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姜涩琪刚从外边回来,指了指门外,“找你。”
“马上就好!”把最后一口沙拉喂进嘴里,沈意疏抓起外套和手机就出了门,“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经纪人看她走得急,疑惑了:“她又不是去见男朋友,怎么溜这么快?”
孙承欢正在吃东西,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那可嗦布准,也需见了碰由栽去呢?”
裴珠泫重复且翻译道:“那可说不准,也许见了朋友再去呢?”
刘是我被沈意疏拉着离开了RV的待机室,暗自忖度她不会是真的要带自己去和她的男朋友见面吧?怎么说这里人也不少,你们中国人都这么虎的吗?不过好好奇是谁,居然能撬开沈意疏的心,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急死我了!
这个点大家都在吃饭,在外面的人不多,沈意疏发了条kakao说自己到了,郑泽运收到消息就出了待机室,一出来就看见沈意疏笑着朝他招手。诶,旁边是咖啡馆的那位亲故?为什么表情看着不太好?
“怎么带着朋友过来了?”
“也让你认识下我的朋友。”沈意疏说,“OHMYGIRL的YooA xi,我最好的朋友之一;Leo前辈nim,我男朋友,对,是他没错。”
刘大脑过载目瞪口呆是我:妈妈——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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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神游天外还时不时傻笑的沈意疏,郑泽运觉得这孩子就快要走火入魔了,他有必要把她拉回来:“有这么好笑吗?你的意大利面已经卷了半天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沈意疏把挑起来的那两根面送进嘴里,又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捉弄阿虾,只是好奇她发现我俩在交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天回去我差点被她在后台暴揍。”
“我要是她我可能也会这样。”
“我跟她道过歉了,友谊的小船没那么容易翻的。”
想起沈意疏说过的那句“最好的朋友之一”,郑泽运沉思片刻,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疑问句式,陈述语句,郑泽运试图对已有的认知结果寻根溯源。沈意疏在自己单调的生命里占据了不小的分量,自出道以来仿佛每个重大节点都有她参与的痕迹,她可以轻易地读懂他、看穿他,他却只能从她主动泄露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她的过往和人生。
如果可以更靠近她就好了,他想。
“嗯,大概比认识你再早上小一年。”见郑泽运有兴趣,沈意疏便讲起了故事,“以前休假的时候前辈带我去过一个舞室,我和阿虾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我们俩跳舞算是互补的类型,她力量足我控制好,互相学习互相取经,知道是同年后就成为了好朋友,比和涩琪她们熟悉起来还要更早一点。她是很开朗的人,我曾经非常羡慕。”
知道她小时候有过严重的自闭倾向,也知道这样的人要成为合格的爱豆会花去多少的努力,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的经历有相似之处,只是外国人的身份又多了一层难以想象的艰辛。
胸口骤然泛起一阵痛楚,像密密麻麻的针往心脏上扎,郑泽运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内心情绪的激荡变得滞涩,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生锈的齿轮重新开始咬合:“如果,如果我可以……在更早之前认识你就好了……”
“青少年足球运动员和外国中学女生,听起来是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沈意疏单手托腮,只是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在你和我做练习生之前,我们很大概率认识不了,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合理的安排。”
“泽运呐,你要相信你一定是最特殊的,对我而言。”
急剧涌现的感动在郑泽运想起沈意疏说了平语后又消散无踪:“呀,你又不叫哥!”
蒙混过关失败,但沈意疏并不以为然,相处久了她已经摸清了自家男朋友的脾气,经常炸毛是真很少生气也是真,反正他的训正都是没什么力度的。不过安抚还是有必要的,沈意疏拖长了声音叫欧巴,又换回中文哥哥哥哥地叫,就差没把“我在哄你”几个字写脸上了。
他哪能敌得过她呢:“……最多半语。”
“半语也行!”
对于执着消灭敬语的沈意疏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胜利了,她漾起笑,餐厅的灯光落在脸上,一双黝黑的瞳仁亮晶晶的,是真开心,他被抚慰到了。
首尔一月份的户外可能从早到晚都在飘雪,来韩国那么多年,南方人沈意疏还是很热衷于和雪字沾边的一切活动。虽然天都黑了,地上又湿又滑,不过丝毫不影响她从吃饭时延续到现在的好心情,拿着手机拍路灯下的雪景。
雪花很快就在肩头积起了薄薄的白霜,沈意疏浑然不觉,直到打了个哆嗦,她被纳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木手柄的黑伞支在头顶,断绝了风雪触碰到她的可能性。
“别着凉。”他用单手搂紧了她,“我送你回宿舍。”
是不早了,冬天黑得快,开车回宿舍还要一阵,沈意疏想说其实可以再逛会儿,但既然郑泽运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回去。
“走吧,去开车,然后你也能早点到家休息。”
车就停在路边,离餐厅正门不远,走两步就到了。沈意疏准备上车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喵喵声,难道有流浪猫爬进引擎盖了?
“怎么了?”郑泽运问。
“好像有猫。”
说完沈意疏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来找,那声音很近,估计在车底。她蹲下来一看,猛然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差点被吓到。
“把猫抱出来吧,不然怕开车轧到它。”
“嗯。”沈意疏把手机丢给郑泽运,伸手去把猫抱出车底,她特意把毛衣袖子拉长包住手,没让猫抓破皮。
这只猫浑身都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毛色,耳朵被咬了,一只眼睛又红又肿,喵喵叫得有气无力,要是就这么把它放下,看起来活不过这个冬天。
郑泽运知道她不忍心,主动提议道:“我们去宠物医院吧,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一家。”
“哥真是人帅心善!”
到了宠物医院把流浪猫交给值班的医生,沈意疏先去洗了手,然后和郑泽运一起等待检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