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不断收缩包围圈的罗斯人队形里,很快,冲到了最前排。 耶夫洛拼命的以芬人的语言怒吼:“科文人!放下武器!跪下!免死!” 在场的科文部落战士全都惊呆了,想不到敌人中居然有人说着自己听得懂的话语。 奥托对耶夫洛的突然出现有些不满,似乎此劝降的举动,也是儿子留里克要求的。 罗斯人的战士仍在收缩包围圈,一张张胡须都被染红的狰狞面孔,一直张着血盆大口展露獠牙,罗斯勇士分明就是不想给敌人生机识得,他们组成的盾墙亦是坚不可摧。 奥托厉声呵斥耶夫洛:“你在说什么?退下!” 耶夫洛不免心有胆怯,他知道自己是留里克的人,所以也得听从奥托的指挥。 留里克在自己族人严密的队伍里,凭借自己灵巧的身子,窜到父亲身边。 他一把拉住父亲覆盖皮甲的胳膊,目光坚毅的抬头看着奥托的双眼:“爸爸,你不能杀死他们。” 奥托大吃一惊,一只大手直接掐住留里克的脖颈,呵斥道:“你难道不懂?这是战争!战争不能仁慈!” 留里克自觉脖子被掐的生疼,“爸爸,饶了他们!我们需要新的奴隶不是吗?” 奥托不为所动。 留里克拧巴着身子,勉强说:“至少,你得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如果……如果他们拒绝,我的佣兵会率先射杀他们!” 直到这时,奥托才松开了大手。“看起来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自我嘟囔一番,奥托大吼一声:“兄弟们!停止!” 训练有所的部族战士听从大首领的号令,不断收缩的包围圈停了下来,但一支支矛头、一把把剑,依然对准六神无主的科文战士。 在科文人看来,事态似乎有了转机。那些已经被罗斯人强大军势吓到的人,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奥托眼神瞄向耶夫洛,大声命令:“耶夫洛,劝降他们!告诉他们,跪下来臣服,免死。如果继续作战,就接着打。” 耶夫洛心领神会。 战场突然安静了! 二百多名科文部族战士围绕着一间非常大的草垛木屋,他们聚成一团彼此簇拥,极度拮据的战场环境,使得他们都不能灵活的使用自己的武器。 反观罗斯人,一面面图绘着五花八门图案的圆盾组成墙壁,剑、矛,以及随时都能发射的弓与十字弓,只需指挥着一声令下,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科文人的毁灭。 在罗斯人的身后是血流漂杵的可怕场面。那些倒地的伤员都刺杀,现场自然听不到伤者的呻吟。 罗斯人屏住呼吸,科文人亦是如此。 唯有耶夫洛大声宣布最后通牒:“灰松鼠部落的男人!我们是罗斯人!现在,我们命令你们扔掉武器,跪下来。做我们的仆人,免死!否则所有人都将被消灭!” 暂时无人响应,倒是可以听到不少科文人在窃窃私语。 奥托的老脸不由的抽搐,他扭头对儿子说:“留里克,我说了,如果他们不跪下,我将杀死他们。” 留里克透过盾牌缝隙清楚的观察敌人的一切举动,他深深咽了吐沫,努力克服窒息压抑的感觉。他小声回应:“我没有为他们求情,现在我们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拒绝,我无话可说。” 奥托点点头,他握住剑柄的手,攥得更紧了。 “也许,我们不要对他们有更多幻想。我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如若不跪下,我就下令继续进攻。” 留里克点点头,认同父亲的决意。 耶夫洛连续重复着劝降的话,那些双腿打哆嗦的科文战士,终于有人做出了积极的举动。 开始有男孩扔掉短矛跪趴在地上。 是的,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男孩。由于每个部落男人都有保卫家园的责任,一个男孩长到十岁,都要自然而然的承担参与作战的义务。 受到剧烈惊吓的男孩率先崩溃,这一刻他们愿意相信敌人的话。 有人开始下跪,更多的人开始效仿。 见得罗斯人并没有趁机行动,不一会儿,所有科文战士全部跪趴在地上。 见状奥托长出一口气,然耶夫洛的话仍没有结束。 耶夫洛手握铁剑与短柄斧,直接钻出罗斯人的盾墙,非常大胆的逼近跪成一片的科文人。 他趾高气昂的命令:“难道仅仅是放下武器就可以?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到我的脚边,让我确定你们中没有试图偷袭的蠢货。” 这样,一把把短矛、一张张木弓,大量的抛到耶夫洛的身边。 留里克真真切切的看明白了,这些人已经投降。 他抬头嘱咐:“爸爸,记住我们的约定。他们投降了,就是我们的奴隶。对于这种人,一定不能杀死。” 奥托的表情变得非常温和,或者说他的心遭遇到了另一种震撼。 因为活了五十年了,奥托还是首次遇到这样的事,上百个敌人跪下来宣布愿意做奴隶。 就这样,奥托昂起他披着锁子甲的胸膛,手持花纹钢剑,离开盾墙面对所有跪趴的科文人。 他以犀利的眼神扫视一番这盛况,剑锋指着所有敌人,接着,他对那巨大的草垛木屋产生强烈的兴趣。 耶夫洛得到奥托新的命令,大声问:“你们中谁是首领?给我爬过来!爬到我们首领的脚下。” 这一刻,已然跪下的科文首领凯哈斯,他已经无所谓羞辱不羞辱的。事实就是敌人过于强悍,“鲑鱼之主”部落拼死抵抗,最后还是落得现在的窘境。人心已经崩溃,部落彻底败了。 但大家还有一线生机。 凯哈斯蓬乱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如同一条狗,气喘吁吁爬到奥托身边。 他一时间不敢直面这个高大的家伙。 奥托以兽皮靴子顶住凯哈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