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整个船队绝对不缺乏淡水,食物方面由于可以直接捞到鱼获,也就不必担心。 航行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留里克坚信着自己一直走在正确的航行。 其实呢?他的航线的确非常正确。 留里克以太阳为导航,他故意带着船队想着西南方航行,如若单纯是这样,他的航线就发生了致命的偏斜。 然大西洋暖流创造了航海奇迹! 暖流沿着板块走向直奔北极,便在靠近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处形成了大量旋转涡流。洋流整体的流速是缓慢,那些涡流带着整个船队缓速偏向欧洲大陆,客观上正不停地修正留里克的偏航。 就这样,持续的航行居然进行了长达十二天! 不知谁起了头,跟进的一条条长船,那些划桨的人终于憋不住了! 他们逐渐暂停了划桨,抄起手斧不停敲打盾牌,异常之举立刻惊到了休息中的留里克。 须臾,有水手跑到船长休息室。 “大人!那些人撂挑子了。” “荒唐!”留里克起身,比勇尼与弗洛基急忙跟进。 三人跑到船尾楼,只见后续船队全都停止前进了。 抱着栏杆的留里克,望着这群怠惰者气得直跺脚:“该死!我们命令距离成功一步之遥,这群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我看他们是受不了了。” 留里克猛地瞪向比勇尼:“你的家族出兵最多,莫非他们也背叛你这个统帅了?” “不!一定有奸人挑拨。我们必须折返回去。” “也好。” 水手快速操纵缆绳,阿芙洛拉号当着后续怠惰的一千人的面,表演了一记夸张的急速转弯,接着势如破竹地借助南风,船艏踏起大浪,如海怪一般扑向船队。 那些人赶到了强烈的恐惧,他们又开始划桨,尽是为了避免被撞沉。 但留里克只是有意威慑他们,大船就在停滞的船团周围转了一圈。 留里克摘下帽子,站在船艏楼持剑指着长船上的人们。 “你们为什么懈怠?” 此刻,已经有人在嚷嚷了,随着越来越多嗷嗷大叫,留里克值得命令扭力弹弓对海发射。 弹丸击打出的浪花让人们纷纷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留里克扯着已经有些变声的嗓子怒吼:“你们害怕远航!你们甚至开始质疑我!我明明是要带着你们获得胜利,获得巨大的财富,你们居然在质疑我!你们没有畏惧敌人,居然畏惧大海。” 想着没有扩音喇叭来一个广域广博,自己的发言终究是缺乏穿透力,留里克又换了一番口气。 “喂!各家族首领!你们都跟着我上大船,我们好好研究一下……” 留里克实在没工夫和普通的战士废话,他相信这群庶民就是缺乏主见,现在打起退堂的想必也是个别的家族首领,所以,要争取这些首领支持,这场突然的哗变也就阻止了。 那些首领们心思五花八门,合计十一人刚刚上船,一下子就被武装人员控制住。 对于这些人,留里克不打算来什么温柔的劝说。 他就是站在高处,望着中心甲板的人们勒令:“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要持续航行。在发现陆地之前,你们这些人就不要下我的大船。” 这不是扣留是什么? 他们呲着牙纷纷往着站在留里克身边的比勇尼投来怒气目光。 有人嚷嚷道:“比勇尼,你们在干什么?你不是首领,不能这么对我们。” “但是留里克,是我们的统帅!你们在质疑他,就是有罪。”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人继续嚷嚷,“兄弟们受不了无聊的航行,我们十多天以来除了捞到一些鱼,得到了什么?我们走在一条不归路上,罗斯的留里克!你在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斯诺拉松德(说话之人)!”比勇尼大手指着,“我劝你尊重我的留里克兄弟。” “这不公平!很多兄弟已经不想走了,你要听取兄弟们的意见。是走还是撤,我们要进行表决!” 听着这番废话,留里克猛地使劲,一颗臼齿硬是被咬掉。须臾,处于下方中心甲板的人们,看到了留里克那流血的嘴。 仿佛一个小恶魔露出了血盆之嘴? 留里克伸手扣掉自己的沾血乳牙,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痛感。 他痛斥:“这是大海!大海之上有海洋的法则!收起你们的那一套Nordic(北欧民众议会),我们要施行一场跨海远征,你们居然要和统帅讲条件。看来,我要斩杀几个叛徒!” “不行!就是不行!规矩不能破!”斯诺拉松德仍然叫嚣。 现在的留里克已经非常相信,哗变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家伙。 然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留里克的意料。 一刹那,比勇尼抄起自己视若珍宝的钢臂十字弓,他迅速将之端起来,对着目标扣动扳机。 转瞬间人们都看到那最是叫嚣的斯诺拉松德,其人的脑门上多了一支很粗的箭矢之尾翼。喧嚣之人闭上了嘴巴,瞪着眼睛重重倒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那是你的巴尔默克族人!”大吃一惊的留里克使劲敲打比勇尼。 然比勇尼比谁都冷静。 在所有人震惊之际,比勇尼一本正经地高举十字弓:“这就是Havdic(海上的规则)!我们要的是一场胜利的远征,而不是懦弱的退回去。我们要让故乡的人们看着我们满载而归,而不是成为他们唾骂的懦夫。” 此刻,就连弗洛基这个小光头也站了出来,对着各家族首领喊道:“想象我们这些日子,大海不曾狂暴!那些献出自己生命的兄弟,是他们向神讨要了我们现在的安宁。如果你们返航,必会遭到神的责罚,巨浪和海怪会把你们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