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动作太快,荀修看着倒下去的邱费,人傻了。 李易摸到屁股上的银针,愣了愣,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李易都能走了,荀修把他叫过去,芸娘想想,还是过了来,听到屋里的动静,她推门进了去。 场面一时很静寂。 回过神来的荀修,赶紧去查看邱费的情况,李易到底未恢复完全,气力不够,只是把邱费砸晕了。 看到邱费的脸,李易眨了眨眼睛,他在大乾,未有一日放弃寻找邱费,谁知道,百般找不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 扎针就扎针吧,他非笑那么大声,老子又不知道在干嘛,能不慌吗! “荀神医,如何?伤的可重?” 对邱费,李易是感激的,并不希望自己把人打出个好歹。 “只是晕了。” 荀修瞥了李易一眼,这个犊子玩意,下手还真是不带含糊的。 “这针能拔?” 李易指着自己屁股问了一句,光着腚,怪难为情的。 “要等他醒来。” “这是他的独门技法,旁人乱动,你的小命,堪忧。” 荀修低着眸,随口吓唬。 啥?! 李易傻眼了。 “把他的手绑起来,一会可能会极痒,要没忍住,就前功尽弃了。” 芸娘闻言,取来了绳子,在一旁看顾着。 半个时辰后,李易抬起了头,“我觉得那老头在骗人,完全没感觉到痒,你帮我解开,我把针拔了。” “不是,芸娘,你信我。” 李易越是说,芸娘绑的越紧。 在她看来,李易就是受不了了,想去抓挠。 这会,邱费醒了过来,揉着脑袋,那是好笑不已,臭小子,平日装着纯情少年,动起手来,这叫一个快准狠。 瞧着李易还趴着那里,屁股上的银针根根发亮,邱费望向荀修。 两人的眼神互动让李易瞧见了,“邱神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一罐子是我不对,你们戏弄也戏弄了,就把针给我取了吧。” “我此次是从大乾皇宫来的,皇后授的意。” 邱费走过去,拔了李易屁股上的银针,缓缓说道。 李易提裤子的手顿住了。 “盛姑娘,有些话,你不大方便听,烦劳回避一二。” 芸娘点头,看了李易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她可好?”李易颤了声。 “并不大好,身子耗损的很严重。” 李易抓紧了手。 “皇后说,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宫里挨欺负的日子,有什么好记的。”李易穿好衣物,随口道。 盯着邱费,李易挑起眉,“邱老头,你可别同我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 “差不多意思。”邱费坐了下来,大哥的儿子,跟他的没区别。 李易脸皮子抽了抽,“你外面是不是欠钱了!” 以前让他认不认,现在上赶着,绝对有图谋啊。 “你不叫李易,你原名苏闲,是苏家的长子嫡孙。” 邱费目光沉凝道。 李易瞅着他,“荀神医,这老头子不正常了,你给他扎几针,让他清醒清醒。” “你确是苏闲,我们刚验证过。”荀修看着李易开口道。 李易目光在他两人身上打转,眉心紧凝,接下来,在邱费的述说下,李易面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让我静静吧。” 李易闭上眼,邱费和荀修出了去,一时之间,他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若可以,邱费也希望李易只简简单单的生活,不用去背负那么沉重的仇恨,可太上皇,根本不肯放过他。 已经对立了,就该让他知道一切。 而不是浑浑噩噩,再一次被那人算计。 自来到楚国,李易就不止一次听过苏家,他从未想过,自己和苏家会有什么牵扯,一个在大乾,一个在楚国,能有个屁关系啊。 但谁知道,不仅有关系,他还是嫡系,纯的不能再纯的那种。 可惜,原来的苏闲,已经死了,现在的他,灵魂来自另一个地方。 这一切,于他而言,就像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公,恰好是他。 对记忆里,没出现过的事物,李易要说感情,无疑是浅薄的。 叹了口气,李易头敲了敲椅背,感情是不深,但占了人家儿子的身,这个因果,他得还。 苏闲的命,是许许多多的人拿命换的,李易得让他们安息。 这是他入主这具身体,该背负的责任。 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太上皇本来就是他要收拾的,如今,只是账再多了几笔。 芸娘蹲坐在池塘边,大乾来了人,李易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回扶湘院,芸娘让人取了酒,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难受的很。 一推开门,闻到酒味,李易挑了挑眉,瞥着已然半醉的芸娘,他起身从椅子起来,走了过去,在芸娘一旁坐下。 “今儿是你和闻恒定情的日子,还是什么纪念日?这都要用酒浇愁了。” 听着李易戏谑的言论,芸娘抬眸看他,“小太监,你对我,只是馋身子,还是有欢喜?” “就不能两者都有。”李易拿过芸娘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仰头喝了。 “这欢喜,有几分?” 李易拉过芸娘,目光灼灼看着她,“十分未满,八分往上。” “几时离开?” “芸娘,大乾和楚国,虽分属两国,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