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闲逛。” “好吧。”奥托点点头没有多问。 祭司会展开治疗,比如给那女孩灌一些草药汤。以往部族里生病的人,要么是依靠身体硬抗到恢复,要么就是到祭司这里吃药。 药剂总是非常苦涩的,至于效果真的如何病人们并不清楚太多。 因为许多人即便喝了药汤最后还是死了。 没有人会怪罪祭司的药,大家朴素的认为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悲惨的命运到了,再灵的药也不能挽救这个命运。 奥托离开了,唯有留里克还紧张地盘腿坐在露米娅的身边。 留里克绝不是像局外人那般做个看客,很快维利亚就给一票人安排了工作,其中也包括他。 “留里克,我的孩子” “我在。” “你喜欢你的仆人吗?” “当然!她是我的朋友。” “好吧!我的孩子,你的话让我想到了很多。很久很久以前,你的父母也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想你还是更愿意把她作为一生的朋友看待。现在你去屋子外。” “嗯?”留里克吃惊的抬起头,“我也要回避吗?” “你还要进屋。你去外面揉一些雪团进来,听着,你的朋友浑身发热,她哪里都可以发热,除了头。” 留里克瞬间明白了维利亚的意思。 所谓物理退烧的措施,各个民族在长期的生活中一定都能总结出来。过度发烧,过高的热量会给大脑细胞带来不可逆的损伤,长久高烧脑子会被烧坏,尤其是这贫苦的古代,高烧带来脑损伤引来死亡的结果,真是太普遍了。 他拎着一个木盒去了门口,就开始团起巨大的雪团。 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只见的露米娅那御寒的皮衣悉数卸下,唯有衬里的麻衣穿在身上。 女孩的闭着眼睛躺在篝火边,维利亚一副慈祥祖母的样子,用蘸水的麻布擦拭她的胳膊还有整个脸,连同脖子也不放过。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水冷降温。 同时,室内的空气开始弥漫一种奇怪的气味,熟悉的陌生感旋即占据留里克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种中药铺子的感觉? 不!她们在熬草药,那几个女祭司在熬草药。 回忆几年的经历,留里克不记得自己有喝药的经历。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拜这幅年幼却不失强健的体魄,七年时间真是大病没有小病更没有,恍若这幅身体就是百毒不侵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短短七年时间,就有近三十名低于三岁的男童因各种疾病死亡。 至于部族的女孩,许多在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到山麓的林子里,只因她们不能成为海上勇士。 留里克抱着雪团而来,维利亚抓起一个放在手里,她又捏了一下形状,接着就把他在女孩的额头不停磨蹭。 露米娅扎着的辫子已经舒展开,这也是留里克首次看她长发披肩的模样。 还别说,她年纪虽小长相着实讨人。她的眼眸其实并没有自己深,脸庞相对部族其他人更扁平一些,还有她的下巴相对扁平,脸颊肥嘟嘟的。加之她的头发更偏橘黄一点,面相上就是和部族其他人有明显不同。 保持这样的面相,她长大之后的面容也必然是讨人喜爱的,就是遭遇此劫难,整个人显得憔悴无比。 融化的雪水沾湿了她的头发,随着头脑的降温,露米娅的神智有所恢复。 部族里基本只有祭司会主动做采药的事,也只有这些女人最擅长辨别那些是杂草那些有用处。一些采自温暖季节的草药都被晒干,它们被储存起来就备着现在的情况使用。 晒干的草药已经被煮烂,木碗里的液体也呈现棕色。 端着木碗的维利亚命令:“留里克,你把她扶起来,不要让她乱晃。” “好的。” 被留里克搀扶着,露米娅迷迷糊糊坐起来,紧接着她的嘴里又被塞进了木勺。苦涩的感觉立刻给她带来别样感受,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她着实不傻,知晓自己正罹患大病,而面前的祭司就在尝试用草药救自己的命。 喝草药汤治病无可厚非,哪怕是养鹿人的氏族,其中的氏族长老也懂得如何做一些药剂。 药汤不禁苦涩还有辛辣之感,即便如此,露米娅压制着胃部不适,强行喝了下去。 她又被放平,身上盖上一层兽皮。她的额头上被压着一团麻布,其内就是一团雪,冰凉的血水正从缝隙处溢出。 因为心理作用,露米娅平躺下只有,自感身子舒坦不少,又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草药真的有效么?既然露米娅继续休息,留里克就跑到那口铁锅里,揣测药草的名字。它赫然看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漂浮东西,那是洋葱! 还有一些不认识从草叶子,引人非常好奇。 他磨蹭到祭司身边,询问:“奶奶,你给她吃了那些草药?真的有效。” “应该会有效的。”紧接着,维利亚列举了许多奇怪的名词。 那么,铁锅里熬煮的都是些什么? 除了留里克看到的切碎洋葱,还有鼠尾草、长叶车前草,乃至百里香、迷迭香。 这些植物广泛分布在欧洲,哪怕冬季漫长的北欧,它们也能在温暖期突然冒出来。它们本是当做药材,一些因为还带有特殊的气味,欧洲这种长期缺乏香料的世界,这类带有异香的草药,干脆被当做食品添加剂。 但它们确实是药材,能够治疗一些疾病,比如感冒和发烧。 可是维利亚并不知道这些草药的明确使用方式,她也是从前人那里得知那些草木可以作为药剂。 维利亚竭力表现得淡定,其实她的内心也有些慌张。祭司长屋储备的多种草药混在一起,这里至少有一种两种能对浑身发烧起到作用。 看看露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