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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弦歌(2 / 5)

能亲自...”我坐在贵妃椅上,看着殿外的席风晚亲手洗着粽叶,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我上次包元宵你就这么说的。”他回过头看看我,我撑着腰走出去,站在他身边。

“五个月了,听太医说你这几天睡得不踏实。”席风晚没再回头看,瑜英给我搬了把椅子,我坐在那里看着席风晚蹲着包粽子。

“这几天热了些,我又不敢用冰,我怕...”我没再自称臣妾,这实在不适应,“难为陛下还关心我,还以为陛下是一心投在缘嫔身上,移不开眼睛呢。”

“阿妩这是不开心了?”他填了些糯米,“现在还不能解释,你喜欢吃什么粽子?”

“我能吃红枣的,也能吃咸粽子。”我看着树上挂着的蝉,眯着眼睛,又开始有些犯困。

我也不记得后来又和席风晚说了什么,只记得我大概是在椅子上睡了一会,最后怎么回到榻上的我倒是不知道。

又过了一些时日,七夕来了,我进宫整整一年了。

青年男女打闹着互诉衷肠,李贵人和宋贵人依旧是毫不在意盛宠隆恩,两个人还约着一起放河灯,写愿望。

有孕七个月,我的行动已经不是那么方便了,我每天的生活安排就是请安,闲游,睡觉,到了七个月,我反而连饭都不怎么能吃得进去了。

我整日除了在寝殿里绣衣服,绣鞋子,什么都不做。

七夕夜,我本以为席风晚会选择去陪升为缘贵嫔的沈雨,可他没有,下了朝他便到了瑶倾宫。

“阿妩,你想哥哥吗?”

他的问题让我感到陌生又奇怪,这不像是席风晚能说出来的呀,这个问题问到我身上,我竟然不知怎么回答好了。

我只能抿抿嘴,点点头。

想啊,怎么能不想?我那么久没见他,怎会不想他。

“走,朕带你去看看他。”

席风晚的话说的轻飘飘,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可他竟然真的备下马车,要带着我出去。

“上车吧,阿妩,我带你去见见他。”他拉过我的手,安安稳稳的让我坐在他身边,七月炎热,马车里却清凉无比,我不禁感叹,这当皇帝就是好啊,夏天凉快冬天暖和的。

一路上颠簸,我本是累的很,可以想到能见到大哥,我也开心的不得了,席风晚握着我的手,我也握住他的手,他的食指轻轻点着我的掌心,我们十指相扣。

我靠着他的肩膀,他撩起帘子,我们看着窗外的景色,那样美好,那样不切实际,树木青翠,落花入河,实在是一幅幅美景,画片一样的在眼前闪来闪去。

我抬起头,席风晚低下头,两个人不自觉又凑到一起,只有独处的时候我才能觉得我也是鲜活的,我和席风晚是夫妻,最起码——那一刻是。

“可以远远看一眼,但还是不好让你们见面。”席风晚的手覆在我的小腹上,我一开始还有些迟疑,最后却也没反对。

这个时候见他,对他对我都不好,更何况,我的哥哥已经死了,席风晚带着我来见的是个平民,若被多嘴的下人知道了,也并不好。

我透过马车的小窗户,看着大哥,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已经没有那时的高傲气势了,她现在看起来更加温婉,更加漂亮,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天数星星。

而我大哥,左手受伤,经过了半年的调养终于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了,他急急忙忙端茶倒水,照顾着长公主。

“已经五个月了,看起来格外好动呢...”长公主笑着看着大哥,大哥也笑,料他初入军队立誓时从没想过,终有一日他也会遇到心悦的女子,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他们并肩而行,大哥陪着长公主走动,他们的庭院里多的是松竹,却有一树梅花。

“陛下,我们回去吧。”我先提出了结束,在我看来,能远远看上一眼便是好的了。

“不急,朕带你去看今夜的星辰。”他揽过我,我靠在他怀里,天上的星星是什么样子?有几颗?这是我早就不在意的事情。

过了一会,他带着我下了马车,我离开了限制实现的窗口,满天星辰入我梦来。

萤火虫扑闪着翅膀,迷了我的眼,星光与萤火汇为一体,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明月高悬,但饶是月亮,今夜也输给了这成片成片的星光灿烂。

突如其来的的晕眩,使得我下意识向后倒,席风晚一把拉住我。

彼时万籁俱寂,我的眼中只剩下他。我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有好多好多东西,星辰大海,青草蓝天。青岚云雾,万里晴空。游离回到现实,他的眼中,只有夏夜的星辰远方闪烁的萤火虫,和一个我。

我突发奇想,问他:“陛下哥哥,你能带我回家吗?”

他笑了笑,告诉我:“所有阿妩的愿望,我都会实现。”

我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抱住我,轻声说:“我喜欢你,愿意赔上江山喜欢你,是山止川行,永不停息。”

其实那句誓言很轻,但对我来说,足以是这一辈子能听到的,最动人,最美好的誓言。

风禾尽起,云程万里,沂水弦歌,山止川行。

唯一不变的是永恒,而这所谓的永恒,也在冥冥之中用另一种方式永不停息的向前。

那晚回宫,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给我讲着逸事,哄着我睡觉,那是我有孕以来,睡得算是安稳的夜晚。

九月秋凉,一个平常的夜晚,我从建章宫坐轿子回瑶倾宫,来时好好的,可不知为什么,归时总觉得心里慌得不行。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原因,抬轿子的下人竟也有些打滑,猛的一惊使我感觉更加奇怪,我的腹部竟有了些坠痛感,我于是意识到大事不好,催促着瑜英回瑶倾宫。

果不其然,太医看过后说我是受了惊吓,胎儿不足十月便要生产,于是下令叫着稳婆来,告诉我别急,慢慢来。

可我没心思想这些,我不足月生活产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我有着不对劲的感觉太早了,下人的失手也不一定是意外...

想着这些,我便无论如何使不上劲,我脑海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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