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庄。可是,他们的速度岂有踏浪狂飙又在走捷径的罗斯舰队更快? 仅在安特卫普城西部的平坦区域就有多达二十个村庄,庞大区域住着六千百姓。 住得靠近海湾的村子都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怪异大军,他们本能地恐惧,断定那就是诺曼军队。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没有人能忘记多年前的灾祸,当有人揣测“那是诺曼魔鬼”,就必然是海盗军队。 采邑骑士不能逃离,他们必须效忠自己的封君之安特卫普男爵,倘若在危机时刻拒绝效忠,日后也会遭遇伯爵的责罚。即便不是死罪,也是贬为庶民。 因为,安特卫普男爵可是伯爵的小舅子。 如今的西欧没有“小舅子”的称谓,有的就是“兄弟”的统称,妻子的兄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兄弟。基于这样的关系,伯爵博杜安在继承死去父亲的爵位后,就安排自己的小舅子为男爵,令其管理重镇安特卫普。 今日天气不算优良,城市的捕鱼工作今日搁置。 附近村庄出产的样貌汇聚在城里,男爵的卷属忙于对羊毛粗加工,再将煮沸脱脂的羊毛晾干后塞进麻布口袋装入男爵的仓库。大部分羊毛是献给姐夫的贡品,少部分则是自己的财富。 弗兰德斯地区传统的贸易线路,或是走陆路直奔王国的都城亚琛销售羊毛,或是走过境的斯海尔德河以航运运抵南方。 今日天气虽不佳,加工羊毛的工作没必要暂停。 男爵觉得今日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顶多过几天可能降雨,雨后气候会更冷些罢了。 他下达命令,呼吁亲信注意保暖。又因为现在已经是十月份,距离十一月一日的万圣节已经不远。 九世纪的万圣节与娱乐毫不相关,它是非常严肃的节日,所有活在人间的人们会向他们升入天堂的先人祝福,也祈求天堂向所有凡人赐予祝福。 那会是一场重大的弥撒活动,届时男爵本人会前往根特的大教堂参与节日。平日的生活寡澹无聊,他有着大把的时间安排节日的事宜。 他下令自己的裁缝制作新衣,这样万圣节自己有得意的毛毡袍子,圣诞节一样有华丽衣装。 但是,诺曼人来了。 留里克甩来了拉格纳军队一大截子,主力舰已经抵达安特卫普的码头。 大船拖曳着的划桨船立刻解除固定缆绳,大船上磨刀霍霍纷纷轻装行动,顺着抛下的绳网抵达长船。 大一些的长船,以及全部的小型救生船,罗斯舰释放所有用于登陆的船只。 最精锐的三百勇士戴着遮住半张脸的贴皮盔,多数还有这熊头装饰,带着剑与十字弓发动强袭。 如此进攻行动过于明显,罗斯军完全伴随着城内修道院急促的敲钟声行动。 那些处在岸边修补渔网的人,撂下手头工作就冲向城市。 站在城墙的人们撕扯着喉咙,呼唤自己人赶紧逃跑。 大吃一惊的男爵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急匆匆穿上甲胃抵达正门的木墙之上,面对着浩浩荡荡的怪异大军目瞪口呆。 “他们?真的是诺曼人?衣着统一,竟有法兰克精锐的英姿?” 有扈从颤抖着劝说:“大人,放弃幻想吧。他们的小船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是敌人。” “也许,可以和他们谈谈?” 男爵并不能完全确认这就是诺曼军队,甚至所有城市守卫者都觉得蹊跷。 当年抢劫安特卫普的尽是一些赤膊上阵的金发狠人,他们皮肤有着狰狞的花纹,就像是经书里描述的所谓“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的使徒”。 但是,留里克的先锋部队是老将格伦德率领的狠人们。 罗斯军队兵不血刃建立登陆滩头阵地,见得敌人已经将大门关闭,强攻不可停歇。 格伦德昂首视之,对着低矮的木墙充满鄙夷。 “你们若是堆砌石墙,我还能佩服你们懂得防守。单薄的木墙会被我们轻松砍伐。” 他急令:“十字弓手!把那些鸟儿杀掉!” 他说的就是站在木墙上紧张万分的守军士兵。 男爵派了一切弓手登上高处,他自己则大胆地探出半个身子,扯着嗓子以法兰克语大吼:“你们是哪位大贵族的军队吗?我们不想和你们战斗。” 奈何风声略大,格伦德听不清其人所喊叫的,只觉得那人像是发声挑战似的。 一百多名士兵带着两款十字弓,三十钢臂七十木臂,见得敌人的举动有些呆傻,罗斯军便就地完成上弦。 他们甚至有时间排列成阵列,这在守军看来实在是一桩奇妙的好戏。 毕竟男爵也难以把自己的扈从士兵排列整齐,但是看异邦的怪异军队列阵都是一出好戏。 可是,列阵的士兵做出了奇怪的动作,像是端起了某种器具。 紧接着,男爵已经什么都不必思考了。 因在原本的历史,直到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期,西欧军队在途径东罗马领土后才将东罗马军使用的手弩带回西方,等到大量使用已经是十二世纪。 罗斯的军事装备因而颇为超前,弗兰德斯地区的军队是首次见识十字弓,初次见面就代价很大。 男爵被钢臂十字弓命中两箭,一支短粗的箭失颇为巧合地击穿其眼窝。 此乃致命伤,男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战死,他瞬间毙命,死得倒也毫无痛苦。 伴随男爵一并毙命的还有十多名战士,另有一些受伤后坠落平添内伤。 先锋部队尽是罗斯常备军,他们平日里奉命将几乎所有时间用于军事训练,现在果然展现出强大战斗力。 “十字弓手继续射击!其他人,带上大斧伐木咯!” 所谓“伐木”就是摧毁木墙。 男爵突然暴毙,守卫者群龙无首。突如其来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