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数就,路易斯甩了下盘子,巧妙地飞出去几颗黄豆。最终,宁越泽获胜,和方嘉凌组成新的队伍。
斛兰生沦落到辜鸿和花猫的组合。左看不好惹,右看也不好惹,夹在两人中间忐忑。
第二轮,寻找绣球。
“夏小姐抛出去的绣球中有三颗遗失了,需要各位去找回来。但青阳镇上散落了太多绣球,真假难辨,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到真的绣球后带回来,最找到先回来的人胜!”
出发的哨声一响,几组人都跑了出去。只是做个冲出去的样子,三两步就松了劲儿。打板,收工。
天光没了,外景明天再拍。
吃过晚饭,方嘉凌换了一身家居服,今晚要拍睡衣局。
等待的间隙,方嘉凌走到院子里,下意识寻找褚曜的身影。不在。转了一圈后,在后门看见一点移动的火光。
门上的灯笼散发着幽微的红光,照得人仿若笼在阴郁里,看不真切。
方嘉凌看着火光越燃越短,迈步走了过去。
“褚导。”
褚曜转头,眼睛里好像有光闪了一下,转瞬即逝。他转过头,看着厚重的石墙,不说话,等着方嘉凌开口。
“明天有朋友来探班,我提前报备一下。”方嘉凌扯着笑说,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对了,你也认识。”
褚曜表情好像变了一下,看不清楚。他点了下头,并不追问。
方嘉凌心底划过一丝失落,顿在那里,酝酿已久的情绪慢慢升腾,突然蹿到头顶,冒出一句带火的话:“褚曜,你这样很不专业。”
手指不安地攥紧衣角,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出褶子。方嘉凌色厉内荏,心里怕得要死的同时也不忘自鸣得意,她方嘉凌出息了,居然敢这么跟褚曜说话了。
褚曜的怒火,方嘉凌害怕。怕它来,又怕它不来。
它来,方嘉凌痛并快乐着,它不来,方嘉凌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衣角攥了很久,它终于还是没有来。
褚曜抬脚要走,方嘉凌索性豁出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配不上你的专业!”
说到最后,尾音哽住了。暗骂自己没出息,方嘉凌迈着小步气冲冲地走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身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褚曜站在原地,下垂的唇角突然勾了上去,安静的后门处,一声轻笑后,一句极轻的话飘在风中,“不是方块,是鹌鹑吧......”
*
方嘉凌不是第一次骂褚曜了,大多数时候是在心里,除了今晚,只有一次是对他说的。可她记不得了。
那个醉酒哭诉的夜晚,方嘉凌忘得一干二净的电话里,她重复的最多的话就是,“你真是狗,你太狗了,你狗爆了!”
“你再说一遍,谁是狗?!”威胁的语气在醉酒的人耳边丝毫不起作用,方嘉凌积怨已久,毫不客气地连说三遍“褚曜是狗。”
褚曜无奈地捏捏眉头,跟醉鬼计较什么,“快睡吧,别闹了。”
那头平稳的呼吸传来,褚曜才挂断了电话。那个晚上,他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第二天还特意嘱咐厉茜带一杯苹果汁来。
直到褚曜再次走进月老庙,操控着无人机鬼使神差地飞到旁逸斜出的枝桠上空,画面上清晰地显示出红布条上笔迹。
方框,爱心,狗。
“谁是狗?”
“褚曜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