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疏要是再看不出沈昌珉在装睡那她就可以去捐献眼角膜了。
“回来啦？”声音还带着点儿大梦初醒的喑哑，他搂紧她，把两个人都裹进毯子里，装睡算不上，只是刚好醒的时候听见了密码输入正确的门锁提示音。
“嗯。”戳了戳男朋友的肩膀，沈意疏示意他放开自己，“我有事情要问你。”
“好，等会儿再说。”
毛毯盖过头顶，他在黑暗中寻找她的嘴唇。
37.
沈昌珉把沈意疏压在怀里，看见她眯着眼睛叹息。睫毛被快慰所逼出的眼泪濡湿，一小簇一小簇地粘在一起，还有几根长而翘的，贴在了眼皮上。沈昌珉细致地都给她顺好，他迷恋她只会在这种时刻展现出来的柔软，两个人一道坠往深邃敏感的漩涡，那里同沈意疏的眼睛一样在淌水。
畅快过后，沈意疏支起身子想去找水喝，沈昌珉则很有眼力见地把床头的保温杯递给她——进屋前和避孕套一起拿的。
喝完水又倒了回去，打算稍微躺一会儿再去洗澡。
想到要问的那些事，沈意疏侧过身去，同沈昌珉面对面躺着：“为什么要说自己在恋爱？日本粉丝最在意这个了不是吗？东方神起的巡演明明也还没结束。”
沈昌珉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并不回答，却反过来问她：“那你就没有一点触动？”
“我没有。”沈意疏说，“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承认自己在恋爱的，更加不会去回应，我是要一直在舞台中央发光发热的爱豆master。”
“即使有2shot？”
“即使有2shot。”
沈昌珉不免气恼，吻住沈意疏，在她下唇咬出一片水色：“真是无情，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触碰到你最后的自我呢？”
复又在心里惋惜，果然那么柔软的沈意疏是很难见到的。
“不为什么，公司的要求罢了。”他松开她，说，“前辈不就是用来给后辈分摊火力的吗？”
“谁出事了？”她问。
“目前还没，但是快了，有些事你知道是很难压得住的。”
沈意疏心领神会，看来不是有人犯了事，而是有计划地做出一些会引发巨大争议的举动。
“EXO还是SHINee？有人要结婚吗？”
沈昌珉睁大眼睛：“你也知道了？”
“不。”她摇头，“这两个团的前辈到了适婚年龄的人比较多罢了，如果是Super Junior的话，那么今天在节目里爆猛料的应该是圭贤前辈。再者，总是男人出问题的概率大一些。”
上手捏捏自家女朋友的脸，沈昌珉心说意疏啊你要是不那么聪明就好了，但又无可否认这份冷静与敏锐正是让他迷恋上她的重要因素之一。
“猜对了一半，但是还要再超出一些。”
沈意疏慢慢皱起眉头：“未婚先孕？”
“是，具体是谁我不方便说，你过一阵就能知道了。”
“……”很好，她完全明白了。
察觉到沈意疏的眼神一点点变得不善，沈昌珉连忙为自己找补：“我才不是那种人！而且哪一次我没做措施？”
她笑容和善：“如果哥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性格，那么我们俩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38.
英文里有个单词叫做ecstasy，拉丁词根是ecstasis，意为突破稳定的状态，可以翻译为忘我、陶醉、入迷。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和信任，沈意疏不会拥有这种可以“将自己交给对方”的绝对安全感，让沈昌珉一次次打破她的平衡。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抵达了她那些鲜有人涉及的地方。
39.
在浴缸里又结束了一次，舒适的水温和体力耗费过度让沈意疏只想睡觉，闭上眼睛，隐约听见沈昌珉勾着她的头发说给我写首歌吧。
她忘记自己有没有回应了，不知道无意义的单音节落在他耳朵里会不会被当成同意。
事后她私底下狠狠吐槽了他的胜负欲，《Apology》是分手后再会的情况下有感而发写出来的，说得迷信点，不吉祥，他该不会连这个也想要吧，不会吧不会吧？
最后沈意疏还是写了一首歌，叫做《Possession》，明面上的说法是从祖拉斯基那部恐怖片获得的灵感，描述了陷入爱情后的着魔状态：面对对方时极度清醒，以至于在旁人看来无比疯狂。
但是整首歌都是用男性口吻写的。
40.
他们不大可能有孩子，她也不会对外承认这段关系，如果未来某天彼此告别，那么至少要留下一点可供回忆和佐证的东西。
一首歌的份量不轻不重，刚刚好。
【在无人知晓的星夜下，我们分享过同一个美梦。】
Fin.