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戏,每次死的时候动作都不一样,有时候还要抽搐两下,转个圈再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肩膀和手都酸的要死,但心中却一直在憋笑……
真的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累确实是累了一点……但演员不就是这个工作嘛。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对于池景源来说却完全没有影响,借着灯光他马上就重新跟着武术指导和演员练习了起来。
为了开场金侁的这段战争戏,这几天他们这半个剧组都要留在这个荒凉的野郊,今天下午导演一直在拍摄周围的风景和龙套的一些战争场面,到了明天的时候就要正式开始拍摄池景源的戏份,以及那个重要的长镜头。
所以留给池景源练习的时间并不多,这场戏的进度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他拍摄的顺不顺利。
月光笼罩,夜黑漆漆。
“景源啊,要不先休息一下吧。”
到了晚上夜色已深,池景源却还在那排演着那一段长镜头的动作,朴在贤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走了过去劝说道:“剧组也在这里拍好几天呢,而且有些动作还有专门的替身演员呢,你不急这一会儿,明天再练也是一样的。”
“说什么呢哥?”
池景源一个转身,手中的双手剑帅气的在空中劈砍出一个闪亮的圆形,然后马不停蹄的衔接了一个突刺,手上毫不停息,嘴上却是喘着气说道:“这次战争金侁其实赢的也非常惊险,已经拼尽全力了差点就没命,所以这场戏除了动作不能错之外,感情也一定要有那种身临绝境的味道,每一剑,每个表情都要有那种用尽全力,倾尽所有的感觉……”
他胸口起伏,气喘吁吁中却莫名有些得意:“我已经快要找到那种感觉了……”
说着他又是一剑砍在空气中,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而且本来练习的时间就不多,要是明天拍摄长镜头的时候一直出现失误那我多没面子?我可是男主角诶,怎么能搞得和裴秀智那个女人一样一直ng?她不嫌烦别人还嫌烦呢……”
“……”
看了一会儿月光下不停练习舞剑的身影,作为经纪人的朴在贤也是轻轻一笑,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
他其实除此之外也是想提醒一下池景源,你的手机刚才震了好几次了……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是算了。
…………
“怎么样?”
正在被好几个助理和dy包围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之后的池景源从化妆车里走出来,晃了晃肩膀,品味着身着铠甲有些异样的感觉,寻求认同般的朝李应福问了一句。
今天就要正式开拍他的第一场戏份,自然也换上了全套的戏份——身为大将军金侁的银铁铠甲。
这身特制的铁甲穿在身上也是感觉沉甸甸的,铁质的护肘甲和胫甲银光珊珊,胸甲上密密麻麻刻印着锁结似的纹路,胸膛正中心还有一个意义不明的神奇图案。
同时为了符合古代人的长发习俗还戴上了假发,浓密的长发顺延直下,在脑袋上绑了个结,用一根黑玉发冠固定,为了符合这次的战争场面,脸上也被画上了战损妆……是真正的战损妆,用各种化妆品做成了灰尘和血渍,脸上黑一片红一片的,脸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伤。
这也是他第一次拍摄古装戏份,看到道具觉得制作的很精致,就是不知道穿在身上是个什么样子。
“非常好,就是这个味道!”
李应福满意的看着戏份装扮下的池景源,鼓着掌不停的点头:“跟我们想象中的金侁一个样子,而且这个妆也非常不错,把景源你扮演将军有些面嫩的弱点也给掩盖下去。”
“那就行。”池景源模仿着金侁大将军的模样,严肃的点点头。
但实际上他感觉脸上很痒,特别是鼻子的地方,但是又不太好直接用力挠,怕把刚刚画好的妆给弄花了。
有点难受。
接下来就是正式开始池景源的第一场戏份,在艰难的磨合之下,经过一个上午的拍摄,把这场战争戏一些零零碎碎的镜头给拍摄成功,接下来就到了最重要的那个长镜头。
“action!”
随着pd一声令下,上百号扮演士兵的群众演员拿着道具发出一声怒吼捉对厮杀起来,而池景源也身着铠甲,按照昨天练习了无数遍的动作,在龙套士兵之中挥舞着巨剑开始七进七出。
“杀!”
正式开拍和练习还是不一样的,那股紧张感和压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昨天一些担心受伤而收敛的一些动作也无法再谦虚了,就连那些龙套似的都真实了很多。
即使池景源几乎从昨天开始彻夜练习,晚上基本上就没有怎么休息,将这段的一系列动作已经堪称熟记于心了,但是这个长镜头的拍摄依然算不上很顺利。
“cut,复位,重新来。”
“ng!”
“再来。”
虽然池景源不喜欢ng,但这也是他能控制的,
这是一个需要各个方面都配合的很好的拍摄流程,包括镜头,背景,演员,乃至灯光等等,还有最重要的主演池景源的动作和感情,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问题都要重来。
他只能尽力做到最好……虽然他其实也出了不少的叉子。
这个镜头……真的挺难的。
“cut!”
“ok!准备转场休息一下!”
一个简单的镜头,从中午不到就开始拍摄,一直到下午快要傍晚的时候才终于让导演满意,听到这句ok,包括池景源在内所有的演员全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池景源手里的双手剑差点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过看着周围的风沙,以及身后自己在沙地上一天时间踩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脚印,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成就感。
……但是这股自豪感没有持续一分钟,他就赶紧跑回了车子里换衣服。
今天的天气又闷又热,此时他全身早就已经汗湿透了,之前最开始的新颖感早已经消失殆尽,如果不是拍戏要求的话,这身铠甲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再穿了。
当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