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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 善恶算法(1 / 2)

小滴给我递来打湿了的毛巾以供我清理脸上的血迹。我道了声谢。将整块毛巾往脸上怼,使劲按,拿下来时候毛巾上印出一张红色底的人脸。我才知道我的血已经把我浸成一块瘫软的印泥了。

我对着毛巾上自己的人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噗嗤笑出声来。库洛洛把最后一截绷带替我别好后,看着毛巾上颜色鲜亮的随性‘作画’,评价道:“你没印上耳朵边上的血,缺少了耳饰。”

可是我耳边的血一直流到了衣领,血印上去就是长条形的。长线要是贴在脖颈顺延上耳垂,会看起来像是挂着两条弯弯曲曲的小蛇。

这不好看,不……这不收敛。

想来脸上已经没有多少颜色了,我就将毛巾翻了个面,把残余的血迹清理干净。

“□□同时雇佣了揍敌客吗?”他问。

我点点头:“是伊路米的父亲和爷爷。”

他往自己堆满书的座位走去,在听到我的回答后,顿了一步,露出略微苦恼的神色,但也只像是挑食的小孩看到撒满葱花的汤羹的情态,他又抬步坐回座位,问我:“如果你一个人对付两名揍敌客,能撑多久。”

“那相当于立马送我去死。要是那两位老人家愿意坐下来跟我唠唠嗑,我倒是能拖很久,”我只微微弧起嘴角,继续解释说,“我的念能力对我强化的程度是计算之后的结果。”

正因如此,这个念能力在贪婪之岛才称为【善恶算法】。

“我现在的数字是六千左右,和你相差两万,和团员平均相差一万,当我将念能力施加在所有人身上,相加之后大约14万之多。”

“但是揍敌客家的杀手数字在一万上下波动,差值只有四千,只有十四万的一个零头,当他们两个人一起行动,我最多也只能获得八千到一万的差值。”

芬克斯:“但是你跟我们三个对上的时候,差值三万,就已经能很轻松地应对了。”

“我们几年前和揍敌客对上过,当时损失了一名团员。那次之后,我们见识过揍敌客的实力,当然他们也知道我们不容小觑。

安德三万差值如果只对上一名揍敌客还有回旋的余地,一万差值……的确不行。”侠客替我解释,在“的确不行”的小句上嫌弃地左右摇头。我将之理解为我还不够善良,没能把差值扩大,而不是基础体能糟糕得抠脚。

趁着这个形势,我对库洛洛说:“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对付揍敌客,我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绝】不能用吗?”他是说如果只对揍敌客施加减益。这需要我对他们使用念能力但不能被发现,在使用念能力的过程中使用【绝】来隐藏身形。

“不能用。”我一口否认。

“……我们可以试试看。”

“好吧能用。”唉,真是一点都马虎不过去,“可就算能用,没有绝对胜算的战斗我不打。”能不动就不动吧。

“嗯?但是你之前输给我了。”

我回想起身体缩小被困在小口袋里的屈辱感,配上他现在真诚地幸灾乐祸的语气,实在让人窝火。

“那是因为你作弊,再来一次我绝对能赢!”那可是十四万的离谱差值,能输?

“唉——”侠客不合时宜地叹了口气,然后在手机里打出一串字:【团长和安德之间你来我往的胜负欲。】发送到不久之前建立的旅团群里,一个没有库洛洛的群,只用来聊一些平常琐事。

早在安德来的那一天,这个群就迅速建立起来了。究其原因是库洛洛自己并没有向团员解释安德由来的打算,而大家对这个新出现的人物充满好奇,玛琪和飞坦一副懒得多嘴的样子,侠客那时候还在外面跟窝金待在一起,其他人多多少少要么没什么印象要么完全不认识。

……

小滴:【我得给她递个湿毛巾,她红得看起来像是个倒挂的樱桃,凸眼鱼很想吃。】

芬克斯:【赶紧去赶紧去。】

飞坦:【你还看不惯别人的血渍?】

芬克斯:【我是看不惯没来由的血,突然之间就流那么多血,有点恶心,她怎么了。】

玛琪:【被控制了。】

侠客:【既然是在挂电话之后出现异常,控制她的人应该是揍敌客家的大少爷。】

富兰克林:【是为了潜入旅团?】

玛琪:【我想是只是安德和揍敌客之间出现了问题,和旅团没关系。】

芬克斯:【搞不懂,血又是哪里来的。】在强化系看来血都是拳拳到肉从人体这个构造曲折的瓶子里生挤出来的。

侠客:【操作系在控制他人时,往往只掌握行动力而摒弃意识,但是安德的行为总体上是出于本人的意志,那么她是被下达了“不得违抗命令”这类的“暗示”,而不是某个具体明确的行为指示。】

侠客:【安德会流血应该是达成了某个“自毁条件”吧,用完就要丢掉是操作系人的共识。嘛~具体是怎么达成的我就不知道了。】

……

侠客:【唉,团长和安德之间你来我往的胜负欲。】

玛琪:【不是挺好的么,团长总是一个人坐着看书,很无聊吧。】

小滴:【书也很有趣,不过看累了没人交流的确挺无聊的。】

富兰克林看了消息,宽大的手盖在了小滴头上,对他来说打字太麻烦了,所以总是惜字如金。

飞坦:【就当她是来解闷的吧。】

侠客:【你这种说法听起来就像安德是团长的护工——】他字打到一半,又全部删掉。

侠客觉得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在“看护”谁。既是疯人院,又慵懒得如同养老院。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却让人趋之若鹜。

群里的聊天记录还在不断刷新。

西索则在一旁鼓起了包子脸。他看着和伊路米的聊天记录陷入了郁闷。就在安德脑内的针被拔除后的几秒钟,伊路米给他发了一串省略号。

【……】

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在手机屏幕背后的伊路米黑着脸,把杀意浓缩到一个个排列整齐黑点上,如同把念钉悉数没入他的脑袋。

失去对安德的掌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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