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电话,就打给肖肖了嘛。你买那么多烧饼干什么啊?” “好吃啊,你看,你不是也买了嘛。” “我买那是有数的,你这买法明显就是没数,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凡事要有分寸,对了,这里一楼那个小姑娘,你跟人家很熟吗?……” 郁氏母女开始嘁嘁喳喳,仿佛遗忘了一旁的肖尧。 肖尧本人也十分享受这种被遗忘的感觉,觉得这样挺好。 当然,他并不认为昨晚的记忆只是幻觉或者梦境,也许,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郁丽华接到一个电话,喂喂喂了半天都没有信号,便到楼下接去了。 红木地板的老房子里,又只剩下肖尧和郁璐颖两个人。 而随着郁丽华离开的,似乎还有郁璐颖那种活泼放松的状态。 她走进主卧室,替肖尧收拾着乱糟糟的床铺。 “你……你吃早饭呀,”肖尧望着目光一直在躲避自己的郁璐颖,试探性地问道:“我给你买了。” “放那儿吧。”郁璐颖冷冷地说。 …… “灰姑娘吃早饭啦,别收啦,”肖尧再次唤道:“你看我给你带了105个烧饼——还有你妈的20个。” 郁璐颖继续背对着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怎么了嘛,别收了,咱们又不在这儿常住,收它干嘛。”肖尧说。 郁璐颖直起腰来:“你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啊?”肖尧莫名其妙地说。 他的演技过于逼真,简直连自己都要信了。 装傻似乎取得了良好的成果,因为女孩转过身来,在床沿坐下了。 肖尧拿出一个烧饼,捧在手心吹了吹,走上前去,蹲在郁璐颖的脚前,双手递上去投喂。 女孩子下意识地把头一偏,肖尧的烧饼追了上去,于是郁璐颖小小地咬了一口。 然后,又咬了较大的一口。 “我自己来,”郁璐颖伸手来接肖尧手中的饼:“芝麻掉得到处都是的,还有油。” 肖尧让她拿走了饼,又重新拿了一个油饼和一塑料碗咸豆腐脑,走到郁璐颖身边的床沿坐下,将豆腐脑放在床上,两个人的中间。 “你食不食油饼?”肖尧问。 “?” “除了烧饼,我还给你买了两个油饼,也是魔都吃不到的,给你尝尝。” “好~”郁璐颖说。 于是,肖尧一边陪着郁璐颖吃饼,一边拿小塑料汤匙给她喂豆腐脑吃。 不过,这次郁璐颖拒绝了:“我自己来。” …… “好吃。”郁璐颖说。 “什么东西好吃?”肖尧问。 “烧饼,好吃,油饼,好吃,豆腐脑,也好吃。”郁璐颖说。 见郁璐颖主动跟他讲话,肖尧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多大点事啊,把自己吓成这样。 肖尧刚想问问她,刚才跑哪儿去了的时候,郁璐颖忽然又开口了。 “你那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要带回魔都的?” “什么东西啊?”肖尧问。 “我都给你整理出来了,你自己看呗。”郁璐颖说。 肖尧啃着烧饼,跟着郁璐颖,走进了次卧室——墙角那里,堆着郁璐颖给他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文件”。 “哎呀,”肖尧蹲下身子道:“这个好啊。” 1994年-2000年的《科幻皇帝》合订本,每本都那么厚,有着硬书封的精美外壳,摞起来好高。 肖尧还能记得当初自己拿到它们时,心头的那份喜悦。 “好好好好好,”肖尧拍手道:“带回魔都。” 再下来是两本硬壳的日记本,肖尧翻开一看,果然是自己初中时代的日记。 少年猛地回头看向少女。 “我没看,”郁璐颖慢条斯理地说:“我就,这么,哗啦啦翻过去看了一眼是什么东西,发现是日记就没看。” “其实看了也没事。”肖尧故意轻描淡写道。 没事才怪呢。 要是让她看到自己是怎么在日记里yy汤雪炜的话? 没别的意思,就是太丢人了而已。 再接下来,肖尧看到的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信纸。 肖尧小心地摊开了它,他看到的是一张带着岁月痕迹的、充满了古老气息的信纸。这张信纸呈方方正正的形状,尺寸适中,宽约为8英寸,高约为11英寸,符合传统信函的标准。 信纸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黄,显露出岁月的痕迹,触摸上去,可以感受到纸张的质地略带粗糙,有一种古旧的触感。 “好像是你爷爷写给你的,”郁璐颖解说道:“不好意思,这个我偷偷看了。” 肖尧抖一抖信纸,坐到了郁璐颖的旁边,读起这封信来。 这信是竖排繁体的,需要从右往左读,仔细看看,是用毛笔写成的小字,字体相当漂亮。 “吾孫肖堯: 展信安。 爺爺唯恐時日無多,你為頭門柱,這幾年與你說話不得,莫嫌啰嗦。 你自小錦衣玉食但長大生性紈绔,睚眥必報,我很擔心。 你二叔小叔這輩子難堪大用,爺爺知道二人欠你爸良多,但是血脈至親,你父親也多有無奈,望我走後,你要多在父母面前多多斡旋。 待你有兒有女,兒取名玉京,女取小名長生,每逢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