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虽然不善推算,但却深知其中道理。 王冲心道:“先去灌江口也好。” “此时回去泾河,真被云霄找上门来,全都怕是都要无了。” 他答道:“既然如此,就叨扰二郎哥哥。” 二郎真君带了王冲,回了灌江口,他不好意思说,王冲跟自己的关系,且这关系也实在复杂,就跟自己的一众兄弟和手下部将说,王冲是他结拜的弟弟。 二郎真君地位极高,手下有七大灵官,三十六员神将,其余天将之数百余,天兵四万七千,更有不计其数的妖怪。 他有降服天下水族妖怪的职司,故而部下的妖族,大多都是水中精怪,蛟龙之属甚多。 二郎真君虽然地位高,但职司闲散,又不爱上天宫,故而部下正经的天兵,反而不如三坛海会大神。 这么多兵将,灌江口自然住不下,平日都居住在一处小天,名曰:俱吒天。 张真君攻打下来怛梨小天,没有继续扫荡,留下那些妖魔,本来就有些锻炼门中晚辈之意。 二郎真君却没那等想法,故而俱吒天的妖魔,都被扫荡的干干净净,如今这一处小天,已经二郎真君收拾的齐整,到处都有奇花异草,建造了数百处宫殿,开辟无数灵田,迁居其中的凡人,日子富饶,舒适无比。 王冲也没多久,就跟二郎真君手下的七大灵官,三十六神将混厮熟,他也是有职司的长安城隍,地位比肩三等神将,又有十五重周天的法力,虽然比不上七大灵官,但在三十六员神将之中,却已经算是上游人物。 就算没有二郎真君的面子,就凭他的本事,也足有让这些灵官神将另眼相看,更何况还有二郎真君结拜弟弟这个身份? 王冲在灌江口,很快就四处都熟,到哪里都像自己家里一般。 他也不知道云霄什么时候,又杀过来,故而干脆及时行乐,呼朋唤友。 也非是一日,王冲正跟二郎真君手下一名灵官约了喝酒,忽然见得天上有云光缓缓飞来,他急忙丢了酒杯,摸出来一杆钢叉,叫道:“有大敌来了。” 今日跟他喝酒的是二郎真君麾下孙灵官,本来是个苦修的道人,没有门派,也没有根脚,飞升之后,按照天上不得人待见,被二郎真君偶尔遇到,看重他一身本事,讨来麾下做了个灵官。 孙灵官笑道:“王冲弟弟,你看错了,那是华山三娘,真君的干妹子是也。” 王冲惊了,叫道:“我家二郎哥哥,还爱干妹子?” 孙灵官忙道:“此事说来话长。” “华山的西岳大帝,有两子一女,分别叫做华山大郎,华山二郎,华山三娘。” “那华山二郎因为我家二郎真君,名号相同,有些不忿,就寻上门来,却被二郎爷爷手段蛰伏,做了他麾下的神将,你也认得,前几日才一起喝酒。” “华山三娘跟两位哥哥关系极好,经常来灌江口探望亲哥哥,后来就认了二郎真君为哥哥,说起来也是你的干姐姐。” 王冲心道:“关系略有复杂。我二郎哥哥果然有乱认亲戚的缘法。” 华山三娘提了花篮,手持一杆药锄,聪明清秀,双目含情,烟眉微蹙,两靥生愁,似娇娇之花照水,若弱弱柳质扶风。 就连王冲都生出了“此乃古之西施,昭君一路也”的念头来,心下不觉警惕,暗道:“不能让我父亲来灌浆。” 也不是王冲不放心,当年的王侍郎,如今的王大丞相,而是他着实不想,父亲风流下去,以至于触怒了张姨娘。 这可是王家最大的靠山,当初昏君何武,都被张姨娘一绣球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王冲收回了目光,正想着是不是该说两句,毕竟有二郎真君这个关系,就见一个神将,腾云上去,拦住了华山三娘,叫道:“妹子怎么来了?” 华山三娘笑道:“自然是来看哥哥。” “你怎么又不安心当值?也亏得真君不说你。” 这名神将,自然就是华山二郎,他出身高贵,襁褓之中,父亲就给他讨了个职司,成年之后,就成了一等神将,地位甚尊贵。 只是他是个惫赖性子,在西岳日日玩耍,也不怎么管事儿,不似个神仙模样。西岳大帝也不放心他上天宫,担心儿子惹祸,后来华山二郎跟二郎真君交好,西岳大帝也就顺水推舟,把儿子调来二郎真君麾下听用。 如今这位二郎,也算是正经有了职司,负责调度天下山水交界之事,如是有水经山,山神和水神有了争执,都归他管。 华山二郎和妹子说了几句闲话,笑道:“妹子,你不知道,如今你有了个弟弟也。” 华山三娘吓了一跳,叫道:“怎不曾听说父亲在外面养了小的?” 华山二郎急忙说道:“不是咱家的,真君新认了一个干弟弟,岂不是你的弟弟?” 华山三娘好奇,问道:“真君的新弟弟,怎么个样子?” 华山二郎说道:“我带你去结识。” 他在灌江口,也是四处熟人,更不避讳,把妹子带来找孙灵官,见到两人说道:“这就是我妹子,这位是王冲小弟。” 王冲得父亲教诲,乃是正经的学过礼数的儒生,当即翻身拜倒,给华山三娘见礼,又袖中取了一件碧霄的宝物,双手捧了,说道:“小弟王冲,五台人士,今日见过姐姐,不曾准备,此乃微礼,不成敬意。” “姐姐务必笑纳,方不见生分。” 华山三娘见王冲礼貌,又生的憨厚,就多了几分喜爱,待得见到王冲送上的礼物,不由得微微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找这件东西?” 王冲也是一愣,说道:“这是我跟二郎哥哥出去玩耍,无意中得了的东西,原来恰好合姐姐用吗?” 王冲送的礼物,乃是一口碧玉葫芦,里面装了三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