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骑上银马前去迎候。他们经过时,她在阿斯塔波得来的弥桑黛告诉他们,这应该把自由归功于“风暴降生”丹妮莉丝,不焚者,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女王,龙之母。“弥莎!”一个棕色皮肤的男人朝她呼喊。他肩上举着个孩子,一个小女孩,她也用尖细的嗓音高呼着同一个词。“弥莎!弥莎!”其他人也跟着应和。“弥莎!”他们叫道,“弥莎!弥莎!”他们全体向她微笑,向她伸手,向她跪拜。还有人喊“梅拉”,有人喊“伊勒亚”,或“魁瑟”,或“塔托”,但不管何种语言,同样是母亲的意思。
诵喝声渐渐增强,渐渐蔓延,渐渐膨胀。响亮的合声惊吓了她的坐骑,那匹母马往后退去,摇晃着脑袋,甩动着银灰色的尾巴叫,响亮的合声震撼了渊凯的黄色城墙,每一刻都有更多奴隶从城门里鱼贯而出,走过来跟着一起欢呼。
丹妮莉丝在占领渊凯之后没有像原著一样让他们再放了奴隶之后,就可以继续享有统治权。她将《女王法典》用在了渊凯,在所有人面前举行了一次大审判,罪孽深重的奴隶主全部被处决,罪孽较轻的奴隶主则被拉去深造。在废除奴隶制之后,她着手开始寻找另一种经济制度来取代,在恢复经济贸易后,同样留下几百无垢者守卫渊凯后便前往征服最后一座奴隶城市—弥林。
弥林的规模犹如阿斯塔波和渊凯相加,跟它的姐妹城一样,它由多种颜色的砖块筑成。它的城墙比渊凯高,且修缮更好,布满各种碉堡,每个转角都有高大的防御塔作掩护。墙垒之后,某巨型金字塔直指天空,那是座八百尺高的庞然大物,顶端有一耸立的鹰身女妖青铜像。
光看一眼丹妮莉丝就知道这座城市不是轻易就可以打下来的。这时有一人从城门里出来,据他自我介绍,他叫欧兹纳克·佐·帕尔,也是弥林贵族,身穿黄铜与黑玉的鳞甲,胯骑白色战马,马铠的颜色乃是粉白条纹,正跟肩头的丝披风匹配。他擎一根十四尺粉白螺旋长枪,上油的头发打造梳理成两个巨大弯曲的羊角,在彩砖城墙下来回驰骋,发出挑战,要求攻城者派一名勇士上前跟他一決雌雄。
自渊凯一役后,她的队伍已经达到两万多人,弥林的伟主们在丹妮莉丝进军之前就全面撤退,坚壁清野,收割所有可以收割的粮食,无法收割的就烧掉,焦黑的农田与投毒的水井随处可见。最糟的是,沿渊凯而来的海岸大道,每个里程柱上都钉了一名童奴,真实情况比剧集中要残酷的多。
“有谁愿意将此人的脑袋献给我!”丹妮莉丝转身高喊道。她的血盟卫高声呼喊愿意迎战,莱昂诺·风暴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战锤,表现得蠢蠢欲动,乔拉·莫尔蒙也不甘示弱,走上前表示愿意出战。但丹妮莉丝拒绝了他们,如果要代表女王出战,就应该派出女王铁卫。伊蒙第一个走上前,“陛下,我是你的铁卫队长,请你赐我这个荣誉,代你出战。”
“好!我的女王铁卫队长已经按耐不住了,就由你出战。”丹妮莉丝想也不想便同意了,龙骑士带上自己的白金龙头盔,徒步走上前。
对面的欧兹纳克·佐·帕尔骑着白马端平长枪发起冲锋。伊蒙淡定的拔出长剑,在他冲过来的一刻,向左边飞身一跃,长剑在那一刹那刺穿了欧兹纳克的腹部,胜负在片刻之间便已知分晓。城上的守军见到此场景吓了一跳,开始朝伊蒙发射十字弓,但距离太远,飞矢无害地掠过地面。
挑战已经结束,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丹妮莉丝带着人回到帐篷召开军事会议。“女王陛下,恐怕我们是唯以攻下这座城市的,奴隶商人烧掉了方圆二十里格之内每一棵树。没有木头,就不可能有砸碉堡的投石机、攀城墙的梯子,也没有攻城塔、龟盾和攻城锤。”邓肯爵士说。“你有没看到城门上那些青铜脑袋?”布朗·本·普棱诘问,“一排排张嘴的鹰身女妖头?弥林人从它们嘴里喷出沸油,烹煮下方的战土。”
达里奥·纳·哈里斯朝灰虫子微笑,“也许该由无垢者进攻。听说沸油对你们而言跟热水澡差不多。”
“这不对。”灰虫子没有回以笑容。“小人们不像常人那样感受灼痛,但热油足以致盲,甚至要命。然而无垢者不怕死亡,给小人们提供攻城锤,我们要么撞倒城门,要么为此而死。”
“你们统统会死,”布朗·本道。他于渊凯接过次子团的指挥权时,声称自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但不会夸口在所有场合都行事英勇。
伊蒙爵士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让白白牺牲无垢者们的性命。也许可用饥饿迫使城里人投降。”
加尔温爵士有些闷闷不乐。“我们的人会比他们先饿死。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喂马和骡子的饲料,连河里的水也有问题。弥林人把各种脏东西放进斯卡札丹河,自己从深井汲取饮水。已有报告称营地里爆发了疫病,包括高烧、棕腿疾和三例血瘟。若继续逗留,还会发生更多状况,相反城里的供给相对充足,且能经由水路增补。”
“我应该放弃这座城市。您无法解放世上每一个奴隶,卡丽熙,您的目标是维斯特洛。”乔拉无奈表示,“等我们到达七大王国,您的龙将会长大,况且也会有资源营建攻城塔和投石机,这里所缺乏的条件,维斯特洛都具备……但我警告您,穿越长夏之地的道路漫长而严酷,充满未知的艰险。您在阿斯塔波停留是为买下军队,不是为发动战争。把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实力留给七大王国吧,女王陛下,把弥林留给弥林人,向西方的潘托斯迸发。”
“你想要我承认失败吗?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乔拉爵士。遇到困难我从不退缩,我迎难而上。”丹妮莉丝平谈而坚定说,“听本·普棱团长说弥林不是有条下水道吗?那道巨大的砖砌下水道连接斯卡札丹河,用来排出城里的废水。
“是的,陛下。对某些人而言,这也许是进出城市的唯一通道。当年斯卡波丢掉性命之后,我就是这样逃出弥林的。”布朗·本扮个鬼脸。“那味道从不离人,我时时晚上梦到。”
乔拉爵士将信将疑。“在我看来,似乎出来比进去容易。”伊蒙爵士却坚定的表示,“可这是我们以伤亡最少而取得胜利的唯一方法了。陛下,我愿意带领一支队伍前日从下水道进入弥林。”
“我等也愿意跟随伊蒙爵士。”劳勃·斯壮是丹妮莉丝的近身护卫,他也从不说话,但除他之外的几名女王铁卫纷纷表示追随,一直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