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卫,他所有的寇和所有的儿子。三天之后的清晨,新卡奥率领幸存者们列队庄严地来到城门前,一个接一个,每人都割断自己的发辫,扔到那三千勇士脚下。
“我一艘船上的财宝就卖下八千无垢者,有了军队,再等陛下的龙长大一些,我们就可以出兵维斯特洛了。”沒这么简单,阿斯塔波将是一个开始,我的征服才刚刚开始。“好,立刻前往阿斯塔波。”原著中的丹妮莉丝是先去魁尔斯,经历了不朽之殿,然后再去的阿斯塔波,现在她的行程提前了。
阿斯塔波被称为红砖之城,传言是血染红了阿斯塔波,因此也被称为血砖之城。骄傲广场中央有个红砖砌的喷泉,其中的水闻起来有股硫磺味道,泉水中央是一座青铜打制的巨大鹰身女妖像,足足二十尺高。她有女人的脸——镀金的头发、象牙眼睛和尖锐的象牙牙齿——黄色的水从沉甸的胸中潺潺涌出,但本该长手臂的地方却是类似蝙蝠的翅膀,腿则为老鹰的腿,身后拖着一条卷曲而恶毒的蝎尾。这是吉斯的鹰身女妖,古老的吉斯帝国已于五千年前衰落,军团被蓬勃兴起的瓦雷利亚民族击溃,砖墙被推翻,街道与建筑被龙焰化为灰烬,每一寸土地皆撒满盐碱、硫磺与枯骨。吉斯的神灵和它的子民皆已死去,今天的阿斯塔波人只是混血种而已,甚至不会说吉斯卡利语。奴隶湾的城邦讲古瓦雷利亚语,准确的说是其中能理解的部分。
然而古老帝国的象征依旧留存,眼前这只青铜怪兽就是明证。但它的爪子上悬挂着一条沉重的锁链,两端各有一只未合拢的镣铐。吉斯的鹰身女妖爪间有一道闪电。这不是吉斯的鹰身女妖,而是阿斯塔波的鹰身女妖。
“告诉维斯特洛来的表子,让她看下面,”他们正面对的是奴隶商人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而他正对当翻译的奴隶女孩抱怨。“我卖肉,不卖铁。那铜像可不卖。叫她看着士兵,我敢打赌,就连这紫眼睛的、日落之地来的蛮子也能瞧出我这批货有多么出色。”雖然克拉兹尼的高等瓦雷利亚语被吉斯特有的浓重喉音扭曲,中间还夹杂着奴隶贩子的黑话。但精遍所有语言的丹妮莉丝自然可以听懂,可她微微一笑,茫然地看看奴隶女孩,等待对方翻译。
“克拉兹尼善主大人问,他们难道不是十分杰出吗?”就一个从未到过维斯特洛的人而言,她的通用语讲得不错。这女孩十岁不到,长着扁平的圆脸、黑黝的皮肤和纳斯人特有的金色眼睛。她的民族被称为“和平之民”,因此是最好的奴隶。
“也许吧,”丹妮莉丝回答。“可军姿站的好可不代表他们打仗就打得好,我需要详细了解他们的训练情况,才可以判断他们是否值得我购买。”
“维斯特洛女人对他们很满意,但没有赞扬,以便压价,她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被训练出来的。”
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点点头。奴隶商人闻起来像是用黑草莓水洗澡,红黑相间的分叉胡上闪着油光,身穿带金流苏的托卡长袍,在一侧肩膀扣住,走路时左手固定住袍子,右手抓一根短皮鞭。“维斯特洛猪都这么无知吗?”他继续抱怨,“全世界都知道,无垢者在长矛、盾牌和短剑上的造诣是无以伦比。”他朝丹妮莉丝夸张地一笑。“把情况统统告诉她,奴隶,讲快点。天气太热了。”
克拉兹尼已命无垢者放下长矛和盾牌,解开束剑腰带于夹层外衣,以便维斯特洛女王仔细检视其坚实瘦长的身躯。“以身材、速度和力量为标准,他们从小被挑选出来,”奴隶女孩告诉她,“并自五岁起接受训练。每天从黎明一直练到天黑,直到熟练掌握短剑、盾牌和三种长矛。训练极为严酷,陛下,三个男孩里只有一个存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关于无垢者有个说法:从赢得尖刺盔的那一天起,最艰难的生活便已过去,从今往后任何使命都不及当初的训练那样严酷。”
他边听边用鞭子顶端捅那奴隶女孩。“告诉她,这些家伙站在那儿已有一天一夜,既没进食,也没喝水;告诉她,只要我不下令解散,他们会一直站立,直到倒下为止;告诉她,即便九百九十九个倒在砖地上死去,最后一个仍会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他自己的死亡降临。这就是他们的勇气。”
“这是疯狂,不是勇气!”等那严肃的小翻译讲完,龙骑士伊蒙脱口而出。现在他手上并没有那把暗黑姐妹,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然而剑鞘敲击在地面还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嗒嗒声,仿佛在诉说他的不满。“那小白脸讲什么?”奴隶商人向翻译提问。等她说完,他微笑道,“告诉那小子,我们称此为‘顺从’。其他战士也许比无垢者更强壮、更敏捷,或更高大,甚至可能跟他们使用剑、盾与长矛的技能不相上下,但你找不到比他们更懂得顺从的士兵。”
“绵羊最懂得顺从,”这番话被翻译过来之后,高大的邓肯评论,不像丹妮莉丝和伊蒙是演戏,他是真的不会说瓦雷利亚语。等他的话被翻译过去,克拉兹尼露出硕大而洁白的牙齿。“我一声令下,这群绵羊就将他开膛破肚,”他吼道,“我可不会养一群绵羊,他们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另外无垢者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纪律。是的,我们以古帝国的战斗方式训练他们,他们就是步伐一致的古吉斯军团的重生,绝对服从,绝对忠诚,全无恐惧。”
“最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和残疾,”莱昂诺说。克拉兹尼闻言又微微一笑。“无垢者不是人,死亡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伤残就更没关系。”他在一个结实强壮、外貌像拉札林人的无垢者面前站定,然后猛地举起鞭子,照着对方古铜色的脸颊狠狠一记,打出一道血痕。太监眨眨眼,站立不动,任凭鲜血流下。“还想再来?”克拉兹尼说。
“只要主人高兴。”克拉兹尼走到下一个太监面前,这是一位高大的年轻人,有里斯人的蓝眼睛和亚麻色头发。“你的剑,”他说。太监跪下来,拔出武器,剑柄朝前递上。这是一柄短剑,适合戳刺而非劈砍,但剑刃仍十分锐利。“起立,”克拉兹尼命令。“是,主人,”太监站起身。随后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缓缓地把剑由下至上划过他的躯干,从肋骨到腹部留下一道细红线,无垢者身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血痕,血如泉涌,但他没有动,直到克拉兹尼剑柄朝前把剑交还。“好了,到此为止。”
“小人很高兴为主人效劳。”克拉兹尼转身面对丹妮莉丝。“你瞧,他们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