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过任何一个能得知她消息的机会。” 白芥穗不知道这是他的真流露,还是演戏的成分居多。 毕竟他的演技是专业的,得到过国内外专业人士和普通大众的肯定。 即便是他说的再动,白芥穗依旧是没有太大的绪变化,仿佛是在听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题。 白芥穗:“严先生岂不是每到一个和故人有几分相似的人,都要亲自去验证一下?不知道迄今为止严先生验证过几个人?” 严昱山之前只顾紧张和激动,没太注意白芥穗的态度。 现在绪回复正常后,他发现白芥穗对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他们是初次面,虽然他行为冒昧一点,是不至于冒犯到她。 就算是白芥穗对他不满,看在他家老太太和老爷子的面子上,她也不应该对他有如此强敌意。 严昱山说不她的敌意从何而,不过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值得观察的重点。 他盯白芥穗的眼睛说:“你是一个,你和她长得像只是一方面,我更信我的直觉,我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小白,我不知道你不解演员这个职业,我们洞察力和共力都很强,所以六感也非常准。” 白芥穗像是听不懂的眨眨眼:“这六感不买彩票可惜呀。” 严昱山心道然如此,明明是聪明人,非要跟他装糊涂。 她越是欲盖弥彰,严昱山越觉得自己这次找对。 索性他单刀直入的问道:“小白,你母亲是不是叫白霜。” 说是问,其实他自己已经有答案,而且用的也是肯定句。 现在摆在白芥穗面前有两个选择,承认或者是否认。 如只是想要彻底的断绝严昱山的念想,肯定得否认,然后再另外编一个名字出。 可是她之前已经改变自己的打算,没有一定要否认他们的关系。 认真的考量之后,她故作意外的说道:“这么巧,严先生位故人也叫这个名字。” 严昱山的心脏简直要跳到嗓子眼儿。 “真的是白霜?”他猛然站起,急切地往前迈一步。 “严先生你先别激动,只是名字像而已。”白芥穗依然表现的十分淡然。 严昱山确定,她似乎就是不想承认白霜和她母亲是同一个人。 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钱夹,从里面取出里面的照片,往前一步,将照片轻轻地放到白芥穗面前的茶几上。 “不只是名字一样,长得也一样对不对。” 这是一张两寸的单人照片,单从照片风格就能看出有一定的年代感,照片被人保护的很,精心的塑封过,跟的一样,上面的人被定格的画面仿佛如同昨天一般。 白芥穗对她母亲其实没有任何印象,发生意外的时候她还太小,根本无法对母亲留下任何的记忆。 老头子帮她收几张照片的母亲,也仅仅只有几张。 以及她母亲拍过的,屈指可数的两部影片。 白芥穗只能通过影像资料,还有几张照片认识自己的母亲。 为数不多的两部片子被她翻覆去的看无数回,能倒背如流。 寥寥数张的照片也被她从小揣到大,早已经破就不堪。 哪像面前这张,崭的犹如刚冲洗出。 她也是一次看到不一样的母亲,含脉脉双眸有光,像是被爱的人,浑身都散发幸福的气息。 和她在剧中看的母亲,以及照片中沉稳内敛的母亲有很大的不同。 白芥穗的眼神几乎是贪婪的看面前的照片,想要通过照片看到个她未曾熟知母亲。 人最真实的反应不会骗人。 严昱山都不需要她的回答,他非常确定白芥穗的身份。 他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想必你也应该猜到,我跟你母亲以前在一起过,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她选择不辞而别,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她……”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 白芥穗没听到她最关心的关键信息,侧过头看他,等他说后面的。 在此之前严昱山已经有心理准备,从他家老太太的嘴里得知,小白的母亲早已离世。 现在要让他亲口问出,真的比让他死还难受。 “她……”严昱山几度想再次开口,颤抖的嗓子始终都没办法正常的发出声音。 最后他埋下头,几近哽咽的问道:“她……还在吗?” 白芥穗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的看照片上灿然绽放笑容的母亲。 过良久才说:“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意外去世,已经过去十多年。” 她音一落,听到耳边“啪嗒”一声。 白芥穗侧头一看,然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绪,脚边的地毯已经晕出水渍。 作为高水准的演员,严昱山即使是难过流泪的时候也能管理自己的表,没有一鼻涕一泪,五官也没有变形乱飞。 他一个人黯然流泪,像座山一样岿然不动,孤独的透露一种颓败破碎感。 这个画面实小楚吓得不轻,他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严昱山哭,不是在戏里,而是戏外真流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