主都贵为公主之尊,照样是要受那般严苛的教条陈规约束,若非将着公主府修得如此雅致,她怎会心甘情愿地被关在此处呢?”

见他不接话,她继续道:“听说前朝男女大妨何其严格,男女六岁可就不能同席了!女子所要受的条条框框更是数不胜数。还是如今好,你看那些不在自家请夫子,而是去学堂念书的孩子们,皆是小郎君和小娘子们同屋听先生讲课。”

“无论是宫中还是朝堂也皆有女官,听说自明年的科考起,都不再分男榜女榜,全都拢起来一并考试,能者做官;再看各军中都有不少女兵,尤其是御林军各营皆设女兵阵营,甚至还有皇后娘娘亲自训练!”

“唉哟,是我忘了,先生是京城守备军中的,大初怕只这一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这样看来还是先生开明,竟应了圣上和秦大人的差事来给我这个榆木脑袋来上课。”言罢她笑得更是灿烂。

这话教陈竺鹤越听越面无表情,这哪是在笑,这分明是讥自己拿腔做调,应了给她授课的差事却摆出一份避讳男女大妨的姿态。自个儿也是为她的名声着想,怎得这人不识好人心!

“郡主不必如此自谦,在下不过一介小小主簿,承蒙秦大人赏识方让我来给郡主讲讲火器,哪里就能称得上是先生了。只是可否问一句,郡主为何想研究火器,又想研究些什么呢?日后我也好讲些郡主感兴趣的方面。”

既然他不恼,还这般心平气和地了解自个待火器的喜好与缘由,瑞阳也不好再这般作弄于他,于是认认真真地答道:“先生莫这般说,秦大人可是好一番赞你,还道给我授课真是浪费你的时间呢!我想研究的不过是两个问题:一是让火器,无论是火铳还是手铳,能更多地连发;二是尽量不减弱炮弹的威力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降低其成本。我可否问问如今可有能连发的火铳或手铳?”

陈竺鹤思考了良久,方道:“据我所知,火铳至今还未有可连发的,皆是一发炮弹发射后待到炮筒冷却到一定温度方能继续发射下一发炮弹;至于手铳,如今有新样式可同时发射数颗弹药,然也需冷却后才可继续。在下确实没料到郡主想研究的竟是这些,但是火器发明这么些年了,这两个问题也未能得到解决,怕是郡主……”

“这个我自知,只不过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改进甚至解决这些问题罢了。眼下我想着的就实际多了,我长兄临安王一直在边境各处为皇伯父勘测舆图,边境属实是危险,我只是想改进手铳些许,让他能再多一份保障。”

“另外明年便是圣上五十大寿,若本郡主能与先生所在的火器营一同造出一份独一无二的寿礼,想必皇伯父会很是欢喜。”说到最后一句,瑞阳抬眼盯着陈竺鹤的眼睛,似是要传达些别的含义。

但他很是冷静,并未被这般诱人的言语影响到,只是提及了临安王之事:“郡主待王爷真是思虑周到,不过此事何须劳烦郡主亲自学这火器,让圣上吩咐一声火器营自会开始研究。”

人不上钩,那便说得更加直白些。

“先生不贪图虚荣,可真是高洁,可是瑞阳我是个俗人,我就想让皇伯父和皇伯母看到我的孝心,不然我一无父无母的空头郡主,何以让圣上对我偏爱有加?我可如此,先生为何不可?”

“火器营有司监一人、少监三人,皆是权贵子弟,剩下的便是各路苦干之人,先生便在其中。先生如此受秦大人赞扬,在火器一道上研究颇深,又何必因家世屈居人下?”她的话似魔咒,一声一声皆是诱惑。

然陈竺鹤看得很透,天下并无免费的饭食,郡主也是他得罪不起的贵人,权衡之下他只能问道:“所以郡主想要在下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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