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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斥重男轻女(1 / 2)

这个年过得实在是太过匆忙,瑞阳为了筹备开春后要办学堂之事,并未有心思放在年节之上。于是众人只是在三十夜里,痛痛快快地同桌吃了顿年夜饭、痛饮了回贺岁酒,就都七荤八素地醉倒在各处了,连暗卫都没有谁人是清醒的,众人都在为了远离禁锢而庆贺着。

年后没几日,秦源就带着亲卫们往海军营去了,他已在路上耽搁许多时日,实在再无理由推迟赴职的日子了。他走之前还依着她所求,给秦恒去了封书信,问问他可有推荐之人,好来做学堂的先生。

因秦恒一向是以文会友,丝毫不以对方家世高低而区别待人,只要有真才实学就会以诚相待,因此他在杭州府内的名声极好,交友也广泛,所以请他荐人选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不负瑞阳所望,不过几日的功夫,他就为书院寻见了两位适合的先生,皆是饱读诗书之辈,只因家境贫寒,家中无力负担他们进京赶考的费用,他们这才想着来学堂做几年先生。这样一来,届时再为两位先生配上安平话的翻译,这学堂授课之事就算妥当了。

随着冬日凛冽的风渐渐和煦,东边宅子的修整也逐渐完成,在其正式竣工之日,她特地将从董院首处求来的墨宝,高高地挂在了匾额之上——清涟书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盼着从书院中出去的学生,都可保持本心。

现下书院建成了,先生也找好了,就只差要收的学子了!

刚过完年,瑞阳就让人给名下各佃户家中去了消息,说是她要办个新学堂,专收封地里年岁合适的孩童。然从前林管事在安平作威作福的日子太久了,哪怕后来她拨乱反正,已经将此前的帐全平了,佃户们也并不十分信任于她,生怕又是她用来敛财的手段,因此格外冷淡。过了好些日子,也只有寥寥数人填上了名字。

为了消解误会,她觉着还是得见上一见乡亲们才可。因封地分散在安平府的各座城池与村镇,阿赤特地寻了几处最为聚集的地点,好让郡主亲自与农户们见面,粗略看下来起码要花上几日功夫。

头一天瑞阳先去了离主城最近的恪县,恪县的管事已提前同佃户们打好招呼,等她一来,此处已是人山人海。为了使众人皆能听清楚所说的话,她还特地寻了手下嗓门最洪亮之人为她转述。

众人皆不敢抬头盯着她看,但彼此眼神流转着的唯有怀疑与猜忌。他们不知今日管事将他们召集起来是为了何事,但显然他们已经本能地排斥着郡主的到来。她嘴上说着自己失察,才让手下人做了丧尽天良之事,可谁知她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虽说帐已经平了,可这苦难他们生生地受了十年,恨怎可能一时便消散无痕。

“各位乡亲们,我是袁佑,安平生、安平长大的,在京城呆了几年后,我又回来了。我今日来有两件事要与大家伙儿讲明,头一件事便是因我监察不力,让你们受苦了!”

“是我愧对于大家,也愧对于圣上的信任,所以虽然去年当着官府的面,咱们一家一家的帐都给平了,我觉着还是不足以弥补大家受过的苦楚!”她这话虽说得诚恳,但并未让众人多半分信任,好听话谁不会讲?

瑞阳左右瞧着他们的神色,心下大体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气馁地接着用安平话道:“我要办个学堂,名字就叫清涟书院,位置便在郡主府东侧隔出来的宅子里,已经请来了白鹿书院的两位大才子当先生。”

“这便是今日我来此处的第二件事,也是之前跟大家通过气的事情:清涟书院将从我名下田地的佃户家中收百名学子,年岁六岁至十五岁不等,男女各半,束脩全免,书院管吃管住!”

束脩全免,管吃管住的消息一出,佃户们不由得开始议论纷纷:“你说这是真事儿吗?”

“那读书不就不花家里半个子儿了嘛!”

“咱家孩子多大来着?”……

就在此时,一个站在前头胆大的汉子大声问道:“束脩全免,又管吃管住,郡主你还收啥别的钱不?”

“大家放心,若是真成了清涟书院的学子,非但不收半文钱,年末我袁佑还会给书读得好的学子发银子!”瑞阳特地在句尾加了重音,果然又是引起一片讶异,“书院目前决定上十日课,休五日。我只需各学子在休憩的时候,归家教家里人官话即可,只要能让家人听得懂还会说官话就行,别的我一概不要!”

此话一出,本来将信将疑的田户们,变得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不用丁点银两便能读书认字,还能包了一口人的吃穿住行,这可是做梦都梦不来的好事!

“郡主,那这书院怎么选孩子,要会认字不?”

“郡主看看我家小子,特壮实选他没错!”……

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语便容易闹成一团,瑞阳连忙拍了拍身边嗓门大的汉子,让他将场面给控制住了,才道:“咱们书院头一年就招一百个人,小娘子与小郎君们各五十人,六到十岁的与十一到十五岁的各招五十人。等今日散了,便去找管事记下名字,一家最多登记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可明白了?”

刚刚佃户们还并未仔细听清,这下他们才发现书院竟有一半名额是给小娘子们的,这可是炸了锅了。

“女娃读什么书啊,才一百个名额当然都得招男娃才是啊!”一个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朗声建议道,引得叫好声一片。虽有零星几个小娘子不服气的声音,都被一旁的家里人给摁了下去。

瑞阳一早便知会有这样的声音,她念及安平消息闭塞,特地解释道:“老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如今科考不分男女都一同考试,谁有本事谁当官!就说京城去年的乡试,那解元便是年仅十六岁的沈娘子,下个月她可就要下场春闱了!”

但那老爷子只是摆摆手,一副郡主在胡说的神情,坚持道:“老头子我才不管什么京城不京城,在我们安平,这女娃就是在家养到十五就嫁出去的,那就是别人家的了,读不读书有什么关系。男娃可不一样,他们得撑起家里的门户,如果能读书识字,那便不用像我们一样苦了吧唧地在地里刨食吃。”

“老伯你这不是知道读书识字多有用嘛,怎么好事就轮到小郎君们,小娘子们就没份儿了?可你别忘了,这书院是我开的,这钱是我出的,我愿意给安平的小娘子们一个机会,你凭什么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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