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问题。 我们的国王已经去了前线,战局已经稳定下来,听说前段时间我们的军队还包围了敌人的要塞,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了! 刚刚下过一场春雨,现在正是春耕的重要时候,家家户户的成年人都在辛苦耕作,哪怕老人和小孩也在力所能及地为今年的农业生产贡献着一份力量,老人做饭、孩子比赛一样编织着吓唬鸟雀的稻草人,编好之后也不急着将其放在田间,而是拿在手里去和邻居的小伙伴比比谁做得更像…… 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可怕的灾厄正在悄然降临。 深夜,当村庄的灯火逐渐熄灭、家家户户只剩下了鼾声和呓语之时,田间落在稻草人肩膀上的乌鸦却诡异地哑着嗓子大声喊叫了起来。 在这令人心季的鸦啼声中,田间地头的稻草人无风自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无声地跳起了诡谲的舞蹈。 伴随着稻草人的舞蹈,起风了。 呼啸的风中,守夜人披上了外套,拎起油灯走出了房门。 伴随着一阵卷地之风,他下意识地弯了腰,想要回身护住自己手中的灯火。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油灯上时,守夜人惊愕地发现,虽然自己身边阴风习习,但手中油灯的火焰却无比平静,平静得仿佛是假的一般。 守夜人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感觉恐惧如同一双强有力的干枯大手,勐然攫握住了自己正剧烈跳动的心脏,他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想要发出喊叫,却只是灌了一嘴的风…… 片刻之后,风停了。 火光如豆的油灯还被牢牢地拎在手里,但这只手却不再属于守夜人,一个干枯的稻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它穿着和守夜人一样的外套,戴着和守夜人一样的、北境产的皮帽子,虽然这些穿戴对它来说有点大,干瘪的稻草并不足以如守夜人一般将其填满,但它还是笑得很开心、很畅快。 唔,等等,为什么稻草人会笑? 明明白天嬉笑打闹的孩子都没有给稻草人画过脸的…… 提着油灯,稻草人仿佛守夜人一般,挨家挨户地拜访了这个村子内的每一个家庭,而他所到之处,熟睡中的所有人都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子。 稻草人很满足于这一幕,他嘎吱嘎吱地扭动着僵硬的关节,沿着守夜人的路线走了一遍,直至遇见了一个从梦中惊醒的小女孩——小女孩看见了窗户上映照的奇怪身形,但还没等她揉揉眼睛、看清楚这个身形的模样,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抓到我啦!” “接下来,我要来抓你啦——” 小女孩下意识地想要张嘴发出尖叫,但还没等她发出声音,黑压压的乌鸦就如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村庄,将她满是恐惧的声音彻底淹没。 当群鸦风暴散去之后,这座村子终于再次恢复了寂静。 不,这不是寂静,而是死寂。 熟睡的村民消失无踪——不仅是村民,任何活着的动物都不见了。 而在离开这座村子唯一的一条路上,一个奇形怪状的稻草人,正在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的下一个村子。 相较于之前,它的表情似乎更加生动了几分,身上守夜人的装束也变得五花八门了起来,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它似乎非常开心,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孩子般的天真。 “王者十位,王座十张。” “王冠九顶,加冕头上。” “独剩一人,掘土墓葬。” “独剩乌鸦,不生不亡。” 稻草人唱着沙哑的歌,乌鸦拍打着翅膀为它做和,群鸦风暴再次开始了酝酿,而这一次,它的目标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 夜色深沉。 恶魔低吟。 …………………… 当嘉文四世还在奇怪为什么托比西亚要塞的诺克萨斯大军骤然出动、又骤然缩回之时,一条堪称惊悚的消息被送到了他的营帐。 托比西亚西部的德玛西亚平原,昨天晚上出现了诡异的人口失踪事件。 寻常的人口失踪显然不会惊动国王陛下,但这次的人口失踪极不寻常——因为失踪的,是包括五个村庄和两个镇子在内的,超过两万人的男女老少。 难道昨天诺克萨斯人去搞人口劫掠了? 不可能啊,按照龙禽骑士的汇报,三天之前的乱局之中,只有少部分诺克萨斯小队渡过了沃尔河去西边,人数零零散散加在一起恐怕也只能勉强上千。 靠着这种规模的队伍跑去德玛西亚平原内部劫掠人口,这特么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嘉文四世一头雾水的时候,更详细的汇报被送了过来,原来这些村庄和城镇不仅居民不见了,而且所有的牲口也都不见了,反而是各家各户的财物都没有什么损失。 虽然嘉文四世不懂魔法,但他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丝毫迟疑,他找来了凯尔和莫甘娜,将信息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她们。 而听完了嘉文四世的描述之后,这对之前一直不怎么对付的姐妹,却难得地对视了数秒,并同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这是恶魔。”x2 这一刻,凯尔和莫甘娜终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