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所惊觉,脸上逐渐压紧的力道却叫他惨叫连连。
诸人也都于酒醉迷蒙中清醒过来,一旁的任希言连忙伙同候珈蓝的属下将其拉开。
候珈蓝一身反骨不说,带兵打仗亦是练就了一番铜墙铁壁,任希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拖住人。
方才同僚言及予鹿,他这个曾经的正牌夫君还来不及动怒,这厮也不知哪里闯进来的……
下属连番劝慰都止不住候珈蓝的牛脾气,任希言见状只能让对方先走,见他要追出去,提高了声音:“少将军可是要让予鹿背上蛊惑人心的骂名?”
候珈蓝听到予鹿的名字,终是止住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任希言的目光存着不善,无非在怪怨他方才的不作为。
两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任希言对候珈蓝并无什么意见。要说起来,他们两人心里还装着同一个人,在予鹿名下于情于理他也不想交恶。
“方才那人不过酒后胡言,私下教训也罢了。你如今是京畿的热门人物,这么堂而皇之地醉酒打人,市井传出去也罢,若捅到圣上面前如何开交?你与予鹿的婚事怕是要一波三折。”
候珈蓝才不想听一个情敌的谆谆教导,哼了一声没好脸色,“不劳你多虑!”
这人咋还不识好歹呢……候珈蓝噎了一下,也不想热脸贴个冷屁股,低声交代了几句他的随从,先行结账走人,免得这里动静引来其他人围观。
属下暗道这靖安侯世子倒是个明理的人,目光正感慨随去,乍然看到候珈蓝凉凉的神情,不免打了个激灵。
“将军回去吧?若叫有心人看见恐胡言些什么,将军如今不比从前,多少人眼巴巴望着您出错呢……”
这些话候珈蓝都是有听没懂,觑了眼地上的狼藉道:“去查清楚方才那是哪家。”
“得嘞,查到了雇两个人套上麻袋直接打一顿可行?”下属小心翼翼瞧着候珈蓝,见他眼也不眨,缩缩脖子,“您吩咐。”
“这等人,我不想在京畿见到。”
属下领了命,觉得少将军未免多虑。如今京畿闲言的又岂止那一个,怎么都打压不尽的,还不如趁早将事情落实。
但看少将军现在的情况……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成不了,男男女女的事情还真是麻烦,哪里比得上在战场上果决痛快。
且说酒楼这桩闲事,很快就从众人口中传了开来。即便任希言事先打点过,仍旧没能避免疯传。
多嘴之人到哪里都多嘴,对方碍于候珈蓝的威严不敢回怼,私底下自是极尽诋毁。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予鹿这边也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