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回到下榻的住处,李陵进门便问妻子:“你怎么了?” 静姝沉沉的看了眼李陵,反问道:“我怎么了?” 李陵回道:“我见你似乎不太高兴。” 静姝又是反问道:“你是何时见我不高兴的?” 李陵看着妻子,回道:“我见你吃了一半的宴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静姝白了李陵一眼,冷哼着道:“倒是难为你还能注意到我。”说着,她便来到菱镜前,开始自顾卸起了珠钗首饰。 李陵愣在原地寻思了会,跟过去,立在妻子后面问道:“到底怎么了?” 静姝木着脸回道:“没事。” 嘴上这样说着,她撸下皓腕上的镯子,“吧嗒”一声丢在妆台上。 这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李陵在她身侧的兀子上坐下,瞥着妻子冷若冰霜的小脸儿,问道:“可是怨我今日宴上没有关照你?” 见妻子不语,他解释着道:“我与章朝多年未见,今日难得相聚,总要叙叙旧罢。再说,还有蒲城其他将官在,我总不好对你太殷勤。” 他絮絮的说完,见妻子依旧板着脸,李陵寻思了一阵,试探着问道:“不是为了这个?” 静姝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事。” “我说的没事便是有事的意思。”这个是妻子曾经说过的话。 历史教训惨痛。 李陵怎么敢忘。 他拉过妻子,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今日跟那些妇人聊得不投机,她们中间哪个不知好歹的欺负你了?” 静姝又免费赠了李陵个白眼。 李陵抓抓头,冥思苦想着,拉住妻子又猜测道:“那就是因为章府宴上的菜不合口味?” 静姝沉沉的看了眼丈夫,强压住要揍人的冲动,她甩开李陵的手,扭身便走。 李陵赶紧跟上,信手拉住妻子,不折不挠的追问道:“你到底为何生气?可否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静姝甩开李陵,木着脸道:“我不是说了吗?无事!” “我困了,要睡。”说着,她便自顾上了床。 李陵也顾不得去洗漱,也紧跟着上了床,他将人搂在怀中,继续问道:“到底为了何事?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就是了,或者你要打要骂都行,只是莫要与我这般置气,可好?” 静姝闷在他怀中,仍旧是一句:“无事。” 李陵吻着她的额头,央求着道:“好夫人,你知我是个笨的,就告知我罢,不然,我这一宿也别想安睡。” 他垂眸看着妻子:“到底为了何事不痛快?” 静姝从他怀中挣脱出,坐了起来,理了理睡衣。 这就是要说出来的意思了。 李陵也赶忙跟着起身端坐好,巴巴的望向木着小脸儿的妻子,洗耳恭听。 “今日酒宴上的舞好看吗?”小妻子开口便是这句。 李陵认真的回道:“好看。” 小妻子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下,接着道:“人好看吗?” 李陵寻思了下,反应过来妻子口中的所指的该是那个跳舞的。 他讷讷的回道:“还行。” 见妻子脸色似乎变得更冷了,李陵抓抓头,疑惑道:“那舞姬有什么问题吗?” 只听小妻子冷哼着道:“长得那么美的姑娘,能有什么问题?”扔下这么句话,她便一扭身子又躺了回去,只留给李陵个冷冷的背影。 李陵呆坐着琢磨了好一阵子,附身问妻子道:“那舞姬到底怎么了?是她得罪了你?” “没有!”小妻子不耐烦的扔下这句,便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李陵叹了口气,伸手将妻子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将她拉进怀里:“到底怎么了?你莫要再这样与我打哑谜了好不好?” 见妻子仍旧不语,他急着道:“你再不说,我这就让章朝将那姬女寻来,我亲自审她就是了。” 说着,李陵真的转身便要下地去。 静姝连忙拉住他:“深更半夜的,你去找那姬女作甚?” “我自然是要问问她到底如何开罪了你?”李陵看着妻子,无奈道:“问你,你又不肯告诉我。” 真是没见过这样傻气的人。 静姝拉过李陵,重新理了理衣裳,这回直接问道:“若是章朝将那姬女送你,你要不要?” 李陵想也不想的回道:“我要她作甚?” “这一路多带个女眷多不方便。再说了,你身边也有紫云服侍着,不缺婢女。” 静姝真不明白这人是真的坦荡荡还是在这里欲盖弥彰。 那样的尤物,莫说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便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李陵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她看着丈夫,直接了当的问道:“要来给你做妾好不好?” 听了妻子的话,李陵愣了好半天,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原来是这个想头啊?” 静姝狠狠的白了李陵一眼:“我还冤枉了你了不成?” “宴上,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沾到那舞姬身上去了。” 这话虽然带着赌气的成分,说的有点夸张,但宴上那舞姬献舞,李陵可确实看得认真。 一想起他看那舞姬,她就忍不住要生气。 李陵敛住笑容,忙解释道:“我只是没见过女子舞剑,觉得新奇,这才多看了两眼而已,我可没别的想头,你莫要冤枉好人。” 说着,他笑着拉过妻子哄着她道:“你若不喜我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