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时,我可以说是怎么也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容貌,而对于梳妆打扮之事更是一窍不通
,如果说只在脸上点缀一二也只是糊弄了事,如今,这两个样貌非凡的姑娘如此恳切地夸赞我的容貌,我也只能当是一番客气的奉承,但见这二位姑娘都如此和蔼可亲,当初在脑海里曾经演绎了千百遍的女儿家们的恩怨情仇,都在此烟消云散,我也只想在宫里经历的人情冷漠多了之后,便会不自觉的代入到其他人身上,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
“多谢二位姑娘夸赞,如今初到蜀,便能和二位姑娘成为宿友,实乃我之荣幸,以后还请二位多多照拂。”我诚恳拱手一道。
“唉,刘姑娘,客气啦,既然到此一聚,实属缘分,曾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脑子木讷,在许多事情上,也还有多多劳烦你啊。”扎得阿娜挠了挠脑袋,只见那一头乌黑靓丽,逐渐变成了鸡窝一样。
我心里哂笑,快活应到:“我们阿娜这么可爱,今后啊!想必整个宿间,应当是欢笑无歇啦。”
安倍晴也爱怜一笑,酥手轻抚唇间,声音清脆如鹂鸣:“是呀,我们阿娜呀,也是个小机灵鬼,有她在呀,我们整个宿间当真不愁欢声笑语啦!”
我们两个人这一番亲昵的调侃,使得扎得阿娜更加害羞,她本就如山间格桑花,粉的烈艳,艳的骄人,,而如今,就如含羞草一样,突然就瑟缩到一旁,红脸去了。
从黎明到傍晚,整个宿间如银铃般笑声的少女们,响彻云霄,扰得花休,扰得水眠,却没有人看到,在小院的墙角旁,原本无声草丛,却有如风声而过,沙沙作响,墙角处,还留有一束格桑花,这是少年郎,留给心上人的见证,香蝶扑朔,唯留静谧,西风吹谢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尘泣(仓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