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说盛从嵇那小子最近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敢和我正面硬刚了。”
路州拿起葡萄直接丢嘴里,囫囵开口:“他这次出宫先是见了靖安侯,估计是冯皇后在中间搭了线,有意拉拢桦玟安氏,后来才碰巧撞见沈大姑娘。”
“所以冯家准备在桦玟安氏给盛从嵇找个侧室?”
路州点点头:“皇后是这个意思,不过人家安家的姑娘就没几个愿意的,毕竟做好了也不过捞到个贵妃当当,做不好还要被牵累。”
盛泫抬手灭掉几盏烛台,顿时书房内暗了不少。他听完路州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他家女儿都懂,靖安侯自己却是糊涂。”
“他早就被权利糊了心,毕竟好不容易夺来的家主位置还没坐舒坦,周围豺狼虎豹可不少,靖安侯可不得为自己谋划好,不过就是几个姑娘,嫁了便嫁了。”
盛泫又问:“那他今晚一脸菜色,又是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个路州起了劲儿,笑起来还漏出一颗虎牙:“他从靖安侯的书房出来遇上了前来送东西的安二姑娘,他笑嘻嘻地上前搭讪被人家下了脸,回宫后又遇上陛下抽查他的功课,真就是差一点点把陛下气的晕了过去,当即动了大气把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盛泫听路州不断说着盛从嵇的糊涂事,倒是有些心疼他皇兄,生了这么个晦气玩意儿,竟然还是中宫长子。
路州话音刚闭,又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封请帖:“殿下,这是今年诗会的帖子。”盛泫接过打开瞅了几眼,他作为储君,这种由宫里承办的大宴一般都会亲临,主要是代表皇帝出席。
“嗯,让赵公公张罗就好。”
说罢,他把请帖搁在手边,开始处理起繁杂的公务,路州也默不作声地退出殿内。
第二日沈府,经过昨晚那么一闹,即便是在深夜里,也让不少人听了几耳朵,所以今早一起来这事儿就传开了。
沈苡婠在给太师老夫人请过安后,走在碎花道上也能看到一两个小厮小丫头聚在一起,有些胆大的还瞧了几眼沈苡婠。忘乐被看恼了,直接在那几个人里揪了个小厮,凶巴巴地问:“你们几个眼睛不要了就剜掉,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打量姑娘。”
那小厮连忙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跪在一边颤颤巍巍地不敢抬头。
沈苡婠让忘乐先让开,自己去和他们问:“所以你们一早在这里不干活说什么呢?”
她说起话来也和长相一般清清冷冷,隐隐透露出一股子威压。那小厮一抬头就瞧见主家大姑娘垂着眸站在自己跟前,玉雕似的美人面上没有表情,连衣衫也是清冷的空色,静静地等着人回话。
“回姑娘的话,我们在说,说......”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敢说,难道直接认罪自己在说主家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