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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2 / 3)

耳语了一句。

安嬷嬷立刻去叫人。

“现在临时向上糊淤泥来不及。”

姜杳放下茶盏,似乎好心提醒。

“淤泥自然从脚底,自然会站上鞋印——而我鞋底是烟柳纳的花样子。整个姜府只有她会在这上面下功夫。”

“我的鞋印不同。”

这是她今日踹姜陶的两个底气。

系统的清洁和烟柳的特殊鞋印。

“谁家衣物脱下来不会清洗……”

“那就是证明不了我踹人。”

姜杳说得狡猾,言论间把“证明不了姜杳无罪的证据”变成了“无法证明姜杳有罪的证据”。

但这还不够,漏洞还是有。

“其三。我开始就想问的一点。”

姜杳坐正。

“妹妹的话好奇怪,为何是踹下湖?”

“杳娘是世家女,从开始学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就算真是恼怒之下推了妹妹,又怎会是踹下去?杳娘哪里来的气力和这般的速度?”

姜杳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非兵士,亦非练家子,如何能飞速在草丛里踹你一脚,还丝毫污泥不沾染?”

“你……”

“我先前还被妹妹推到角落无法还手。”

姜杳挑眉,“我是吃了大力丸,还是突然长成了二丈高?”

蝶喜猛地看向她。

她目光里有震惊之色,思虑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姜杳对人的目光向来敏感,坦然回望。

两个人对视两秒,最终蝶喜仓皇错开了眼。

发觉她力气骤大的是有,舒嬷嬷,李老夫人院子里钳制她的婆子,被她打掉了一颗牙的侍女,花晓,包括想扇人被拦下来的侍女蝶喜。

但力气大和有这般身手是两码事。

更何况……她绕开了最关键的一点。

姜杳藏了一点笑。

看谁来跳了。

“杳娘不欲多言家事,方回避至今。”

姜杳握着茶盏良久,此时方一饮而尽。

“其四,我怕水,在府中从不靠近水边,府邸上上下下谁人不知?”

“我们站的地方没有围栏,一个怕水的人,如何会去水边,还能克服落水的恐惧推他人入水?”

同时,安嬷嬷的人前来回禀。

“奴婢已经检查了那衣物,确实没有淤泥的痕迹。水也是清水。腰部平整,没有其他痕迹。”

年轻的侍女一字一句,“衣物还未换洗,沾染上的是细泥沙,不曾有半分淤泥。”

姜杳冲姜陶一笑。

“如今,可以证明我未曾踹你入池了么,妹妹?”

姜陶面色大变。

她面色煞白,惶然半晌,猛然道:“可你……可你当时一巴掌将燕春的牙齿扇掉了!”

姜杳顿了顿,叹了口气。

“非得这时候说道这件事么?”

她这态度太类似于求饶。

姜陶见状,毫不犹豫:“你有这般的气力……就是你!”

“她将雨水浇到我的脸上,且和另一位一起串通,不允我将祖母送的伞拿来。我情急之下动了手。”

姜杳站起身来,朝着李老夫人深深一拜。

“祖母送来的东西,孙女就算如何也要拿到……就是不知谁在故意不给了。”

李老夫人神情一动。

她想起了当时姜杳浑身湿透的模样,遏制住自己想往房夫人那边看的视线。

但姜父已经皱起了眉。

“二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陶勃然大怒。

“又没说是妹妹,想必你也没这个胆子,你着什么急?”

姜杳笑了声。

“但另一位曾为难我的侍女,如今正在我的院子里,一五一十说了你们的关系——她的姐姐是你的蝶喜,母亲是咱们母亲的栗嬷嬷,也就是你今日到底为什么要把状扯这么大的缘由之一。”

“妹妹重情义。”她不咸不淡地说,“亲生姐姐可以推下湖,没有血缘的侍女却要帮忙讨账。”

“那二妹妹缘何没否认气力足够这回事?”

房慎远此时出声。

而他很快对上了姜杳含笑的视线。

“是何等的身手,才能在你们都没看清的情况下踹那一脚?”

她目光澄澈,像藏了一片湖泊。

房慎远竟然有一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姜二不才,也跟着开鉴门横阙院的武师傅们了解一二。”

“手的力道,和拳脚、底盘,是一回事吗?”

“房大公子,您敢对着今年年底的武举发誓,您看清了、确定了是我么?”

这是逼着对面的人闭嘴。

房慎远顿了顿。

“兹体事大。”他冷淡道,“某才疏学浅,不敢妄言。”

“但你这是耍无赖!”

房夫人怒道。

“如若这样……”

“母亲。”

姜杳淡淡地指了指自己的腿。

“想来是没人记得,我也便没有提。”

“我膝上还有淤青,走路都不便,又怎会踹人呢?”

姜杳这两日频繁出现,导致所有人都忘了她这几日走路其实不便的事实!

已成定局。

房夫人几乎滑落在姜父脚边。

“谨行,谨行……你知道阿陶向来吃不了痛,怎能吃这十五戒尺?”

“是啊爹……爹!爹爹,爹爹救救阿陶……阿陶怕疼,呜呜……爹爹不疼我了吗,怎的要冷眼旁观阿陶挨打!”

姜陶涕泪横流,满腹的凄切。

姜杳一字未发,静静坐在桌边。

又斟了一盏茶。

但她的眸光始终追寻着姜谨行。

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底下却是实在的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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