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兄弟!恭喜你的胜利!诸神庇护着你。”
听到一番漂亮话后,拉格纳沮丧的神情有所好转,他走向前苦笑道:“感谢吉言,可我……并没有胜利。”
“没有胜利?这是怎么回事?”
拉格纳勾下头,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战败继续重复:“我没有胜利。”
对于在不列颠大肆掳掠的这群丹麦人,他们没有胜利就等于战败。拉格纳不想不堪得回溯自己的战败,见状留里克也就不问了。
“那好吧,你们都回来了。”
留里克伸出右拳,拉格纳也适时得于之对拳。
“欢迎来到我的新军营,希望我们的敌人可以愚蠢得主动来攻,那么这里就是我们血祭奥丁的大祭坛。”
听得,拉格纳沮丧的脸终于流露一丝笑意。
就在大营中的国王大帐篷,北方的两位王者在此会首,一批丹麦的精锐战士、大量的罗斯军官加入会议。
甚至是已经宣布结盟的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
时至今日拉格纳对这样一个被俘贵族在场依旧非常反感。“也许,你的战俘该退场,他没权力参与议事庭的会议。”
留里克摇摇头:“现在拉蒙高伯爵是盟友了,他没有威胁,我想我不必再重复话语。兄弟,还是说说你们在那边的遭遇吧。”
拉格纳犹豫了一下,他是有求于留里克为自己报仇,只好将遭遇和盘托出。
当然,为了给自己再明显不过的战败找补,在他嘴里敌人分明是锐不可挡的强军。
“法兰克人仍有骑兵!他们的步兵悍不畏死,他们的勇气……仿佛和你们罗斯人相当。我这一千号人组织了盾墙,我杀死了太多敌人,死尸堆成土丘,可是他们的冲锋如同山洪爆发一般。我不知道他们的人数,但是!”
说到此,拉格纳索性伸出右手直指在场的吉尔伯特:“绝不是这个战俘所言的五千人!敌人至少有一万人!哦不。如果一个手指代表一千人,我将伸出双手双脚。”
“两万人?”留里克大吃一惊。他马上调整情绪,估计拉格纳吃了败仗在拔高敌人实力从而给自己找回里面。
但丹麦人还是溃败了。
一千名维京战士发动的是一场突袭,结果被那群民兵击溃,而且撂下近二百具尸体逃了。
留里克眉头紧锁,默默思考:“也许还有人被俘虏了,拉蒙高地区距离曾经的丹麦人杜里斯特港很近,搞不好有人懂得诺斯语。如果敌人通过战俘知道了我们的底细,会如何呢?”
丹麦军的溃退至少说明了两大事实:敌人不畏战,敌人兵力远超吉尔伯特的描述。
再基于吉尔伯特的论述,留里克只能相信那个大主教在以各自手段疯狂增兵。甚至不排除还有新的帝国派贵族加入战争,这就思考的话也就解释了拉格纳看到的新骑兵部队的情况。
列日大主教疯狂增兵的初步代价是喂养这群战士,不打仗的话那就是一大群造粪机器,如果他们不选择进攻,这样疯狂的内耗他们能持续多久?
留里克斟酌多方描述,就在这议事庭中断言道:“战争会在近日爆发,可能就在一周之内!”
“那就干吧!”拉格纳恢复了恶狼一般的眼神,“我将复仇。”
众罗斯将领心情激动,既然大王发话了,这里即是敌人的坟场、北方人血祭的大祭坛,也不枉费兄弟们的掘土伐木。
吉尔伯特并不知道自己被俘后,那些送罗斯战书的人回到卢森堡大营之际不久,大主教哈特加就制定了万圣节攻势。
哪怕天气愈发寒冷,哪怕可能降下今冬第一场雪,都不会影响法兰克军队的进攻。
现在这个日子迫在眉睫。
“战争!”
“复仇!”
“消灭撒旦!”
卢森堡大营群情激奋,他们全然忘却了为了一场阻击战的胜利损失了八百名民兵。
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万两千名民兵!规模之盛已经是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无法掌控得了的。
现在任何复杂的作战方案只能体现在纸面,任务吩咐下去,庞大的民兵根本无法落实,反而平添大混乱。
按理说这样庞大的队伍可以拆分成三十个旗队!大贵族只要给各旗队长任务,即可指挥大兵团了
如此兵力,遥想当年查理曼平定伦巴第人叛乱与横扫阿瓦尔人,大帝所带兵力也就三四万人。
自己居然有机会指挥近乎于大帝四分之一兵力的军队发动战争。艾伯哈特感觉不到丝毫的光荣,而是深深的焦头烂额。
所以这支大军做不到任何的战术机动,想要落实大主教的复万圣节攻势就必须指定最傻瓜的、最容易落实的行军方案。在抵达战场后,军队也按照最原始的方法战斗,所谓无数战士集群攻击,不再讲究阵型就以绝对兵力压垮敌人。
艾伯哈特与哈特加商议这一方案,后者对指挥作战全热无知,这便公然表示:“我毫无保留的支持你。”
也许并非本意,大主教此举就是撇开了一切责任,艾伯哈特得不到任何顾问谋士的支援,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届时整个卢森堡的教士也要倾巢出动,列日大主教亲自走向战场,哈特加会与这支军队共存亡。当然最现实的意义是,开战之前战士们需要教士们对祝福,哈特加没有权力离席。
终于,万圣节当天的早晨。
还是凌晨时分大量军民举着火把向山坡下修道院聚集,没有人在意阴冷天气,聚集的人们也携带的大大小小行囊,牛车装着大量辎重,手推车也堆着新烤制的黑面包。
在拂晓时分,人们终于迎来带着主教高帽的大主教哈特加。
就像是在列日那般,拂晓时分的复活节大巡游开始了!
教士们扛着各自圣器跟随大主教的脚步,他们身着盛装,战士为其开道。
卢森堡一直的穷乡僻壤,这里的修道院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列日大主教是带着主教座堂各自圣器逃亡,这些金光璀璨的圣器在朝阳下神采奕奕,金光划破阴冷晨雾,河谷区好像圣域。
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