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始看着落魄的阿辉,前世是个律师,这世是个混混,两世的落差挺大的,不过前世虽然跟着雄爷混,但也是个有残存良知的人,只是没想到他最信任的人都跟了雄爷,导致惨死…… 他在阿辉的身边坐下说道:“朋友,你印堂发黑不是一天两天,起码有二十年出头,我正好学过些许道术,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肯定上辈子得罪了人,被人下了来世咒,要你世世倒霉透顶受尽苦难。” 阿辉把被水淋湿的烟扔在地上说道:“在这条街上混的,谁不知道我阿辉出生就倒霉透顶,娘胎里出来就是跛脚,克娘又克爹,全家死光光只剩下我了!伱给我算命是找错人了,我没钱给,也不想给……” 陈初始哈哈一笑:“我算命不收钱,全看缘!你信不信无所谓,你熬熬几世也就过去了,反正每一世都会忘记上一世的事情,只是苦了你上一世的女朋友,被邪法制作成人皮灯笼挂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烛火煎熬,永不超生。” 啊这! 阿辉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僵住,他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没有亲人了,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靠着给警察做线人混点吃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女人,虽然是上辈子的…… 但他实在不敢相信陈初始这么年轻的“大师”,却又不想放弃,万一真的有个女人为了他在永生受煎熬呢?他想了想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能让我看看前世的女人!” 陈初始笑道:“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先找到一个叫四婆的神婆,他是你命中贵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找到她你也能恢复前世记忆了!” 不知道,那该怎么办,整个港岛那么多人,去哪里找一个叫四婆的人!阿辉感觉自己的倒霉运势又来了,急得抓起头发。 陈初始口袋符纸里面,马陆元的声音悄悄传入陈初始的耳朵里说道:“四婆我知道,住在旺角那!我在尿壶里的百年时间,也不是一直都处于沉睡状态,时不时会醒过来听听这个世道发生什么新鲜的事情。 不久前,我迷迷糊糊听到说旺角那边闹鬼,有个黑脸獠牙身穿清朝服装的厉鬼四处索命,因此街坊邻居打算众筹请四婆出手灭那厉鬼!” 既然线索都有了,陈初始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叫了一辆计程车带着阿辉去了旺角,随便拉那些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问一问,在网络没有那么发达的年代,老头老太太可是一个个人形信息枢纽中心…… 陈初始提着一筐从超级市场买来的鸡蛋,在鸡蛋的协助下,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四婆住在一个老区里面,陈初始带着阿辉上门,是四婆开的门,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身体还算硬朗。 她往椅子一坐:“不管要问什么做什么,应该知道我四婆的规矩吧?” 陈初始笑着递过去几张钞票,四婆脸上的皱纹顿时犹如菊花打开,将两人带到里屋的一张四方桌旁边坐下。 术业有专攻,师伯给的书籍里面,虽然有占卜掐算的内容,但陈初始主修杀伐超度内容,因此这种事情还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他说道:“四婆,我朋友天生倒霉,我怀疑他是被人从前世暗算了,麻烦帮忙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四婆是有本事的人,隔着电话念法咒都能驱鬼! 她点点头,用铜盆取了点水,要了阿辉的生辰八字,随即双眼紧闭,右手在桌子上不停高频率敲击起来,念咒,过了一会儿,铜盆里水面荡漾。 阿辉发现水里有画面,急忙站起来看,这一看,眼神涣散,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四婆解释道:“我根据他的生辰八字唤出前世的记忆,情况好点的话,应该能通过这些画面唤醒前世的记忆……” 阿辉肩膀微微颤抖,嘴里喃喃道:“小蓉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四婆见不对劲,右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巨大的响声把阿辉从前世的记忆里唤醒过来。 异变突生! 铜盆里伸出一只手抓住阿辉的脸,想把他拉扯进去。 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呢? 四婆一把扯下香炉里的香,准备用香头去烫这只鬼手,却被陈初始拦下,她有些不解:“再晚点你朋友可就没命了!”铜盆里的记忆,她也能感应到,自然知道伸出来的这只鬼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阿辉前世,女朋友细蓉是唱戏的,细蓉的师姐喜欢阿辉,但阿辉不喜欢她,两个人拉拉扯扯扭打起来,师姐不小心被旋转的风扇打死了,怨气不散化作了厉鬼!会茅山术的雄爷用铜钱把她的尸骨镇在阿辉前世尸骨的旁边,为的就是纠缠阿辉! 陈初始从阿辉脸上扯下鬼手,跟其四肢相扣,低喝一声,居然将其从小小的铜盆里面完整拉扯出来! 唱戏的师姐尸骨被埋葬在三衰七败穴,还有铜钱镇压,魂魄无法转世,怨气很重,此刻现身! 她满头赤红头发,鲜红衣袍,脸上画着脸谱,皮肤苍白,双手十指指甲如同弯刀,张牙舞爪咆哮起来…… 师姐前世跟雄爷狼狈为奸,做了不少坏事,再次见到阿辉,昔日重重涌上心头,顿时凶性大发飞扑阿辉! “救我!” 阿辉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见到师姐变成这鬼样子自然害怕,赶紧呼救道。 陈初始抓住空中师姐的脚踝,用力砸在地面上,接过四婆手中的香塞入师姐口中,口中念驱邪法咒!师姐虽然化作厉鬼,但还没来得及害人就被封住了,那塞入口中的香火光大作,热浪滚滚,逼得她鬼气在快速流失,双脚无力地在地上不停蹬着,撕心裂肺,含糊不清地喊起来:“我错了,我错了……” 阿辉眼角不停抽抽,这个师姐很讨厌,搬弄是非,欺负弱小,但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看陈初始的架势有点把师姐往死里整的意思,心中一软:“大师,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