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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相亲(1 / 2)

次日午膳时分,阿满酒楼。

这是瑞阳第一次踏入城南地界的酒楼,好奇地不住四处张望着,觉着这酒楼构造同陈设,都与京城别处的不太一样。

倒是柳娘子幼时是在城南住过的,后来也时常随父母来此处,知晓些其中秘辛,她耐心地介绍着这阿满酒楼:

酒楼名阿满,取自如今酒楼东家曾祖母之名周圆满,这酒楼是她年轻时从路边小摊一步一步做起,凭借物美价廉的酒菜与风雨交加都日日开业的特色,很快就在城南扎稳了脚跟。这么多年来,除了几次因战火波及外,阿满酒楼从未停业过一日,就连年节都早早地被定下。而且周家的家传秘方也只传女子,因此一代又一代周家女既是酒楼东家,也是后厨掌勺的大厨之一。

“这阿满酒楼果然与众不同,三楼的酒楼竟不设包厢,最多就是咱们在的三楼各桌之间设了一道屏风。这菜式倒是新颖,从前在别处都未曾见过。”瑞阳吃着刚端来的菜肴,刚尝了一口就赞不绝口。

柳娘子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娘子,心道这哪像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分明就是饿死鬼投生!今日真是被她给骗着出门了。“所以,今日是夫君主动拜托你带我出来逛逛的?”

嘴里都是食物的瑞阳满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好不容易咽下后才解释道:“今天一大早,徐沐那家伙就来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没起呢。他就只好对着阿碧絮叨了许久,大意就是你这些时日不愿出门,他又每日需上衙,只好拜托我多带你出来逛逛了。”

如今柳娘子的身孕早过了三个月,好生调养了一个多月,她的身子已大有起色,只是她心中烦闷、时常郁郁不乐,也不怎么愿意动弹,更别提出门散心了。陈太医这几日来请平安脉,说是她还是心思郁结,建议多出门逛逛、晒晒太阳,兴许会好些。

“佑娘,你定有事儿瞒着我,带我出门逛逛,怎就跑到城南来了,你平日里哪里来过这种地方?”柳娘子托腮看着眼前人,心思剔透得紧,一眼便瞧出不对劲来。

“嘿嘿,确实是,你可还记得圣上给我请的火器先生?他等会就在隔壁桌相看夫人,这等热闹我自要来看看!”瑞阳递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七月十五午时,阿满酒楼三楼西边第一桌。

纸条上的字迹十分清秀,大约是个娘子写的簪花小楷。但柳娘子还是不解道:“就凭这张纸条怎知是相看?”

于是瑞阳同她复述了一遍昨日的情形:

对了,那先生明日是有何事,可需我帮忙?”

话音刚落,陈竺鹤却下意识撇开了目光,脸色也变得颇为尴尬,甚至隐约可见隐约绯红,但他只是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父亲定了桌酒菜让我务必要去,郡主不必放在心上。我…天色也不早了,就先走了……”

然后他有些仓皇地快步离去,那样子简直像是逃难的,连袖口飘落了纸条都未曾察觉到,匆匆忙忙地就走了。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便将瑞阳的玩心给勾了起来。

“可我还是没明白,为何就这么一句话,你就能断定陈先生是要来相看了?就算他要相看夫人又如何,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在如今律法之下,少有人迟迟不肯结亲,又不是谁人都像郡主一般不缺钱财。毕竟这陈竺鹤也是二十有余的人了,要相看自也不是怪事。

瑞阳连忙用公筷夹了几筷子菜到柳娘子的碗碟中,劝道:“总之再一盏茶的功夫不就能知晓了,若真是热闹,汝娘同我等会可得将嘴闭紧了,不然让人家娘子发现我们在听墙角,未免太过尴尬。”

知道是听墙角你还来!还将我带上了,我本来就对看热闹没什么兴趣,柳娘子不禁在心中嘈道。

透过屏风,可不真切地瞧见有二人正一起走了过来,他们在隔壁桌落座后,其中一人道:“这儿你比较熟,不如陈大人来点菜?”听着是女子的声音,应该就是先生要相看的娘子了。

听见旁边相看开始,瑞阳和柳娘子也下意识地住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听事情会如何发展。

“好。”从应下、点菜、确认,陈竺鹤就花了几句话的功夫,然后二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尴尬,从他们一桌,蔓延到了瑞阳和柳娘子这一桌,尤其是郡主,都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教他认出来。

一刻钟功夫,二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小二不断的上菜声音。本来很是美味的菜肴在瑞阳口中也有些味同嚼蜡,她本意是来看热闹,没想到竟亲眼见证这般无声的场景,倒是柳娘子很自在地吃着。

又一刻钟过去,两桌人都用完了膳,终于开始了正题。

“宁娘子有所不知,在下日日都在军营值班,除了旬休之日并不归家,怕是并非良配啊。”谁人也没料到,陈竺鹤一开口便是结束。

但来相看的娘子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问道:“我邻居家的郎君也在守备军做事,他就日日都回家啊,为何陈大人……”

“宁娘子有所不知,守备军处在城外西郊,而宁娘子家正好住城西,因此若每日骑马往返于二者,单程不过一刻钟,自然能日日归家;而在下家境贫寒,同父亲住在城南,家中也出不起一匹马的嚼用,只好步行往返。若天气好跑一趟也要半个多时辰,若是碰上雨雪、刮风,那就更不一定了……”陈竺鹤也很客气地解释道,但话里话外仍是劝娘子三思。

听完他的话,宁娘子静静地思索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她笑着提议道:“那不若这样,成婚后我家可在城西再买一座宅子和几匹骏马,陈大人这般就可日日归家了。”

先生听了略点了点头,道:“宁娘子的法子是可行,但是若娘子肯做出这般奉献,何不直接寻个男子入赘?或是寻个能帮衬上娘子的?何必找在下这种差事繁忙又俸禄低微的呢,又不能时时伴娘子左右,也不懂做生意,不能帮衬上你。”

这说法倒是新鲜,让她很感兴趣,道:“我如今管着家中几家绸缎铺子和水粉铺子,日日都在铺子里忙活也很是忙乱,更不用提日后接管更多家业,定是忙上加忙。若我寻大人这般同样忙碌的郎君,那岂不是夫妇二人日日都见不着面了!但若我寻个能帮我管好内宅,或是同样懂得经商之道的郎君,那日子过起来会更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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