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陈初始感觉身后有动静,他急忙转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长发妇女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她穿在身上的白色衣服,很陈旧,仿佛一件衣服穿了很久…… 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小白的母亲,杨凤,港岛人叫比较熟悉的人都喜欢喊单字,比如这杨凤就叫阿凤,他叔叔陈晖峰叫阿峰,还有阿友阿九…… 杨凤没见过陈初始,陡然见到一个陌生青年站在楼道里面,她看起来有些惊慌。想绕过去又不敢过去,双手不停地来回拉扯手指。 陈初始打量着杨凤。 如果不是看过电影。 他绝不会想到如此一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且神经衰弱的女人,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敢拿着一根扎了钉子的木棍去硬刚僵尸…… 现在回忆电影片段,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杨凤,唉,很勇敢,也很可怜,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当然,只有部分母亲才担得起这句话,像李若男这种就不配。本来内心对杨凤产生一丝同样的陈初始,脑海里蹦出李若男的身影,他拳头下意识都硬了…… 看来当时自己做法有所欠缺,不够解气,搞得自己潜意识里念头不够通达。 他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阳光一点,微微笑道:“请问您是在找一个白头发小孩子吗,大概……这么高?” 他用手比画了一下高度。 杨凤连忙点头,说是是。 陈初始“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原来是他呀,很活泼的小孩。” 他指着旁边的楼梯说道:“我是新来的住户,楼下阿峰超市,陈晖峰的侄子,初来乍到惊扰到您实在对不起……小孩我看到了,送他一盒饼干后,就顺着楼梯往上跑了,去了几楼我也不太清楚……” 杨凤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要往楼梯那边走去。 陈初始突然说了一句:“对啦,您以后可能会经常在楼里面见到我,因为燕叔的邀请,我暂时担任楼里面的管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叫陈初始,您方便的话,怎么叫都行。” 杨凤嘴里重复了几次陈初始这个名字。 她突然想到什么东西,压低声音,有点神经质地说道:“晚上11点之前,你就不要出来了,就算出来也要靠着墙壁走……很可怕,走廊挤得满满,啊,对不起对不起,恭喜发财,恭喜发财不用给我红包,我这就走,这就走……” 似乎说到不好的回忆,吓得杨凤瑟瑟发抖。 后面的话已经语无伦次起来,脚下踩着那双老旧的鞋子穿过陈初始身边,哒哒往楼上跑去,隐约能听见小白小白的呼唤声…… 唉。 陈初始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 无法形容,千言万语只有一声叹。 叹息,可能是人类除了哭泣以外,最容易表达情感的方式…… 在楼里面转了好久,感觉差不多熟悉建筑格局了。 他把肩膀靠在楼梯口水管固定的铁钉上面,挂住,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破了个窟窿,还有钉子的锈迹,然后外套脱下来拿手上。 转楼的时候,遇见好几个街坊邻居,在得知陈初始是临时管理员后,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陈初始也借着:“大家都是邻里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之类话,拉近关系,以闲聊的方式摸清了剧中几个人的居住房间号码。 他拿着手里的外套,敲响了梅姨的门。 许久。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刚好容纳一个人的缝隙,梅姨站在缝隙里,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嘴唇干裂,有种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的感觉……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脆弱的老太婆,究竟有多凶残…… 陈初始自我介绍后,表明来意,举着手里的外套:“梅姨,听街坊邻居说,您修补衣服的手艺特别好,我的外套被钉子勾破了,想来问问……嗯,麻烦您,可不可以补一下。我会支付修补衣服的钱……” 梅姨的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初始说完许久,她才如梦初醒,赶忙哦哦接过衣服,说不用钱,小手工而已。 趁着梅姨拿衣服进去的空隙,陈初始麻溜地顺势推门进去,梅姨有些惊慌,见阻拦不及干脆走两步把卫生间门给关上了。 然后倒了杯水递给陈初始道:“小窟窿而已,你等着,我几分钟就弄好了。” 陈初始各种感谢,在她修补衣服的时候,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眼角余光落在门板紧闭的卫生间上面,门缝 他心里暗说不好。 梅姨的老公,冬叔在剧里面是一个脾气很暴躁而且嘴丑的老头。 他拿着衣服上门要求补窟窿,就算冬叔躺在床上休息,都有可能跑出来一顿臭骂,说他们这些邻居都是喜欢占梅姨便宜。 但现在,整个房间异常安静。 除了梅姨踩着针车的卡卡声。 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药味和轻微恶臭,根据卫生间门下的红色水迹和黑色羽毛,陈初始猜测这估计是乌鸦血和乌鸦毛了。 剧里,冬叔从楼梯上摔下来死了。 被阿九以秘术炼成僵尸,每天以乌鸦血灌喂,能速成,但却骗梅姨这是帮助冬叔复活…… 冬叔的死有点蹊跷…… 他夜里出门扔垃圾,碰到阿九养的小鬼。 谁知,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脊骨摔的都凸出来了,即使这样也没摔死。 阿九这时出现,小鬼拉扯他的衣服,想阻止他,阿九不予理会,只是把冬叔扶起来不知要带到哪里去,谁知冬叔突然醒来,以为阿九要害他,剧烈挣扎,第二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