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吉诃德,她是血腥玛丽,你们一个是知名的骑士,另一个是威严的女王,”郁璐颖说:“其实我也一直在想,等有一天我觉醒堡垒了,会是谁呢?结果是她……” “拜托一下,”肖尧笑道:“堂吉诃德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干瘪小老头儿,他在同时代的人眼里就是一个可笑的疯子和小丑,而玛丽女王从小就受尽了父亲的打压欺凌,被打入冷宫,她翻身登上王位只有短短的五年时间,天主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而她的事业也在死后被她的亲妹妹毁于一旦……就因为她的妇人之仁和心慈手软,你觉得,我们哪一个比辛德瑞拉更强呢?” 郁璐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圆形徽章:“你们两个当然认识这个。” 郁波打开了车内的一盏小灯,那枚徽章无法离开郁璐颖的手掌,因此肖尧只得捧着她的小手看。 徽章的正面是一个辛德瑞拉的头像,下方用法语写着“drillon”,肖尧看清楚以后,郁璐颖才把硬币翻转了过来。.. 嗯……个子矮矮的一个倒三角圆锥体,头上顶着一颗朴实无华的,椭圆状的头。 肖尧知道,这就是国际象棋里的“士兵”了。 也难怪郁璐颖觉得不高兴,肖尧想。大家都是共同历险的好伙伴好朋友——甚至超越了好朋友的关系,结果自己是“马”,沈婕是“后”,郁璐颖却是个“卒”,换谁自尊心不受伤? “辛德瑞拉最后是不是也当上皇后了?”郁波赶紧打圆场道:“天主面前,国王和农夫人人平等,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分工不同而已。” “分工不同而已。”肖尧复读机道。 “哼。”郁璐颖发出了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什么笑的声音,把棋子,啊不对,精神堡垒徽章收回了怀里。 郁波把肖尧和郁璐颖放在了郁丽华家的楼下,一脚油门大开,窜走了。 “那……我就先上去了?”郁璐颖道:“你自己回家路上当心。” “嗯。”肖尧说着,伸手把少女拥进怀里。 女孩子没有抗拒,没有躲闪,也没有回应他,肖尧感觉自己抱在了一块冰冷又全身僵硬的石头上——不,她至少还有肩膀的微微颤抖,昭告着她是个活物。 “怎么了,冷了?”肖尧温柔地问道。 “嗯,有一点吧。”郁璐颖说。 肖尧把她抱得更紧了,他低下了头,郁璐颖却紧咬牙关。 “怎么啦?”肖尧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 “没怎么,”郁璐颖说:“你快回去收拾吧,你别看沈婕吃饭的时候感觉挺精神,但我觉得姐姐现在好像状态不是很好,你不应该让她长时间独处。” “嗯,我知道,我知道了。”肖尧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就是觉得,你好像状态也不好。” “我没事,去吧。” “真没事?” 郁璐颖凑上来象征性地舔了他一下,小拳头在少年的腰间砸了一下。 “那,我先走了?”肖尧说:“你要不要把袜子给我?” “别神经了,今天晚上好好陪沈婕吧。”郁璐颖道。 “不好吧,”肖尧说:“你晚上不是和你妈妈睡在一起?后半夜我也不太好给你打电话。” “哎呀。”郁璐颖两只手掌按住自己的脸:“我说的不是这个陪!晚上不要瞎来啊,你们还没结婚呢。” “知道了知道了。”肖尧说:“哎,苹。” “啊?” “我觉得你应该是‘车’才对,也就是‘Rook城堡’,”肖尧说:“我觉得这系统有问题。” “南瓜马车算不上什么战车啦,”郁璐颖微笑道:“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啊,我都没在想了。” 在走进奶奶家的弄堂的时候,肖尧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进皂片间的时候,肖尧又顺势抄起了那把菜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圈,床底下也没人。 确定没有侵入者以后,肖尧进了沈天韵的房间,把她喊了起来。 睡得迷迷瞪瞪的少女上下打量着肖尧:“爸爸,我做错了什么,你都可以好好教育我。” “哈?”肖尧说。 “但是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沈天韵道。 “哦,嗐。”肖尧说着,把刀随手一放,被子一掀,就要往床上爬。 然后被沈天韵给推了下来。 “您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上我的床,”沈天韵道:“就坐那儿说不行吗?” “行行行,”肖尧说:“我把你小妈妈给捞出来了。” “好事啊。”沈天韵喜道:“小妈妈呢?” “在宾馆呢,”肖尧说:“我们两个人,最近可能都不会回家了,也和你见不着面了,我是特地溜回来跟你交代这个事情的。” “啊,又怎么了嘛?”沈天韵的表情和声音都透露出了,她非常失望。 肖尧详略得当地向沈天韵介绍了“摩天大楼”的历险记,直把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接着,肖尧告诉沈天韵,这个家是住不得的了,得逃避沈鸿生的追捕,在外面先避一阵子再说。 “所以,也不方便和你见面了,”肖尧告诉沈天韵:“我唯一记挂放不下的就是这个,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惆怅。” “其实,”沈天韵低头想了一下:“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别废话,赶紧说。”肖尧说。 “我跟爷爷相处的时间比你长,对伐?”沈天韵说。 肖尧过了一秒半才反应过来“爷爷”是谁:“啊。” “我对他的了解比你深,对伐?”沈天韵说。 “大概要么。”肖尧用魔都方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