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尺的三角眼在羽纤身上转了好半天,老脸上的褶子都快绷直了,这才不相信的失声说了一句, “三当家?!” 我一愣,三当家?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称呼的。 “陶三尺,真是好久不见…” 说话间,羽纤推门就要进去,可陶三尺却是用身体挡着门不让进。 “你这是什么意思?” 羽纤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盯着他问道。 陶三尺讪笑一声, “呵呵…三当家,实在是抱歉,今日老朽与别人有约,眼瞅时间就要到了,实在是不方便让您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这一趟是白来了?” 羽纤的语气很平淡,可陶三尺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同时还不忘把铁门轻轻地关上,我这才看清他的容貌。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驼背的样子还是把我惊住了! 陶三尺的腰身几乎已经下垂到了九十度,那背部拢起来的样子就像是骆驼的驼峰,再配上他那满脸的阴鸷和苍老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三当家不要生气,我今日…” “少废话!” 羽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把将他推开,领着我和老余头就走了进去。 “三当家…三当家!” 陶三尺急忙追了进来,却也是不敢多说半句话。 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大跌眼镜… 走进楼兰苑,我四下看了一眼,眼前的样子却是与之前和老余头来时不一样,一楼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泡,四周整整齐齐的摆着些木桌木椅,还是过去茶楼的样子。 羽纤揪出一把椅子坐下,我和老余头则是直挺挺站在她的身后,我眼睛下意识的瞟向了墙边的那扇红门,门关的很紧,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问题。 “陶三尺,你是何时来的江城,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陶三尺站在羽纤的椅子旁边,虽然是站着,但是与坐着的羽纤几乎是同等的身高,他支着脑袋说道: “不敢瞒三当家,自打上次处理完二当家交予的差事,老朽便在二当家的同意下来到了这江城,为的是处理一些私事,与阴山实无瓜葛。” “哦?私事?什么私事?” “这…” 陶三尺犹豫了一下,回身往门口看了看,显得有些着急,但还是满脸堆笑道: “呵呵…是老朽的个人的琐事,上不得台面,不敢污了三当家的耳朵,您看实在不行我就安排车先送您回住处,明日我在登门赔罪…” “呵呵…” 羽纤冷笑了几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办的琐事定是与引魂堂的霍千算有关,是吗?” 陶三尺闻言,堆在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抬起头不经意的扫了我和老余头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语气稍冷的说道: “三当家手眼通天,果然不简单,连老朽的私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哼!” 羽纤冷哼一声,道: “你不用不高兴,整个阴山都知道引魂堂的霍千算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徒弟是我羽纤的猎物,何时轮得到你来横插一杠?!” 此话一出,我差点哭了,她口中那个不要脸的徒弟不会是我吧?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老余头,发现他脑袋垂的很低,身体有些发颤,显然是在憋笑。 不等陶三尺答话,羽纤就直接拍案而起,低头瞪着他说道: “从现在起,引魂堂的事儿你无需再过问,切莫乱了我的计划!” 说完,便径直走向门口,我和老余头也急忙跟了上去。 “三当家!” 陶三尺几步跟上,矮小的身体挡在我们三人的面前,急声道: “那霍天算实力不弱于当年的仙爷,眼下更是有一徒弟跟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老朽为了今日筹谋已久,我敢说只要他霍天算今日敢来,就绝对走不出这楼兰苑!何必须要您三当家受累出手?” “哦?!” 羽纤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 “如此说来你是有十足的把握,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筹划的?” 听闻此言,我立刻竖起了耳朵,就等着陶三尺的答案了。 “回三当家,老朽已在这楼兰苑中…” 话只说了一个开头变戛然而止,我心头一沉,忙低头盯着陶三尺的脸,但见他也正在看着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羽纤催促道。 “这二位眼生得很?不知是什么人?” 陶三尺警惕的问道。 “自然是我的下人!” “下人?我听闻前段时间您与二当家闹不和,后来…您就被儿当家赶出了阴山,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你是在质疑我?” 羽纤的表情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陶三尺。 “不敢…不敢…” 陶三尺一边说一边后退,表情也有些古怪,我心头一紧,上前在羽纤的耳边低声道: “别和他废话,直接擒住他!” 不等羽纤回答,陶三尺已经退到了那扇红门前,他一只手扶着身后的门,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来指着羽纤, “呵呵…羽纤!我给足了你面子,却不想你咄咄逼人,阴山之中谁人不知你与二当家的冤仇,今日我若取了你性命,想必我不但不会得到责罚,说不定二当家还会奖励与我!” 羽纤嘴角一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