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我是盛芸的夫君,司剑。” “能说说,你在做什么?” 被打断,周圭不耐的转过身,“你就是那个冤大头?” “以你如今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求娶。” “盛芸这种青楼女,做妾室都勉强。” “我知道你肯定是碍于盛侍郎,今日,我便帮了你。” “她刚还说了呢,在你身下,从未得到过满足。” 周圭随口刺激李易。 李易静静听着,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司侍郎身体弱,这是整个建安都知道的事,看他走过去,周家军并没有阻拦。 “不必感激,趁早另娶,也免得成乌龟王八。” “就这女人的子嗣,你敢认?不定是谁……” 李易一巴掌甩在周圭脸上,眸子比冰块都沉冷。 周圭让打懵了,瞬间暴怒,但不等他还手,李易又是一拳,直接将他砸翻。 紧接着一把匕首抵在周圭脖子上。 “都退下。” 李易看着上前的周家军,面色很平静。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周圭的脖子上流下,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李易敢动手,还是见了血,奔着命去的。 “我的夫人,我平日舍不得骂一句,就怕她委屈了。” 李易说着,一刀扎进周圭的大腿。 周圭青筋暴起,仰头嘶吼,眸子狠狠盯着李易,就要反击。 但他刚一动,李易掐住他的脖子,就是一个猛砸。 “周家确实了不得,手握重权,连皇上都可以不放眼里。” “我确实得罪不起,但一个男子,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护,也没颜面活了。” 李易一字一句,声音逐渐冷寒。 “司侍郎!” 周家军面色难看。 “原来长着嘴呢,刚怎么不知道劝止。” “周家军的职责究竟是保家卫国,还是欺凌妇女?” 李易又是一刀狠扎向周圭。 “怎么,只许你们欺负别人?” 见周家军杀气弥漫,李易脸上扬起笑容。 “欢吉,去刑部,把衙役都叫过来,本侍郎今日要好好审审恶徒。” “是,姑爷!” 欢吉从地上爬起,抹了把脸上的血,高声道。 “司侍郎是不打算善了?” “善了?” 李易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握着匕首的手就是一转。 周圭发出嚎叫,面目狰狞,身体抖动着,冷汗簌簌而下。 “司侍郎!!!” “你们对我夫人下手的时候,有想过善了?” “殴打我护卫的时候,有想过善了?” “自己做事不留余地,就别特么求人宽恕!” 李易抓着周圭的头就往地上砸。 “谁敢上前一步,老子立马宰了他!” 这一刻,李易戾气外泄,满脸疯狂之色。 周家军拳头握紧,死死盯着李易,却没人敢擅动,他们看的出来,司剑不是说笑。 他是真敢下手。 事情闹成这样,盛父和周攀想不知道都难,先后赶了过来。 周圭的惨状,让周攀眸子眯起,“司侍郎,你公然行凶,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该问问,周二公子眼里有没有皇上。” 李易见刑部人来了,丢开匕首,掏出巾帕擦拭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接着朝身后走去,护卫分开一条路。 “不怕,我在呢。” 李易看着芸娘,柔声安慰。 芸娘扑进他怀里,眼泪如雨般落下。 “周少将军,再动手,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盛父冷着脸出声,情况他已经了解了,要不是周圭被打的不成人样,他非亲自上手。 这么欺辱他女儿,是当盛家都灭绝了吗! “别干看着了,把人抬去刑部。” 李易安抚了芸娘两句,转过身朝衙役说道。 “司侍郎,别太过了。” 周攀凝了声。 “周少将军大可禀明皇上。” 李易目光丝毫不退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襄吾卫来了。 和宫里打酱油的禁吾卫不同,这是皇帝真正的私军。 当年,溱国和戎国把合谋之事外泄,惹得百姓激愤,太上皇因此退位。 心里不气恨是不可能的,梁从权未夺位前是信王,为了发泄怨气,皇子中最草包的那个,被册封信王,以此暗讽梁从权。 在溱国,禁吾卫守卫皇宫,是皇帝的脸面,极具威慑力。 但在楚国,嗯,纯纯一支边缘军,没事的时候,还会被指派过去跟太监一起洒扫。 属于没法明着打,试图这样让自己解解气。 一行人在襄吾卫的护送下,进了宫。 “皇上,你要给臣做主啊!” 一进御书房,李易就嚎上了。 “周家欺人太甚,我怎么说也是您亲指的侍郎,他周圭大街之上,羞辱我夫人就罢了,还,还准备强行……” 李易一脸羞愤,“他置我于何地,又置皇上于何地!” “我夫人不止一次对他说,皇上隆恩,下圣旨,揭过她的过往,不许人再提起。” “可周圭不管不顾,丝毫没将皇上放眼里,嚣张至极!” “臣求皇上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