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就这么厌烦她吗？刚刚还说不管做什么都不闻不问，记性都喂了狗了吗！
但，他忍了这么久才问出来，大概很煎熬吧。连伯渊很强大，对于她这种未知的超脱他掌控的存在，会自动猜测她的行为模式，将她的存在合理化，并且会过于自信地相信自己的推测。
管奚没有错过连伯渊眼中那一瞬即逝的落寞，他大概是又想他的大小姐了？她顺着他的话瞎编：“来这也非我自愿，我只有调查清楚这一切起因，让这里的一切妄都死在我的手下，就会离开。”
连伯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是反则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只有反则会的人，才会如此自大。”他冷哼一声，可能是觉的窒息，单手将领带扯开了些，露出里面耸立的锁骨。
反则会，管奚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组织的名字，没有一次是招人待见的。她曾看过这个组织的资料，寥寥数语的介绍，她以为这个组织并不重要。
管奚一本正经回答他：“不，我是神的使者，派来拯救你们的。”
——
考核室内的柳白雅、文清、伏沙和和泰四人动作同时一滞，尽管他们并不全在看属于管奚的那块屏幕，但是那句严肃的、虔诚的“神的使者”，恰巧在一片嘈杂的缝隙中，准确地穿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伏沙大手一拍，桌上的营养液差点倾倒：“这一届都是什么学员，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满口谎言，信口雌黄，简直不可理喻。”
和泰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人家资料你查不到，就说人家满口谎言，啧啧，你这队长不当也罢。”
啧啧声彻底惹怒了伏沙，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和泰一眼，不顾柳白雅的警告，还是将营养液拿出来喝了一口。
一股酒气蔓延，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咔哒”
“咔哒”
是几个虚拟机开门的声音。
几个学员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他们被淘汰了，在广场上一次惨烈的对战中。
这时候的淘汰证明着他们不能名列前茅，但还有比他们更惨的，考核室内席地而坐的已经有小半个房间了。
“可惜了，这么昂贵的设备，第一次就遇到了最差劲的学员，完全没有发挥作用。”伏沙看着从虚拟机中出来的一个个学员，还在不停地抱怨。
和泰少见地没有反对他：“肉痛，因为这个咱们半年没有发工资，我啃了半年的馒头呢！”
文清好笑地在旁边看着他们在这里哭穷，作为上司，她还是知道他们每个月能拿多少工资的。
柳白雅示意他们噤声：“谁说没有成果的，这个叫管奚，还有那边的索伊，他们比较幸运，恰巧都碰到了主线。如果这都不行，那就太另人失望了。”
文清质疑：“管奚那境中境是谁编辑的？设置得这么简单。”
伏沙轻咳一声：“和泰还和我抱怨说太难了，说谁能找得到妄。”
和泰白了他一眼，又讨好地看向自家部长：“境中境的线索都是互相伏笔的，管奚比较幸运罢了，幸运也是实力的一种。”
忽然发觉文清不善的目光，和泰解释，“这是伏沙说的，我说他那妄境太难了，伏沙就是这样狡辩的。”
文清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叫来不远处的秘书：“考核试卷怎么样了？”
秘书：“答完的已经整理好，学员退出考核后，就可以发到他们的光脑上。”
文清点点头，说道：“再加一题吧。”
“好，您说。”秘书打开光脑的备忘录，看向文部长。
“此次妄境中，你的敌人是谁？并写出不少于三百字的理由。”文清看了眼考核室内已经答完的学员，又补充了一句，“答完的，也要再答一遍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