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但他还是和千金小姐应下了这句话。从这以后秀才就开始发奋的学习,终于高中,他欢天喜地的让媒人去千金小姐家做媒。没想到千金小姐的爹就像早就知晓他要来一样,让人把他请进了屋里。千金小姐的爹说“我知晓你们之间的事,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知道。”说完就有一人进了门。正是千金小姐。秀才难掩心中的激动,开心的向千金小姐笑着。小姐也回以一笑。老爷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气氛,“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她其实是我家庶出之女,你还愿意吗?”秀才愣了下,又回头望向小姐,小姐低着头没说话,手里不停的绞着帕子。故事到这又没了,顾容与被挠的心肝痒,她不停的想会是一个怎样的回答?
想了半天所有的结果,顾容与才发现屋里太安静了,平日里的翻书声没了,奇怪?怎么晚了,纪箬笙去哪了?
纪箬笙在纪母屋里坐着,他看向母亲,好像和以前也没有区别,但又有不同。
“母亲是明日的马车?”纪箬笙喝了一口茶,慢慢撇着浮沫。
“明日上午,和你们一道出去。”纪母慢慢摇着扇子。
“可以……”不走吗?纪箬笙停了话头,他知道的,结果是什么,他是知道的。
母子二人没在说话,屋里一时安静下来,纪箬笙慢慢喝完那盏茶,纪母也照旧摇着扇子。
“母亲,早点休息,孩儿回去了。”纪箬笙站起来。
“去吧,你也是,别让小满着急了,去吧。”纪母也站了起来,把纪箬笙送出门,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纪母想,如何就是这样了?
她十四岁嫁于纪父,十六岁有了纪箬笙,对于这第一个孩子,她总是投入许多的精力,但在纪瑜出生后,她慢慢发现丈夫的不对,她那段时间很迷茫,要是没有纪箬笙帮着照顾纪瑜,她都不知晓会有什么事。但是纪父还是把薛安玥带了回来。她其实一直知晓丈夫心里有人这件事,但她任是抱着侥幸心理,丈夫会走出来,是她天真了,她以为的相敬如宾,恩恩爱爱都是假象,纪父的不爱说话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打破,他也会很无奈的笑着看向薛安玥,但对于她就只有相敬如宾,只有标准化的笑。所以她逃避,一年四季借着礼佛的借口躲着,藏着。没考虑过孩子的感受。纪母深吸了口气,罢!罢!罢!是该做决断了。
纪箬笙沉默的慢慢的走回恒园,站在园子外,里面还亮着烛光,纪箬笙停下脚步看着透光的窗子。
一秒,两秒,三秒,他抬步回了屋里。
顾容与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看到纪箬笙回来了。
“回来了,要洗脚吗?”顾容与拍拍脚,又拿帕子把脚擦干穿上鞋子。
“嗯,好。”纪箬笙说完坐在榻上脱下鞋袜把脚放进盆里。
“哎呀!好吧好吧。你快洗,我还说给你换盆水呢。”顾容与懊恼的看着纪箬笙踩在盆里的脚。
纪箬笙看着她这样,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揪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不嫌弃,可以用的。”
“哎呀,说不过你,我先去睡了。”顾容与说完大步向床走去,踩上,躺下,翻身。
纪箬笙慢慢的无声笑了起来,他想,不用太纠结于过去,现在,当下,才是他该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