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回到家里以后,这才知道那黑西服女人是谁。 “我靠,你就这么看着我挨打,不出来帮忙?嘶——” 在肖尧的房间里,沈婕一边给他涂抹红药水,一边听他唠叨。 “我要是太早露面,不就被张正凯抓个正着?”沈婕温柔地笑着。 “你知道他是张正凯,还能看着我为他挨打!”肖尧心里认可,嘴上却小声嘀咕。 “没有啦,”沈婕眯眯笑着,坐到床边,拉起了肖尧的手:“我和郁神父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正凯甩钢筋把你砸晕,郁神父立刻就冲出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你说,我还出来干嘛?” 肖尧哼了一声,另一只手里在回短信:“我没有又被家暴,具体碰到什么事情,明天到校和你解释。” “跟谁聊天呢,一直发一直发。”沈婕眯眯笑着把小脑袋凑过来,想看肖尧的手机屏幕,后者却下意识地把翻盖一合。 沈婕的小脸儿一胯,险些发作,但又忍下来了。 “哎呀呀,”肖尧的求生方式是把手机甩到床角,揽住了少女的腰,嬉皮笑脸道:“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温柔啊?” “因为啊,”沈婕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腰上的那双手给摘了下来:“因为我今天才发现,我未来的意中人,他是个大英雄。” “被打成那样的大英雄?”肖尧苦笑道。 “不错了,一打六呢,还是一打七?打得不分上下,”沈婕摸了摸肖尧的头:“就算是我也不一定做得到呢。” 什么叫就算是你,你是女孩子耶,肖尧心想。 罢了,要正视武力值的差距,好话就姑且听了。 “而且,打得过打不过,这重要吗?”沈婕把左腿搁到她自己的右膝上,包裹在天鹅绒短袜里的小脚一下一下地颠着粉色的兔子塑料拖鞋:“最重要的是,有着为朋友挺身而出的勇气,这才是我最看重的。” “朋友?哈。”肖尧觉得有些讽刺。 “陌生人,甚至是情敌,”沈婕纠正道:“那不是更伟大了吗?今天波哥跟我说,圣经上有这么一句话,叫:为义人死,是罕有的事;为善人或许有敢死的,但是,基督……” “啊嘶,疼!” “忍着点!”沈婕把棉签往回一缩:“对了,你站出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肖尧的眼珠子一转:“他也曾经——说曾经好像不太对,但就那意思,他救过我老婆一命,还为这個死了,所以我也应该救他一次。” 说完这通瞎话,肖尧真想影分身出来给自己鼓掌。 不过,有点奇怪,如果沈婕真是在自己被钢筋砸中以后才赶到现场,她又是怎么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的? 算了,这些事情,懒得深究了,难得糊涂罢。 少年的目光落到了少女的脚上:“对了,怎么你也开始波哥波哥的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跟郁神父在一起?” “我去找波哥做婚姻咨询了呀,”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把咱们俩的事情告诉波哥了。” 肖尧此时正在伸手摸少女的脚背,用拇指和食指将脚面的袜子捻了一下,听到这话,“啪”一下松开,只留下一个空心的气泡:“把咱俩的事情告诉波哥?什么事情啊?” “未来的事情,女儿的事情呗。”沈婕扬了扬眉。 “你怎么随随便便——”肖尧嚷嚷起来。 “嗯?” “算了,告诉就告诉了吧,”肖尧想了想:“早该告诉他了,告诉了也好,也省得我来想该怎么告诉他了。所以波哥说什么?对了,你穿了——” “穿了,刚发现吗?”沈婕把拖鞋甩掉,把一只脚搁在了肖尧的大腿上:“好看吗?” 肖尧后悔今天穿了长裤,怔怔地看着少女修长的脚趾,在天鹅绒短袜的加厚层里面上下扭动,他的心也随之舞动起来:“什么情况,你不是不肯……” “给你的奖励呀,”沈婕笑道:“我可不想跟你那姚老师的师母一样,把你憋成变态。” 沈婕能有这觉悟,肖尧自是心花怒放:“什么姚老师的师母,那是我的师母。” “你那十块钱一捆的地摊袜子谁要穿啊,我今天专门去买的,为了搭这个袜子才买的西服,好看吗?” “好……好看,太好看了。”肖尧捧起沈婕微微有些湿润的玉足,弯下腰就要去闻,少女却一把将脚抽走,又轻轻踹了他一下,笑骂道:“好了,你也适可而止吧。” 沈婕站起身来,重新穿上拖鞋,走到堆积如山的沙发边,拿起了一个纸袋子:“我给你也买了鞋,来试试。” 肖尧打量着沈婕的侧影,这条西裤两侧松紧腰,收腰效果相当不错,塑造了职业女性的曼妙身材,简洁利落裤脚,纤细瘦腿拉长了腿部曲线,中腰设计,贴合腰部,视觉上增添了时尚感。 就算再不会看空气,“莪还是更喜欢你穿的像个学生”这句话肖尧此刻也是说不出口了。 “谢谢。”他由衷地说:“谢谢。谢谢你,老婆。” “来,试试看,”沈婕拿着黑色的AJ和一双运动袜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半膝跪地,把AJ里的纸团掏了出来,又松了松鞋带:“袜子自己穿,这还要我帮你穿啊?” 肖尧木木地穿上一只蓝色的运动袜。 “对了,我今天在教堂还碰到你们姚老师了。”沈婕说。 “什——他没被抓起来?”肖尧把另一只蓝色运动袜往脚上套。 “嗯嗯。”少女从鼻尖里发出表示否定的声音:“一开始我也很吃惊,仔细想想,倒也很正常,毕竟,姚老师没做任何触犯法律的事情呀。” “说的也是啊,”肖尧眼睁睁地看着少女半跪在自己的脚前,帮自己穿鞋:“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