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马伦人交易的麦子。牛羊被迫赶路,所以这段时间就不要奢望牛羊依旧能稳定产奶。 牛羊就是部族赖以生存的根本,为了自己的部族,首领可是舍不得宰杀任意一头牛,去帮助全部落难的奥斯塔拉人。再说了,就算是宰食牛羊,肉与血也是第一时间供应自己的族人。 否则,死的就是格兰人。 格兰人首领只打算在难民中拯救一些年轻女人,收编入自己的部族。至于别的人,他们都不值得拯救。 现在,格兰人武士对难民的甄选现场,恍若是选奴的市场。 大难不死的两个姐妹依旧蜷缩在一起,她们仅仅抱着不知如何是好。她们觉得格兰人已经不是盟友,和偷袭的丹麦人已经差不多一样了。 姐妹俩期待这格兰人赶紧消失,这样,两人带着有限的食物,再在行进路上,抓一点虫子,甚至抓获一只土拨鼠,应该可以挨到耶尔马伦部族。 到了那里,一切安全! 终于,一名格兰人战士注意到了两个蜷缩的孩子。 虽说两人都是麻布罩头,竭力装作不存在的模样,然而罩头无法掩盖住姐妹俩的金色长发。 战士走上前,毫无征兆的撩开麻布。 “两个女孩?很好,一个较大的女孩。”战士喃喃自语一番,一支大手突然伸过去,掐住姐姐的下巴。 女孩痛苦地呲着牙,流的热泪弄湿了战士是手。 “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你也很幸运。现在跟我们走吧。” 战士欲将姐姐拽起来,此刻妹妹直接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姐姐的腰。“不行,你不能带走她。” 此刻,姐姐也在竭力的挣扎,危机之中,她照着战士的手张嘴就咬。 “啊!”战士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扔掉手里的女孩。出于作战的本能,他挥起拳头就要揍过去。 终究在见到两个女孩紧闭着眼睛抱在一起,拳头也松弛下来。 战士捂住增添一行牙印的手,怒气冲冲道:“喂,女孩,你想死在这里吗?我可以救你,但是救不了你的妹妹。现在跟我走,否则你很快就会被狼吃掉。” “不行!我们要死也一起死,我们不做你们格兰人的奴隶。你们和那些丹麦人一样,根本不是我们的盟友。” 姐姐的话可是冒犯到这名战士,只见此人蹲下来,木着脸就给姐姐一记耳光,将其完全打倒在草地。 “你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亏你有些姿色。给你一个巴掌是警告你,现在跟我走。” 捂着脸侧卧在草地的姐姐,完全展露着杀人的眼神。妹妹急忙扑倒姐姐身边,结果一个不注意,妹妹的身子触碰到姐姐的膝盖。 谁能知道,女孩的右膝已经成了碰不得的地方。 “啊!疼啊!” 女孩尖叫一声,痛苦的轻轻撩开自己磨损得非常严重的裙子,暴露出已经在流浓水的膝盖。 见到这一幕,本是欲将女孩如拎野鸭那般带走的战士,完全停下了脚步。 他骂骂咧咧道:“真是个愚蠢的小孩。有些姿色就是有伤,我们可没有药来救你,很快死亡就会找上你!” 然后,这战士居然离开了。 坐在草地上的姐姐咬紧牙关,她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右腿,以缓解膝盖的疼痛。见得那武士已经走远,她又努力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竭力摆出一副温柔的面庞安慰哭成泪人的妹妹。 她擦拭着妹妹的脸:“没事,我没事。我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可是,你的膝盖。” “没事,我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 甚至姐姐都没有想到,自己受伤的膝盖居然开始流脓了。这可不是好事! 虽然不知道确凿的原因,女孩可是明白,有些人的伤口流淌恶臭的脓液,倘若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伤者很快还会浑身发热,最后痛苦的死去。 这就是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也是各种部族战斗后受伤战士的主要死因。身处于南方边陲,姐妹俩都知道这个伤口的严重性。 事到如今,姐姐已经不害怕死亡。她觉得也许自己无法挨到耶尔马伦部族,不管怎样,自己这条命也许要没了,至少要保住妹妹的命。如果可以,最好把妹妹托付给善良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做奴隶。 格兰人在难民中挑选了四十多人,其余人等都被他们放弃了。 一直处于格兰人阵营里的商人佛德根,他一直在监视这群家伙的作为。 到现在,佛德根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格兰人完全在诠释什么叫伪善。 佛德根带着几个随从,直接走近依旧站在牛车上趾高气昂的首领面前。 “我的首领,你应该把所有的难民都救下来。我看到,你只是拉扯过来一些年轻的女人。其他人呢?你就看着他们饿死累死?” 首领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见对方对自己爱答不理,佛德根咬了咬牙,直呼首领名字:“奥克!你这是伪善,你以为救了一些人是光荣的吗?更多的人都要死了!你明明有能力救他们。” 被这样批评,首领可就不乐意了。 首领直接跳下牛车,一张老脸几乎贴到佛德根的脑门。“你说我伪善?你懂什么?!” 说着,他的唾骂喷了佛德根一脸。 “你!你身为首领,难道不希望部众更多吗?你现在完全有能力收留这些奥斯塔拉难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甘愿做一个小部族的首领?”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首领气冲冲反驳道。 “我明白的,你就是见死不救。你有那么多的牛羊,宰食一些喂养他们。你的部族很快就能突破一千人,难道你就不希望自己在联盟里有更大的话语权?” “不,你还是不懂。”首领撇着嘴,批评道:“我们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