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肚,只要一息尚存,保准能让人活过来,堪称第二条性命! 以鬼先生身上的伤势,服用这一枚丹药,要不了三两日间,便可恢复实力。 “记住了,你要好好活着!” 朱雀深深看了鬼先生一眼,再不回头,化作一抹火光,消失在了死亡大沼泽中。 “活着吗?” 鬼先生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天音寺未灭,我又岂敢言死?” …… 须弥山,天音寺。 法善望着悬于天际,凝成剑阵的数百青云弟子,心中一片烦乱。 已经两天两夜了,自从当日对方破不得他们的万佛朝宗法阵后,便在空中打坐调息,然而却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整整在天上待了两天两夜,而那剑阵也足足围了须弥山两日两夜,他们全寺上下的弟子,则是一刻都不敢懈怠,一直守着阵法。 一直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 他看向坐在寺门口的普泓上人,忍不住道:“方丈,咱们难道就要一直等,就是寺中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们受的了,只怕这些香客也是受不住的,况且寺中的粮食清水,也维持不了这么些人。” 天音寺乃是正道三大巨擘之一,在修士眼中都是地位极崇高的存在,更不必提普通的老百姓了,那当真是拿其当神佛供着。 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大开山门上香之际,方圆数百里的老百姓,但凡能赶来的都会来烧香礼佛,人流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谁让它天音寺灵验呢? 这么多的人都被乾坤六合剑阵和万佛朝宗法阵堵在天音寺里头了,一日两日天音寺还能维持,时日再久,当真是要出乱子,也怪不得法善如此忧心。 普泓方丈脸色红润,气息如常,却是瞧不出来两日前被那乾坤六合斩震伤的模样。 他闻言笑道:“痴儿,青云门乃是天下第一正道,曾首座又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又岂会对付这些寻常香客?” “你且去通知一众香客们,便说想下山的半刻钟后可以下山,届时老衲会安排收起阵法的。” 法善却是忧心道:“可是师父,若是青云门的人趁着法阵收起,攻我天音,又当如何?” “有数百年积攒的香火真力在,只要老衲一念之间,便可凝成法阵,不用担心偷袭。” “可是,那些下山的香客们呢?”法善再次问道。 “阿弥陀佛!” 普泓上人沉声念了句佛号,道:“青云门若做出这等滥杀无辜之事,那也配不上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头,届时,咱们天音寺僧众,自当要除魔卫道,保护一众香客。” 法善面色微变,忍不住道:“方丈,您的意思是咱们便眼睁睁的看着……” “快下去安排吧。” 普泓却是打断了对方的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迟则生变。” “是。” 法善无奈应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远处走去。 他哪里不明白自家方丈的意思,这分明是要这些香客出去自生自灭,万一青云门偷袭,他们大可借着法阵之力安然无恙,而这些香客若是身死,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去对付天际那些青云门弟子。 滥杀无辜之辈,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 只可惜了这些香客,身家性命,全都不由自主了。 …… “爹爹,你看,那群秃驴将放开了法阵!” 天际,曾书书发现下方异动,当即大声呼喝。 曾叔常从冥思中被惊醒,定睛一看,果然,下方不断散发的金色佛光缓缓消散开来,露出了天音寺本来的模样。 “好机会,定然是这些秃驴出了什么情况,难以维持法阵了!” 一名长老欢喜的道:“首座,还是速速发动阵法,将这须弥山给噼了,出一出咱们心头这口恶气!” “不错!噼了须弥山!” “好好给这些秃驴一点颜色看看!” …… 数位长老都是群情激奋,天音寺这几日的反抗,着实让他们心中憋屈,明明是这群秃驴有错在先,还死不认账,顶着个乌龟壳,让他们无可奈何,他们早都想破了这什劳子万佛朝宗法阵了,机会当前,又岂会错过? “莫急,再等一等吧。” 曾叔常老成持重,没有立即答应,他能感受到那须弥山上仍有存在的雄浑佛力,阵法虽散,可只要那些和尚想,立时便再能凝聚。 “咦,你们看寺门处!” 忽然,曾书书指着天音寺的大门奇怪的喊道:“人,好多人……”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得天音寺大门处,却是走出了许许多多的人,有男有女,士农工商,无不包含,数目不下千余,密密麻麻的朝着下山的山道走去,面上都带着担忧惊恐的神色看着他们。 “是被困在天音寺的香客,难怪天音寺那群和尚突然取消了阵法,是放香客下山。” 一位长老皱眉道:“既然如此,那便等一等,等这些香客下了山再说。” “等?再等一会儿,只怕他们又重新开启法阵了,曾首座,这是最好的机会了!”另一名长老不同意道。 曾叔常看了这名鼓噪要动手的长老一眼,语气不善的道:“你难道忘了,我青云门乃是正道第一大派,若是为了对付天音寺,便牺牲这些无辜的性命,我等与邪魔又有何异?!” “不过一个小小的天音寺罢了,我青云门想对付它自有诸多手段,这等心思,尔等不可再有!” “吴长老,回山之后,你自己去刑堂领罚!” 那提议动手的吴长老脸色羞红,惭愧的道:“是老夫一时鬼迷心窍,首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