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把小舟弄翻了!”两人站起身来,小船立刻失去了平衡。无霜有些生气,撅着嘴把桨丢给风华,“想回去你就自己动手!”
“动就动!跟谁不会划船似的。”风华极不情愿的拿起桨,在水里边画起了圆。
就在风华站在船头之际,无霜挪到楚林身边,缓缓坐下。她侧脸望着楚林,月光映衬着他的脸,说不出的感觉。
“你看,这水好清啊,里面还有鱼。”无霜伸手在水里划了一下,水面掀起一条波纹,“楚林,你喜欢吃鱼,那你一定很会钓鱼吧?”
“还好,我钓鱼是为了锤炼心性。”楚林现在心里想着的都是心苒,根本没心思闲谈。
“其实我也不会钓鱼,可是我很喜欢,你能有时间教教我吗?”无霜指指水中,“好像里面还有锦鲤。”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钓鱼,人多了反而失去了修身养性的作用。”楚林回头看着风华,“听高伯父说,风华兄也喜欢钓鱼下棋?”
“切”风华一甩头发,“那都是我爹吹牛呢,那些玩意儿,傻子才喜欢。”
“哎呦。”还未说完,他就被无霜在脚上锤了一下子。看着无霜给自己甩脸子,他越发不高兴,“咱爹都不喜欢,我是他儿子我能喜欢到哪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儿子。”
兄妹俩人聊的火热,不知不觉降低了行舟的速度。楚林担心心苒的身体,再索性从风华手上要过桨来,迅速的滑动。
风华趴下了扶住船头的柄,惊恐道,“慢点慢点!胆汁都要给摇出来了。”
这个时刻,只有无霜在深深的盯着一心一意的楚林,她掏出帕子递给楚林,脸上却露出几分失落的神情。
行船速度快了两倍,几人很快就回到了高家。刚一进大门,就见小赵急匆匆的跑了来,扑倒在地上,哭咧咧的道,“少爷,不好了。心苒姑娘,啊不,反正就是她出事了!”
风华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叫心苒姨太太,所以他曾经强行令小赵在私底下都叫心苒为姑娘。几人见小赵急的成了个鞋拔子脸,哪里还顾得上细问,都争先恐后的跑到了四太太那里。
刚一进门,四太太杵在心苒的床前,呆呆的望着。楚林先一步跑进来,看着床上脸色发青的心苒,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四太太见大队人马都赶了来,就知道小赵已经通风报信。她跟自己的随身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出去,将早已吓得面如白纸的欣兰拽了进来。“唉,问这个傻子吧。连个人都不会伺候。”
“欣兰,心苒一直是你伺候的,怎么会弄成这样?”无霜把她提溜起来,扔到床前,“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你快说啊,”风华上去就是一脚,将欣兰又踹到旁边,自己上去握住心苒,眉头紧缩,“你可别有事啊。”
欣兰拿袖子擦着眼泪,抽噎道,“她说她有人盯着睡不安稳,我就好心替她拿来十几只安神香都点了。我还怕效果不好,把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对对”四太太连忙跟着补充,“她就是好心办坏事。你说,这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
“处置的事情麻烦一会儿再说,现在救人要紧。”楚林拉起地上的欣兰,问道,“有什么针灸?”
“有有,我去拿,我去拿!”欣兰像得到了救赎的机会似的,连忙跑出去。楚林分别安排无霜去打水,其余的人分别都把能打开的窗户都打开。
于是几人分头去开了门和窗子,没一会儿就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欣兰也拿回了针灸,风华将旁的一个通风口一脚踹开,回来问道,“都打开了,还有什么事要做?”
“大家都散开,尽量不要挤在附近。”楚林从欣兰手上取过针灸,一一在心苒的面门和手指上的穴位都扎了几下。
“诶,她手指动了一下!”欣兰欣喜的叫起来,风华咬着嘴唇,揪心的道,“啊,我的心苒,她一定疼坏了。”
“真肉麻!”无霜踩了他一下。
扎完针,楚林收起针灸,递给欣兰,环视一眼大家,思索片刻,道,“我现在还要给她做人工呼吸才能让她快点醒来。麻烦大家出去一下。”
几人哪里听说过人工呼吸,都只以为是救人的偏方,于是便都退了出去。只有风华想站在门口看,被无霜拽了出去。风华在院子里,拍着窗户喊道,“给我注意点啊,要是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饶不了你。”
眼见屋里没人,楚林才放下心来。他从外面学得这个方法,却也从没用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于是才把大家都弄了出去。
没想到竟然和你以这种方式得以接触,希望你不会怪我。
楚林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轻轻的对上了心苒的唇。他一步步的按着过程进行,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趟。
心苒本就是一口气憋住,气血运行不畅。如今经过这一番疏导,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睁开眼睛,却见是楚林正看着她。
“你怎么会?”心苒惊讶极了,急忙就要挣扎着坐起来,楚林轻轻地按住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看了,那些香不仅仅是安身,还有迷魂的作用。就算睡不安稳,你怎么会让欣兰点那么多的香呢?”
心苒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才将事情都差不多记起来,“我当时是睡不着,可是是因为欣兰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缘故。我后来让她坐远一点,她却说要给我取来安神香。再后来,我闻着这香味就迷糊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能确定,我睡着前,确实只有一根安神香。”
“那是欣兰故意的了?我不明白,她一个下人,为什么敢对高家的千金小姐这么做。”楚林不知道其中缘故,陷入沉思。
“其实我不是…”心苒很想将他们见面后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但还是没能开口。
“其实你不是什么?”楚林还是听到了。
“其实…”心苒环顾了一下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又想到了自己在第三十八重楼的自在,无奈叹道,“其实我不是很想住在这里。”
“唔…”楚林托着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