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教人心难安了,尽管已经放话出去只收百人,最后她签下姓名确认的名册仍多了二十人。“心软也是有心软的好处,你瞧这不是又有二十个孩子能念书了嘛?”她笑着道。
先生将至,名册既成,屋舍已全,清涟书院始业将即。
海军营内。
陈竺鹤听见卧房外的叩门声,有些讶异,他在此处并无认识的人,眼下时辰也晚了,究竟会是何人?打开房门后,更是奇道:“秦将军?可是有何吩咐?”
“不知你眼下可有空,不若喝一杯?”秦源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全然不似他嘴上说的一杯。
反正次日是旬休之日,便是醉倒也无关系,身在异乡有个故乡人大约也不是坏事。将人迎进来后,二人便围坐在桌旁,直接拿着碗倒酒喝。
“虽说我们从前只是点头之交,但好歹也算是认识,到了这咱们不若再多认识认识。”
“将军说的是,不过将军是想如何认识?”
二人皆已有几碗下肚,气氛也热络了些。秦源指着手中的酒水,道:“咱们便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答得上来便罢,若是不愿答那便罚酒!你看如何?”自然也是应承。
“那我先问你,你从前为何离了清风观?”
陈竺鹤没料到他上来便是多年之前的问题,虽说一早便知自己的过去瞒不过他,但本能地有些警惕,“秦将军应该知晓,我本就是清风观的俗家子弟,家中母亲病危,自得再入红尘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避重就轻之下,未曾提到瑞阳半分,“那该我问将军了,将军为何来此处呢?本是凌羽卫的掌舵人,竟忽地就来海军做个参将。”
“因为圣上想让我看清自己的真心,莫要错失心上人。”秦源答得痛快,喝过酒后闪着光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人,看着他的脸色由晴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