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警官的谈话过后,言玗受宠若惊,他不理解查妍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身上没有她想要的,那件事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你个傻子,傻子,大傻子,跑去和别人打架把妍妍害成这样。”查探现在巴掌大小,在言玗背后使出无影脚,辅以言语的攻击。
她绘完印后顺着她们的特殊感应追过来,看到的是一个睡美人查妍,她气不打一处,逮着言玗就揍。
别看她形态小,威力可不小,就这样言玗还是一声不吭地忍耐,他有错在先,理亏。
“呜呜呜呜……妍妍,你不要睡了,我害怕。”分身合体,查妍还没醒,查探连想一想她受的罪都觉得难受,伤心大哭。
“查探,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言玗眼睛空洞,神情麻木,隐约间恍恍惚惚能看到什么,他咽下口水,嘶哑着嗓音问。
喉咙灼热肿痛,每动一下仿佛有一只蚂蚁在跳动,瘙痒难耐,他坚持道来:“一见面,你们就追着我非要签订所谓的引路人契约。从,那开始,我们住到一起,每天,朝夕相处。”
查探傻眼了,她不再哭出声,默默委屈。
“陪我看星星,填补我童年的遗憾,教我看更大的填空……甚至,以身救我,为什么?你们看中我哪一点,这么,我说什么是什么?”
言玗的话结束,他拄着拐杖,头上包满白色纱布,只有一双黑眸露在外面,他没有催促,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视她。
“这,这很正常嘛。我们有求于你,对你好是将心比心;换做是我,也会救你的,换了别人,妍妍也会全力以赴。”查探摸不着头脑,言玗描述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很平常的事,就是那样做的,和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个道理。
“是吗?”言玗牵动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胸口仿佛有一颗大石头,有千斤重,压得他呼吸不了,不怀疑查探的话。
“对呀,本来就是嘛,我们不会看着任何一条生命在眼前死去。你看那个谁被你咬得那么严重不也没事,只有我的妍妍有事,呜呜呜……”查探悲从心来,接着嚎啕。
所以是,谁都可以,我明白了。言玗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看向查妍,流露出难以言状的复杂情感。
一周过去了,查探超常从窗子里飞进来,蹿进查妍的被子里暗自神伤。她一边大骂言玗,一边一遍遍祈祷查妍快点醒来。
言玗手术第二天办理了出院,忙得脚不沾地。他从查探口中得知她们的来历,要想查妍早点醒来,就要源源不断补充她的能量,要做到这一点,推动A大考古专业发展必不可少。
他着手准备汇集现有流动资金,计划将他全部投入到上面;另外联系了陈秘书,让他加大捐赠力度,同时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将子公司建立好。
再处理好蔡大强的事情,他开始整日留守医院。查探和言玗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静静地守候。
言玗衣着狼狈,手脚冰冷,神色黯然。
乍然一看,查妍睁眼了。
“妍妍,妍妍,妍妍……”查探激动地像一只复读机,重复喊着查妍的名字。
言玗兀然站起,又坐下,呼吸急促,半响,他说话了。“查妍大人,您,醒了。”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说得出这一句话。
“嗯,让你们担心了,瞧你们一个个苦瓜脸,看着就不好吃。”查妍嬉皮笑脸逗人开心。
“妍妍,你讨厌。”查探学一个四不像的撒娇,实在是因为她的五官和四肢都是平面的,密密麻麻挤在她细长的管上,撒起娇来滑稽可笑。
“噗嗤……探探,你也太可爱了。”
言玗削着苹果,一个下来一点都没断,他听着她的声音便已觉得足以。
查妍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清醒以后就能自动吸收能源,和健康的人一样活蹦乱跳,有限制的是不能随意动用灵力。
因此她醒来后就让言玗办理出院,回到山上的别墅。言玗担心她的身体营养补充不到,建议过搬离市中心近一些,查妍不同意才作罢。
查妍喜欢鲜花,言玗便差人每日送来新鲜的花束,亲自在院子里栽种,让她看着能开心一些。
“查妍大人,您别动,放着我来就好,这像针一样锋利的刺会把您的手弄伤的。您想要怎么做,指挥我来就好。”
言玗大惊小怪的做派使得查妍悻悻放下开得娇艳的月季花,她左右看看,捡起一把小锄头。
“查妍大人,这么粗糙的锄头会磨到您的手心,疼痛难忍,会让您无法安心睡觉的,您可以拿着探探,她和锄头没什么两样。”
“对对。”查探看言玗不顺眼是一回事,保护好查妍是一回事,她把自己缩短到锄头的长度,等查妍一声令下,想要几个坑有几个坑。
“我没有那么弱。”查妍没底气地抗议,实在是事实不允许她颠倒黑白。不能使用灵力就意味着要事事亲为,出院第一天拿本书就不小心被割破手指,此后言玗和查探如同惊弓之鸟,什么都小心翼翼。
查妍失落地在旁边的秋千晃荡,言玗见状,心有不忍,他的本意是好,剥夺了查妍的快乐就是本末倒置了。
怪他思虑不周了。
他没让查妍用自己用的普通白色手套,而是一个电话叫外卖送了几双手套,红橙黄绿青蓝紫都齐全。
“查妍大人,这是给您的手套,您想做什么就做吧。”
查妍眼睛发光,开心道:“谢谢,我知道了。”
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查妍手捧着花朵,鼻尖靠近沉醉地深吸一口,陡然惊道:“唔,好臭!”
月季没有查妍说的那么臭,气味比较浓烈,查妍本身嗅觉厉害,又靠得太近,没有防备才被刺激。
“我闻闻,我闻闻。”打地鼠一样到处戳洞的查探崩不住好动的性子,一跳一跳过来凑热闹。
“嗯……味道不错。”
“探探,你太好玩了。你说说,它是什么味道?香的?臭的?”查妍笑意晏晏,舒展的眉眼把她内心的快乐传递出来。
开朗的笑容感染到言玗,他勾了勾唇,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查妍大人,不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