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陆岸,“别跟我说你心血来潮想锻炼身体了。”
陆岸:“……”
陆岸吞回“锻炼身体”的说辞,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牧时舟,想了半晌,举起手里的衬衣。
牧时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衬衣。
“衣服怎么了?”
牧时舟一脸困惑,与陆岸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她面上浮起震惊:“不会吧?这衣服贵到需要咱们逃单了吗?!”
陆岸完全听不懂牧时舟口中逃单之类的词是什么意思,他方才纯粹是想让牧时舟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这人竟是帮自己圆好了所有的借口。
“嗯,很贵。”陆岸煞有介事地点头,开口说道:“咱也不是活在偶像剧里,没必要。”
牧时舟:“……”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牧时舟点头,十分欣慰地拍了拍陆岸的肩膀:“才来人间两天,你就长大了。不愧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衣服就给温姐送……”牧时舟展开衣服一看,黑色缎面的衬衣,处处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要是配上小灭霸那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牧时舟默默咽了口口水,将衣服收起,一脸正直地看向陆岸,“看在我的面子上,当她送给你的,也未尝不可。”
陆岸懒得抨击这人如此之厚的脸皮,将她拉到阴凉处,开口问道:“衣服也有了,接下来你要去哪实现心愿?”
陆岸不动声色试探,料想牧时舟为了活命,定会将自己的计划向他全盘托出。没想到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前走去,“先去医院吧,该给赵青梅交钱了。”
齐海医院的年纪几乎跟牧时舟一样大,墙体的爬山虎已经在冬天的冷风下蜷缩干枯,牧时舟二人路过那光秃秃的前庭广场,走进了医院大楼。
医院病房内,赵青梅正中气十足地跟隔壁床打着扑克。
牧时舟站在病房门口,收回投向里面的目光,谄媚地看向面前的年轻医生。
“左医生,你看能不能再便宜点,这化疗还得好多次呢。”
路过的护士瞥她一眼,语气不善,“当医院是菜市场呢?救命钱还能讲价?!”
医生年纪不大,长相斯文,他推了推鼻上的眼镜,好脾气地笑。
“牧小姐,我们医院已经给阿姨减免了很多费用了,还请您谅解。”
“……好,我知道了。”
牧时舟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拖,又看了眼病房里的赵青梅,抬脚向一旁的收费处走去。
等牧时舟交完钱,卡上余额已经所剩无几。无钱一身轻,牧时舟哈哈一笑,气势汹汹向身后招手,“走!”
陆岸看着一副黑老大姿态的牧时舟,忍不住开口:“你这是……穷疯了?”
“……”牧时舟回头瞪他一眼,憋了口中气在嗓子眼:“你懂什么,钱乃身外之物。”
“唔,”陆岸点头,略表赞同,“反正都可以再赚,毕竟你还有工作。”
工作——牧时舟一听这个词儿,就想起了自己已经被台里扫地出门。喉咙里的那口气顿时泄了,她哀嚎一声——
“救命啊——”
陆岸一脸诧异地看向她,牧时舟立刻闭嘴摇头,“不是我喊的。”
说话间,又是几声呼救声传来,一名老太太慌里慌张地跑到医院大厅,脸上满是惊惶。
“快来人救命!有人要跳楼!”
牧时舟看了眼呼救的来人,一脸惊讶。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