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成亲,今天就把唐歆的侍女送走。” “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姌蹙眉。 林劲瞥着她的汤药,“姌儿,你再不喝,该凉了。” 林姌看了看黑乎乎的汤药,心里又愤骂起了李易,靖安侯府是有多穷!就不能帮她把衣物换了! “其实挺合理,唐歆自知回不去了,又惦念家里,就让侍女代自己尽孝。”林劲随口道。 林姌皱着眉把药饮尽,“可她当日的举动,实在可疑。” “生怕被人发现什么。” “那个护卫……,二哥,你去把人找出来,查清楚他的底细。” “要小心着些,别让江晋发现。”林姌叮嘱了一句。 林劲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沫,“行。” 院子里,李易轻推着秋千,“娘子,还记得我们上次游湖所见的景色,不若比比,看谁能更快画出来。” 李易说着,就让人取来笔墨。 唐歆看了看他,倒是起了几分兴致。 执笔在宣纸前,唐歆略想了想后,开始落笔。 李易见唐歆动了,不甘落后,架势十足的沾了墨。 只一刻钟,李易放下笔,很得意的开口,“娘子,我画好了。” 唐歆侧头看他,这么快? 将笔搁下,唐歆款步走过去,然后,她默默抚额,移开了视线。 画技拙劣的,唐歆不是没见过,但像李易这么如同鸡爬的,实在万中挑一。 “给个评价。” 李易呲牙。 唐歆默了默,缓缓启唇,“当世难有第二份。” “这岂不是能卖出高价?” “夫君若卖画为生,靖安侯府抵押房契,指日可待。”唐歆悠悠开口。 李易笑出声,“歆儿也不怕打击我。” “楚国的司侍郎,是能够跟襄瑜公主探讨画技的,你是怎么蒙混过去的?”唐歆抚了抚衣裙,在秋千上坐下。 “全由楚帝一张嘴。” 李易擦了擦手,走到唐歆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人前表现的对襄瑜公主极度宠爱,但实际,一而再的逼迫她作画。” “跟他那爹一样,自私凉薄,没有人性。” “李易,对楚国皇室,你会怎么处理?”唐歆侧了侧头,低低问道。 “血债血偿。” 李易眸色微冷。 一旦从溱国离开,就是李易收拾老阴逼的时候。 他们欠苏家的,李易会一点一点,讨要回来。 一笔笔的血债,谁也别想逃。 唐歆握住李易的手,给他安慰。 李易笑了笑,“娘子,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 “荀神医,剑儿这何时能再醒过来?” 盛母等荀修诊完脉,忧心的问道。 “需得再养个几月,我开个方子,每日要准时给他服药。” “倒也不必担心,并无性命之忧。” “这次复发,未尝不是好事,他之前急于恢复,留了不少隐患,这爆发出来,倒是能调理完全了。”荀修不急不缓的说道。 盛母舒了口气,交代人去抓药,就去看盛芸了。 解了毒,芸娘的气色好了很多,但失去孩子的痛,加上担忧李易,她整个人十分沉寂,也消瘦了不少。 “芸儿,你不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明日陪娘去烧个香吧。” “好。”芸娘笑着应声。 等盛母离开后,她坐在窗前,目光定格在一处,毫无焦距。 “夫人。” 田戒敲了敲房门,低声喊道。 芸娘眸子动了动,有了几分色彩,她急步过去打开门。 田戒从怀里掏出信递给她。 “指挥使一切安好,让夫人切莫担忧。” 芸娘点了点头,田戒一走,她把信拆开。 每两日一封,李易的信,从不是寥寥数语,必然会写些趣事逗她开心,末尾一定是叮嘱她好好用饭。 府里的厨娘一个接一个,但芸娘,只想吃李易做的。 看完信,芸娘小心收好。 无法抑制思念,芸娘终于提起了笔,给李易回了封信。 “侯爷,宋老板送了东西来。” 护卫把一个箱子抬到李易面前。 李易挑眉,宋曹这是抽什么疯了,平白无故的,竟然给他送礼。 事出反常,有妖啊。 绝对安的不是好心。 李易随手把箱子打开,当瞧见里面的拨浪鼓,小镯子,幼儿衣物时,李易面色瞬间沉了。 闭了闭眼,李易让自己平静下来。 “送回去。” 直接出了书房,李易来到练武场,将弓弦拉满,就是射出一箭。 不能释怀的,何止是芸娘,不管是谁,李易都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他的妻儿,不是好伤的! “少爷,你走后不久,就有人冲进你和……盛姑娘的住处,把她强行带走。” “是花楼的人。” “但不久后,她们就死于劫匪之手。” 闻家,小厮把查到的东西告诉闻恒。 闻恒扶坐在椅子上,司剑没有胡说,芸儿流落青楼,真正的原因,在他。 闻恒脖子上青筋暴起,几乎想冲进徐娇娇的房间,掐住她的脖子质问,是不是她所为! 但答案,根本不用过多猜测。 他收到信,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