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鬼斧神工的白如天上之皎月鞋是经过哪位匠人之手雕刻而成的,楠北自知自己身子早已淹没在淤污肮脏的人世间,浑身没一块是干净的,于是自己便往后移了几步,生怕那双小白鞋有上一丝污垢。
毕竟若有一瓢清水,谁人为会为冰清玉洁而放弃生的机会?
“我……可以抱抱你吗?”楠北的脸色尽显苍白而又无力,显然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有适应好。狗儿没有作声,脸色上也看不出什么。楠北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他往前走了两步,离狗儿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楠北正要展开双臂,突然,一道镶着金边的牌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狗儿用洪亮的声音大喝道:“天子金牌,见此牌如见君”沉默在一旁的冬喜震惊了,自己跟几位高几品的官员打过交道,这道金牌代表着什么她的心里揣的明明白白,她连忙一脚将楠北踹在地上,楠北正正好好四肢朝地,给狗儿磕了一个响亮的头,随后自己也跪了下来:“冬喜见过陛下”
楠北正要说什么,冬喜便一手掌劈在了楠北的头上:“天子在上,休要胡言”楠北只得委屈的抱头痛哭,当然了,怎么可能会哭出声。
狗儿见礼数已作足,便扶起二人,缓缓开口道:“一次我看书偶坠悬崖,偶遇当朝天子,幸得青睐有加,被培养为多年暗卫,我潜伏于将军府多年,正巧那日碰见逃走的冬喜小姐,我已观察数日,冬喜小姐正巧适合天子之计划,还请小姐与公子跪下接旨罢”
冬喜与楠北跪下:“恭迎皇上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权为将空(我的权力被将军架空),而将酒池肉林,贪于财色,百姓深陷于水火中,朕痛心久矣,今欲取其权,斩其首。愿汝能助朕,事成后重赏,封侯拜相,钦此。”
冬喜双手接过了圣旨,它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宛如一把利剑,一把经过千万场战火洗礼的圣剑,能和身经百战的将军打的有来有回,随时斩将军于马下。
“小女……接旨”
狗儿将圣旨给了冬喜后,便将二人扶起,而他却鞠了一躬,随后对楠北说:“楠兄……抱歉了,此事涉及机密,待我与冬小姐商议过后我再与你叙旧,还请您请罢”狗儿便向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楠北此刻心中的郁郁不得志全部写在了脸上,但也不得不走出去,他的心中思绪翻滚,但如毛线团一般紧凑而又混乱,丝毫不知此刻应该干什么,但是冬喜的话却点醒了他。遇事需冷静,做事勿慌张。“对……对”楠北此刻仿佛想到了什么,忧愁的神色烟消云散,“你有你的报国志,我有我的小妙招”楠北边想边匆匆的往山下走,自己的笑声弥漫在山间回响:“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哈,我终于想到了,海鸥,你尽情的叫吧。你想家了,我也想家了!但我很快就能让他下去给你赔罪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楠北此刻的高兴已经疯癫,与其说是狂荡不羁,不如说是已经思乡之苦至疯癫。
“小姐,今晚我会以献宝为由,让你借机靠近将军,到时候你只需要将此药下入杯中即可,至于为什么是你,是因为,你真的和将军的逝去夫人好像……你简直不是像,您的举手投足间完全就是相似,但又不像是刻意的模仿。”狗儿边说边将毒药放入冬喜的手中。冬喜看着这用粗糙的白布裹着的药粉,看着,看着,便入了迷。“多像啊,他和那老鼠药多像啊,拿水和一和不就像老鼠药了吗,多像啊!”狗儿见此,并将手放在了冬喜的肩膀上,“小姐别多想了,你……其实……遗书”冬喜打断了楠北的话:“不提过去事了,那遗书……谢谢你”
冬喜与狗儿下山而去后,便发现山崖下的亭子里,只留下了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瞪眼仔细一看,正写着:我出门游玩几日,勿念一一楠北。
狗儿正想为楠北说什么,冬喜却先率先开口道:“他是不想见我吧,毕竟若是成功的话还行,若是失败的话……”冬喜没有再说什么,但好像又说了,她默默的说着,却没有发声音。狗儿看着,心中默默数着冬喜说五个字,但他也只知是五个字,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良久,狗儿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还请冬喜小姐准备好上路吧。”冬喜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便当做默认了。
将军府宴会.
舞女的舞姿引人注目,金银财宝堆叠在中央,琳琅满目,金碧辉煌的大殿,闪耀着光芒,给人一种威严而又崇敬的感觉。
“将军,天子为了嘉奖将军的勇武,特地找到了将军前几日丢失的女子,现将此女子如数奉还”
“哦?找到了,哈哈哈”将军哈哈大笑着,“让她过来给朕……咳咳我看看”四周无人喧哗,有的是期待冬喜是何许人也,但更多的是被刚才的语言恐吓到,却无一人发声,众人都知道为什么,也都知道该做什么。
“冬喜到!”
冬喜穿着华服慢慢的走到将军身边,以一种妖娆的姿态坐在了将军身旁,随后慢慢开口:“将军,臣妾这几日已经知错了,绕了臣妾吧,将军若是同意,喝了这杯生龙活虎酒,晚上臣妾方好陪您啊”
“好啊好啊,哈哈哈”将军哈哈大笑着,但手却先推脱了酒,“那……作为嘉奖不得赏狗儿点奖赏吗,那就……朕赏你个黄酒配钢刀吧!”
突然一声呲水声,冬喜听着声音朝狗儿方向望去,可一看,只剩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
“狗儿,你……”将军捂住了冬喜的嘴巴,以一种具有磁性魅力的声音开口道:“朕早就知道你在搞什么小把戏,那封遗书是伪造的,想知道真相吗,嫁给我”
冬喜此刻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思绪已经混乱,她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等她反应过来,只想知道自己的母亲说了什么,便怔怔的点了下头。
将军对着冬喜深情的说:“那两个玉佩,可是我以前夫人给我的定情信物,而你却把它给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婆,你就这么糟践它吗?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又重新拥有她了,今晚我可得好好惩罚你”说完,将军便将一份纸条扔在了地上,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皇帝的状态我一清二楚,区区蝼蚁岂敢与我争锋,那纸条便是遗书,看吧,看完来我房间,让我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冬喜捡起纸条一看,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